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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遍佈周身的傷痕,她卻好似沒有任何感覺一般,仿若這些傷口都不在她身上。
“不疼嗎?”司雲音輕然地問了一句,女子此刻的形象實在有些慘不忍睹。
恩?
墨藍輕微地挑了一下眉,他這句話的意思,她可以理解為……是在關心她?
“你覺得呢?”她反問了一句,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不疼?
“那為什麼一聲不吭?”這些傷痕就算是堅韌的男子也會受不了,她的忍力可真不是一般的強。
“不然應該怎樣?哭爹喊娘還是呼天搶地?”墨藍好笑地瞥他一眼,“傷口長在自己身上,哭喊得再厲害最後痛的還是自己,那又何必浪費力氣在無謂的事情上?沒有人可以將你的疼痛感同身受,更沒有人可以代替你去疼,哪怕是刺骨剜心,始終也是自己的事。”
清冽的眸光倏地一顫,司雲音心中忽然泛起淡淡的不適,為了她方才一番話,竟有著莫名的抑鬱。
輕嘆了一口氣,他斂去眼底的微茫:“何必如此要強。”
“習慣了。”墨藍無所謂地聳聳肩,略帶促狹地撇撇嘴,“也許沒人的時候我也會哼兩聲,不過,我向來不習慣在人前暴露軟弱的一面,所以,如果你想看我齜牙咧嘴喊疼的樣子,估計機率不大。”
習慣了?
司雲音輕垂了眼眸,長而濃密的睫毛遮掩了洶湧的思慮神光。
習慣了一個人面對一切,承擔一切?還是習慣了不把自己的喜悅傷痛與人分享?
默默地自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瓷瓶,蒼白的手指沾了些許藥油,輕然撫上女子的面龐。
冰涼的指尖觸及面板時,墨藍突遭電擊一般陷入茫然的怔仲,面前那張絕美淡然的臉龐正帶著專注的神情注視著她,頓時讓她心亂如麻。
直到指腹輕輕摩挲,將藥油揉開帶來輕微的灼熱感,她才猛然醒悟過來,立馬捂著臉上的傷口驚聲尖叫了起來。
“啊……我的臉,完了完了,破相了!!!毀容了!!!”
司雲音望著她一副抓狂的模樣,薄唇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看來,她與一般的女子,還是有相同之處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勇闖天機(10)
“抹了藥,不會留下疤痕的。”
一句平淡到毫無情緒起伏的話,成功地將還在糾結抓狂中的某女截停,呼天搶地的喊詞立馬頓在了嗓門中。
既然不會留下疤,那還有什麼好緊張的?
墨藍鬆開捂住臉的手,一臉輕鬆地捋了捋額邊的碎髮,又腆著臉朝著司雲音拉長了幾分脖子:“來……多抹一點,好得快。”
司雲音無語地瞥她一眼:“是藥三分毒,抹多了就有反作用了。”
頓時,伸長的脖子又訕訕地縮了回去。
簡單地為她處理了一下比較嚴重明顯的傷口,然而上了藥之後卻是要包紮的,墨藍身上的袍子已然是破爛得不成樣,不得已,司雲音從自己的白袍上撕下一片又一片,裹在了傷處。
如此細心,不禁讓墨藍有些受寵若驚。
一邊緊蹙眉頭忍痛地享受著美男照顧,一邊不自然外加十分愧疚地默默唸叨——罪過啊罪過,她一下子毀了他兩件袍子……
司雲音看著她皺眉忍著卻自始至終不吭一聲的模樣,心中說不出是何滋味。
為何竟會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如此堅韌的個性,究竟是如何養成?
他不自覺地開口道:“以後在我面前,大可不必忍得如此辛苦,我自會封閉視聽,你永遠不用擔心會暴露軟弱的一面。”
墨藍一愣,心底卻是有感動的痕跡劃過,他也並不是如表面那麼冰冷無情。
“我可以考慮一下。”她淺然一笑,溫柔美好。
司雲音收起瓷瓶,忽然抬眼問道:“剛才為什麼不出去?”
“都走到這裡了,當然不能出去。”墨藍理所當然地揚揚眉,“南瀟說那本武林寶典可能是有關藥理醫術方面的,說不定能治好你,這麼好的機會,我放過豈不是太可惜了?”
司雲音心中一顫,原來她不顧危險執意不肯回頭,卻只因為那點可能的存在。
一瞬間,彷彿有潮湧般的莫名情緒要將他吞沒。
滿心複雜交錯間,面前的女子奇怪地望向他:“對了,你怎麼會來天機閣?”
薄唇輕抿,他正準備開口,卻見她換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斜著眼問他:“你又派人跟蹤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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