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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浩清醒了許多。徐浩暗忖道：“難道這就是赫爾曼所說的精神力？”

徐浩叫了幾聲查卡拉，一點反應也沒有；徐浩冷靜了下來，集精神只想著查卡拉的名字，再從嘴裡一個字一個字的叫了出來，他的每一個字鑽進了查卡拉的耳朵裡，就跟赫爾曼一樣敲打著查卡拉的心神。

查卡拉彷彿剛剛從沉睡醒來，望著徐浩，渾濁的雙眼也慢慢開始清澈，不僅僅是查卡拉，在徐浩周圍的人，聽到他聲音的人都清醒了過來，看著徐浩，眼神不太友善。

臺上的赫爾曼也發現了那一角的騷亂，停止了宣講，將手的書交給了旁邊的神職人員，衝著徐浩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徐浩連忙拉著查卡拉，逃離的憤怒的人群，衝向了赫爾曼。

赫爾曼領著徐浩從側門進到了一個小花園裡，三個人在石亭裡坐了下來。

“閣下不喜歡剛才的心靈撫慰嗎？”

徐浩哪裡知道那是什麼心靈撫慰，他傻傻的以為那是一種蠱惑，深入到心神的蠱惑，“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赫爾曼擺擺手說道：“我佈道五十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在這種時刻，清醒的守護心神，還能喚醒身邊的人，您的精神力比起我想象的更為強大。”

徐浩想起了剛剛見到阿爾法的時候，他說過精神視覺什麼的，天獄為他修復身體的同時，一定也強化了他的精神力，或者說是修復，總之，徐浩知道自己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擁有這麼強大的精神力。

查卡拉偷偷的碰了碰徐浩的腳跟，徐浩笑道：“這次打擾閣下，是想請求您收下查卡拉，作為魔法學徒，跟隨您學習。”

“什麼？”赫爾曼愕然道：“像您這樣的擁有強大精神力的魔法師不教他，為什麼會找到我呢？因為您的精神力不純嗎？”

在赫爾曼真誠的目光下，徐浩點頭說道：“還有一些其他原因。”

“可憐的查卡拉，你的境遇我聽你外公提起過，不過神殿是安詳神聖的地方，你的心充滿了憤怒，不適合待在這裡，”赫爾曼說道，“不過，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位老師，皇家魔法師團安迪生，是我在聖都的好友，相信他會願意收你為他的衣缽傳人。”

“至於您心的疑惑，”赫爾曼轉向了徐浩說道，“恐怕只有聖都教宗大人才能為您解答，我已經為您寫了一封書信。”

作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赫爾曼的慷慨魚大度，讓徐浩十分感動，“謝謝您。”徐浩拿不出什麼來答謝赫爾曼，只有這句蒼白的感謝。

赫爾曼微微一笑，說道：“安逸了近千年的生活，讓魔法走向了沒落，羅曼達這麼恢弘的城市僅有這麼幾個神職人員，幾十年了，您知道嗎，我在這裡見過的魔法師不超過百人。”柔和的月光從石亭外面灑進來，赫爾曼枯瘦的身形在月光的照耀下更加佝僂，他從懷摸出兩隻信封放到了徐浩的面前，揹著手一步一步的走進了陰影裡。

徐浩是無法體會赫爾曼的那種心情的，看著赫爾曼被越拉越長的影子，他拿起兩隻信封，上面彎曲的字徐浩也認不得，順手遞給了查卡拉。查卡拉將兩封信貼身收好，跟在徐浩的身後，離開了花園。

走出了神殿，庫薩克帶著幾個衛士守候在門外，看到查卡拉他們出來，立即迎了上來，徐浩看到庫薩克並沒有惡意，獨自一人走下了臺階，他還在思考精神力，似乎摸到了一絲門道，卻不敢太肯定。

庫薩克帶著人離開了神殿，查卡拉牽著兩匹馬，馬背上搭著幾隻口袋，那是庫薩克給查卡拉離別的饋贈，不知道裝了些了什麼。

“不再留一晚嗎？”徐浩問道。

查卡拉望了一眼城主府邸的方向，毅然搖了搖頭，“父親給我留下的東西，還在叔叔手，奪不回來，再舒適的生活也過不安逸。”

徐浩也不再廢話，從查卡拉的手接過了韁繩，有了白天的經驗，徐浩很順利的翻上了馬背，暗暗說道：“聖都，也許能夠找到回家的方法。”

一人一騎，離開了城堡，查卡拉手拿著地圖指引方向，徐浩跟在他左側，披著漫天的繁星，為了各自的目標，前進。

馬兒輕快的奔跑，徐浩的雙腿夾著馬肚子，大腿的內側被磨得生疼，耳邊只有風聲和馬蹄的踢踏聲，越往前行，地上的植被越多，沙子越來越少，趟過了一條溪流，對岸是一片樹林，藉著月色，還能看見地上被馬蹄印踏出來的一條小路。

“查卡拉，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吧。”徐浩在後面叫道，查卡拉勒緊了韁繩，調轉了馬頭，跑到徐浩的跟前，“您看，樹林裡隱匿的野獸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