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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保護?說的那麼好聽,她被文王的侍衛攔著的時候,怎麼沒見他的人出來保護?難道要等她被人抓了扔進牢裡去,他才會去把她給撈出來?她就說,他怎麼會那麼好心讓她安享米蟲生活,原來暗中監視著她呢!她安安分分嫁到珉王府來,如意算盤全打錯了,竟連起碼的**權都給剝奪了。
“司雲音,你不要太過分了!”她咬牙切齒地怒視著他,十分懷疑在她洗澡如廁的時候,是否也有人暗中窺視著。
“過分?本王倒不覺得。”司雲音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墨藍,停留在她身後的箏兒身上。
雖是極為輕幽的眼神,卻讓後者感覺猶如芒刺在背,不寒而慄。箏兒在驚慌之餘頓時明白了那雙眼睛傳達的意思,她怯怯地施了一禮道:“王爺,王妃,你們聊著,奴婢先行告退。”
他輕輕頷了頷首,便表示應允了。
看到箏兒逃命似的離去,墨藍頗為哭笑不得。她何時也能練就一雙殺傷力如此之強的眼睛,拿去唬唬人也好。重新轉過頭望向那個冰冷瘦削的少年時,本想著損他兩句,卻在看到那張蒼白的臉之後,終究有些於心不忍了。她嘆了口氣道:“王爺,有什麼話就進屋說吧,外邊天冷。”
墨藍說完,便率先走進了屋內。而司雲音在遲疑片刻之後,終是跟了進去。這是他們成親以來,他第一次踏入她的屋子。
第二十二章 深層含義
“王爺,你來找我,到底是為何事?”她在桌邊坐下,靜望著在對面落座的他。
沉寂下來之後,司雲音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了。他能告訴她自己是一時衝動才會跑到她的小院來的麼?本已做好了再無糾葛的準備,卻在聽到她妄自出府之後,胸中竟泛起了怒意,和失望。他在忍受痛楚的時候,她卻帶著小丫鬟出府玩耍,一出去就與文王有所牽扯。聽到影衛回來稟報一切的時候,他彷彿感覺體內那股寒意更加蝕骨了。是他錯了麼?明明說了互不相干,可為何心裡卻似乎存了隱隱的期盼。
那麼,他在期盼些什麼?
細長的手指依次地輕點了桌面又抬起,連成微小的波浪,他緩緩地開口問道:“為什麼不來送湯了?”他在和她說話,目光卻遊離在門外。
“湯?”墨藍先是一疑惑,隨即瞭然地開口道:“王爺,今天已經是第八天了。”她特意強調了時間,意在表明晨湯七日已過,她沒有義務再去為他做湯了。
“哦。”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那股熟悉的失落又在瞬間逆流襲來。“湯,做的很好。”他隨意說了一句,指下的頻率不覺加快了。
恩?這還用他說?連習風那麼刁的一張嘴都折服在她的手藝之下了。墨藍莫名其妙地望著這個顯得有著心不在焉的少年,他特意過來就為了讚揚她湯做的不錯?
“本王喝過了。”看到她不解的眼神,司雲音輕微地揪了揪眉,解釋了方才那句話的第一重意思。
她當然知道他喝過了,否則怎能作出如此中肯的評價?墨藍此刻已經很是不明所以了,覺得這人完全是在沒話找話。
而對於她的沉默不語,司雲音顯然有些惱了,他煩悶地扭過頭盯著她:“你就沒什麼話要說?”
“阿?哦,對了,有。”墨藍彷彿頃刻之間明白了什麼,隨即對著那雙深邃如幽潭的眸子翻了個白眼,極不情願地拖著嗓子說了聲:“謝王爺謬讚。”
謝王爺謬讚?司雲音的眉毛不覺擰緊了。一般的女子在聽到丈夫誇讚手藝之後,不都是應該欣喜地回上一句“你覺得好,我以後每日都給你做”嗎?為何他換來的居然是一句老大不情願的“謝王爺謬讚”?
“不是這句。”他沉著嗓子說了聲。
“不是這句?那是哪句?”墨藍奇怪地望著他,怎麼自己“屈尊就駕”的謝恩,似乎沒有達到令這位冷麵王爺滿意的效果啊?
司雲音忍著怒意望著她,不知道她是故意裝傻還是真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只是無論是那一種可能,都讓他抑鬱不已。難道竟要他自己說出來麼?胸中泛起莫名的煩躁,他握起白皙的手指,略顯幽怨地斜了她一眼後,倏地起身往外走去。出了門口卻又突然站住身,他微微側了頭生硬地丟下一句:“湯,明日繼續。”這才是第二重意思,讓他覺得很是丟面子的一層意思。
墨藍茫然地望著他漸行漸遠,似乎從那襲月白起身遠去的那刻起,她的腦中就是一片空白的。那慢慢淡出視線的背影竟讓她感受到一股心酸的孤獨,竟有種想落淚的衝動。她恍惚又想起第一次見到他離去的樣子,就像現在一樣,溢著悽美的悲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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