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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同時懷孕,雖然對劉家來說,誰受寵都有好處,但是對彼此來說就未必了。”
那如果您現在比她受寵,也會這麼對她嗎?
杜鵑張了張口,把這句話吞下去,她不是天真的翠雀,知道有些話該問,有些話不該問,她們都是一心向著劉海月,希望她好的,這就夠了。
劉海月瞧見她的神情,看出她的未竟之語,笑道:“你想問我們易身而處,我會不會那麼做?”頓了頓,“我不會刻意打壓她,但如果她威脅到我,或者作出不利於我的事情,我也不會留情的。”
她看著杜鵑:“你要記住,在這皇宮裡面,你對別人留情,別人不一定對你留情,也許一次的心軟就足以致命。”
杜鵑點點頭,臉上卻並不那麼堅定。
劉海月暗歎口氣,其實不說杜鵑,就連自己,說這種話的時候也並不覺得理所當然,作為一個現代人,想要徹底融入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往死裡陷害別人或被人陷害的日子,畢竟還需要一段心理建設過程,畢竟現代的辦公室政治勾心鬥角再厲害,也不過是把你排擠出權力圈子,或者讓你幹不下去自己辭職也就罷了,而這裡一不小心,可都是要命的。
鍾府。
劉海璇摸索著質地普通的黃木,想起自己未出嫁時閨房裡那張黃花梨木涼床,不由幽幽嘆了口氣。
她終於明白自己雖然是庶女,可沒出嫁之前,嫡母林氏確實沒有虧待過她,想想自己原先閨房裡那些傢俱,可都是一水兒的黃花梨木,可夫家公公是翰林出身,又不像劉家家財萬貫,清貴是清貴了,可那些都不能當飯吃,至多也就中等人家的水平,是怎麼也比不了劉家的。
這麼想著,心頭不由有些煩躁起來,她原本就不滿意鍾家的家世,沒有出嫁之前還想過退婚,可卻被父親一巴掌打了回來,只得乖乖上了花轎。
劉家出了不少姑娘,可除了她之外,就有兩個進了宮,如今一個是昭媛,一個是修儀,全都位列九嬪,劉海璇想起嫡妹,更是不甘心到了極點。
憑什麼?在家的時候衣食住行就已經樣樣勝過她,現在入了宮還是春風得意,還不就憑著自己是嫡出的!
如果不是自己的出身……
劉海璇恨恨地拍了一下扶手,因為剛剛與丈夫的爭吵,心頭的怨恨和不甘越發膨脹起來。
鍾琦,鍾家三子,庶出,也是劉海璇的丈夫,在他上頭還有兩個兄長,除了大兄和之前與劉海月交好的鐘敏是嫡出之外,其餘兒女皆為庶出。
說起鍾家的故事也頗為傳奇。
這位鍾翰林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表人才,風流倜儻,又是探花出身,當年風靡了大半個京城,不少才貌雙全的花魁鍾情於他,其中就包括鍾琦的生母。
鍾翰林的夫人得知此事,並沒有大鬧,又或者明著讓花魁進門,實則暗地裡整治,她讓鍾翰林將花魁周氏按照妾室的規制迎娶進門,正妻大氣,小妾穩重,跟很多話本小說裡探花郎和花魁總是沒有好下場不一樣,正妻與小妾居然相處融洽,鍾家也沒有鬧出什麼妻妾相爭,兄弟鬩牆的戲碼來。
鍾翰林的正室夫人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來的,在鍾翰林中探花之前,一直留在鄉下照顧鍾翰林的老父老母,過多的操勞導致身體不好,不久就去世了。
正室過世之後,鍾翰林曾想過將小妾周氏扶正,可大梁有律,不允許青樓出身的妓戶為官員正妻,所以周氏一直屈居妾室,在那之後,鍾翰林也沒有再娶妻,所以周氏雖為妾室,實際上在鍾家,也跟主母的地位沒有兩樣。
她性情剛烈,對先夫人留下的子女極好,並沒有因為他們不是自己所生就有所虧欠,為人處事也極為公正,因此鍾家上下都十分敬重這位庶母。
雖然劉海璇是庶女,可劉少卿和林氏都不是那種窮兇極惡想把女兒推入火坑的人,正是因為了解鍾家的情況,才會給鍾琦和劉海璇訂下婚約。
以劉海璇的出身,不可能找到願意娶她為正妻的豪門世族,就算嫁過去了,最多也是當個小妾,估計還要天天宅鬥,但鍾家就不一樣了,以這位周氏的為人,如果劉海璇嫁過去之後恪守本分,孝敬公婆,是絕對會有好日子過的。
可惜劉海璇不這麼想。
她喜歡金銀珠寶,榮華富貴,如果可以選,她寧願去當某某世子或王爺的妾室,不過就算她願意,劉家也不允許,這樣一來,好不容易當了幾代文官戰戰兢兢積攢下書香世家的清白名聲,就要被貼上碟符權貴的標籤,毀於一旦。
劉海璇的生母雖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