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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軟,坐得相當舒服。
六淨老和尚坐到了徐浩的對面,拿起油燈上的挑子,把油燈撥亮了一點。徐浩揭開茶蓋,喝了一口,水溫正好,不冷不燙,只是味道極苦,徐浩差點吐了出來,強嚥下去之後,口的苦味盡去,反而是一股綿綿的甘甜,伴隨著清香在口腔之迴盪。“好茶。”徐浩暗暗讚了一句,又品了一小口。
“這茶是老衲在青山寺所,移植到此,味道卻要差上不少;不過難得施主意,就請再品上幾口。”六淨笑道,端著茶杯聞了聞。
徐浩詫異,他心叫好,卻沒有說出口來,這個老和尚難道連他在想什麼都知道?放下了茶杯,不再拖延時間,問道:“大師找我來有什麼事?”
“方外之人,只想跟施主論論禪機,說說佛理。”
徐浩別過臉去,暗哼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什麼得道高僧,連經都沒讀過,論哪門子禪機,說哪門子佛理?”
六淨微微笑道:“施主過謙了,佛家勸善重因果,道家修身重無為,都是禪。施主翦惡,你的禪是什麼?”
徐浩納悶了半天,六淨說的意思他都明白,佛家用因果報應來勸說人們不要作惡,道家用無為來告誡人們潔身自好,自己剪惡懲奸是最初的目的為了位面監獄的發展,再就是替自己賺錢,讓他和家人過得好一點。
“施主不語,莫非是心有顧慮?”
“我不知道什麼禪不禪的,你有你的道理,我有我的道理,憑什麼非要用你的道理來壓我的道理,總之我做的絕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六淨老和尚聽完徐浩的一番說辭,神色凜然,“施主慧根極深,老衲悟性不及,倒是著於表象了;七戒,”六淨說完,衝著身後的七戒和尚說道:“出家所為何事?”
“回師傅,求自在。”
“你自在了嗎?”
“不敢欺瞞師傅,戒律森嚴,諸般煩惱,還是不得清淨,更不說自在。”
“那你還俗去吧。”
六淨突然冒出這麼一句,搞得徐浩莫名其妙,也嚇得七戒和尚伏到了地上,嗚嗚的哭道:“師傅趕弟子出師門,要弟子到哪裡去?”
“為師一直不曾為你落髮,早料到你終有一日會離去,你雖有慧根,但與佛無緣。七戒者,三葷五厭一戒不戒,清規束縛,片刻不得自在,不如到那紅塵去,悟的道是你的福,悟不到是你的命。”
………【23。精神力鍛鍊】………
鬧了半天,老和尚竟然要七戒還俗,徐浩啞然,看著伏在地上的七戒也不知該為他說兩句求情的話,還是勸他遵從師命。六淨站了起來,背過雙手不再看七戒,整個房間裡只有七戒低聲的抽泣。
梆梆梆,七戒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抬起頭時已經是淚流滿面,“弟子不肖,入門十年也不能與佛結緣,有失師傅重望。”
“青山寺一脈至你而終,錯不在人。你若真有佛性,紅塵哪裡都是修行地,明日之後,老衲也要回山門去了,青山寺至此封寺。你與我師徒一場,臨走之前,老衲指你一條明路,終究也可逍遙。”六淨說完,揮了揮手讓七戒回去自己的禪房收拾東西。
徐浩不知道他們這是唱的哪一齣戲,而且看他們這樣子也不是在做戲。六淨等到七戒走遠了才重新坐了下來,老神在在,臉上的表情一點變化都沒有,“施主看七戒如何?”
“呃?”徐浩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一問搞懵了,想了一會兒,說道:“還行吧。挺好的一徒弟,大師為什麼要趕他走?”
“老衲不趕他走,他又怎麼能到施主身邊去輔助施主呢?”六淨說完,止住了徐浩提問,“先聽老衲說完。七戒天資聰穎,又能吃苦,老衲的本事他不到十年就已經學有小成,他秉性柔韌,善緣深厚,這些都是施主目前所欠缺的。”
“那又怎麼樣?我連自己都養不活,還要養一個還俗和尚?”
“施主何必妄自菲薄,那十六個苦力不夠,這世上千千萬萬的罪人,還不夠嗎?都是明白人,何必要老衲說得那麼直白?”
徐浩雙眼骨碌直轉,他知道六淨說的那十六個苦力,肯定指的是位面監獄裡的十二個囚犯,和還未來得及審判的四人,六淨和尚知道得這麼清楚,位面監獄的事情肯定沒能瞞得過他,“大師早就什麼都知道了,還讓七戒來試探我做什麼?”
“老衲試探的不是施主,而是七戒,施主不必擔心心的秘密,除了老衲,這世上知道此事的人,不出一手之數,這些人早已不是紅塵人,他們不會與施主為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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