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2/4 頁)
來並沒有絲毫睡意。
這尊“大佛”就像打在迷糊睡眼前的一束強光,讓她在保持清醒和循例補眠之間掙扎不已。
“膠東侯,絕地為什麼叫‘絕地’?”
都說聊天是驅散瞌睡的最好方法。姬雙玉決定一試。
“不知道,不是我起的。”
沉默……
“膠東侯,那個掛著‘九天之伐’的牌匾的院子裡面除了樹和石頭還有些什麼?”
“沒了。”
再次沉默……
“今天好像有廟會,一會兒太陽出來的時候,市坊那裡應該會很熱鬧。”
“我不關心。”
沉默接著沉默……
幾經挫敗之後,姬雙玉懷著悲憤的心情仰頭往車廂壁一靠,身姿越沉越低,意識越漸模糊,最終還是遵循慣例補眠去了。
只是這一覺她睡得相當不舒服。
她先是夢見自己是個不倒翁,被人沒完沒了地推來撞去,搖得頭昏眼花。然後又夢見自己是顆糖炒栗子,在一口大黑鐵鍋裡被鍋鏟一刻不停地滿鍋翻炒著……等到迷迷糊糊地恢復了點意識的時候,居然還真是腰痠腿疼,渾身難受,睡了比不睡都睏。臥龍是我爹
車廂已經靜止,一束光線穿透了車廂內的晦暗。
“啊——嘁!”
姬雙玉從一個硬邦邦、涼冰冰的所在爬起來,打了個噴嚏。她朝四周一看,才發現自己剛才竟然一直躺在車廂冷硬的地板上。而車廂裡已經空蕩蕩地只有她一個。
奇怪,以她每天都在車廂裡睡覺的豐富經歷,從來都沒有過倒在地板上的記錄啊,這次是怎麼睡到地上的呢?
正當她努力回憶自己是怎麼滾到地上的時候,外頭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小侯爺,你為何將姬公子放倒了?”
“難道我還要負責不停地糾正他東歪西倒的睡姿?”
“這樣姬公子會著涼的。”
“希望他自己足夠強壯。”
姬雙玉咬牙切齒。
原來是公子折丹將她放倒在地板上的!一定是這個混蛋嫌棄她在搖晃的車廂中不時會向他倒去,他連叫醒她都懶得,乾脆將她扔在地板上自生自滅,只要不影響他就好了。
這是何等的冷血,何等的沒有人性!
姬雙玉窩了一肚子不痛快,腳步跟碼頭的苦力一樣沉重,磨磨唧唧了好一會兒才跟著前來催促的書童來到枕流院。
揉著肩膀、捶著腿踏入漱石齋門口的時候,枕流院的僕人丫鬟們已經給他另外備好一張書案,擺上了文房用具。'HP'我是馬爾福家的貓
公子折丹坐在她的對面。他的手裡拿著一卷經書,正在神情專注地看著,端正肅穆得就像一尊漢白玉雕像。
晨光淺淡,照得他傲氣的身影也似乎多了幾分溫婉。
少年雖然長得很高,但是偏瘦,白衣烏髮、容顏俊朗,輪廓精緻、身姿優雅。精細俊美處如工筆細描,即便是葉尖晨露、花心細蕊也無法較之細膩;揮灑悠遊處又如水墨渲染,氣韻飄逸、濃淡翩然。
他眉目修長,睫毛濃黑,好看的雙眸裡透出的是一股忘我的專注,彷彿幽谷中的一束晨光,不會耀眼奪目,卻深遠而空靈,讓人足以忽略他的年齡,忽略他的身份,甚至忽略他冷漠的性格,瞬間便被他所感染,沉浸於他眼中的寧靜和淡泊。
姬雙玉不覺間看得有點入神。她無意中又想起那日公玉良說過的那番話。他說他的父母早年死於非命,成為孤兒的他被認為不祥,甚至因為這樣而不得不別府而居。
這麼說來,那段痛苦而孤獨的經歷說不定對他影響挺深的,她也許應該對他現在這個冷漠的樣子多包容一點。
正這麼想著,他忽然抬起頭來,漆黑的眼眸對上她還沒來得及逃脫的目光,將她嚇了一跳。
“你還是死心吧。”他淡淡道,“就算你一直這樣看著我,也不可能從我身上分到半點智慧。”
呸!她剛才在想什麼來著?應該對他多包容一點?
那些氾濫多餘的同情心拿來餵豬好過!
沒過多久,宮中派的太傅就到了。
那個長鬚及胸的古板老太傅果然不出姬雙玉所料,講起課來晦澀難懂,呆板無趣,在她看來就跟是天竺和尚在唸經似的。重生之一世如蓮
“君子所,其無逸。先知稼穡之艱難,乃逸,則知小人之依……”
姬雙玉每個字都懂,就是眼看著湊在一起了卻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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