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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不可廢,這是在宮裡。”林氏拍了拍她的手,還是把禮行完,這才在杜鵑的攙扶下起身。
劉海月握住她的手再不願鬆開:“娘累不累,渴不渴,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不累,不渴,”林氏笑吟吟,上下打量著她,怎麼看也看不夠,“我家月兒是越來越漂亮了,一點都看不出是當孃的了!”
劉海月不知怎的,被她這句話說得心一酸,伏在母親懷裡:“娘,我想您了。”
也許在母親面前情緒總會特別脆弱。
林氏紅著眼抱住她,輕輕哄著,一如她小時候。
杜鵑等人悄悄退下。
半晌,劉海月才漸漸恢復過來,用帕子擦了擦眼角,有點不好意思:“讓娘見笑了。”
“傻孩子,在娘面前撒嬌怕什麼,娘巴不得你永遠長不大呢!”林氏慈愛地道。
“娘,家裡怎樣,一切還好嗎?”劉海月關切道。
前年的時候,小妹妹劉海蓉也嫁人了,夫家是豐州府知州的嫡次子,知府是從五品官,大梁有制,直隸州的知州相當於知府,散州的知州就相當於知縣,豐州屬於散州,地方不大,雖然說許可權和知縣差不多,但終歸還是從五品,出政績了要升遷的話也比知縣來得容易。
原本以劉海蓉的庶女身份,嫁給官家嫡子是有些高攀了,不過這些年劉海月在宮中位列九嬪,父親劉少卿又遷至翰林院侍讀學士,品秩不高,雖只是從五品,可勝在清貴。翰林院學士一職,歷來都被視為“高官預備班”,六部尚書十有八九都是從翰林院出身的,可謂前途無量。所以對方能娶到劉海蓉,反倒覺得與有榮焉。
“都好,你不必擔心,”林氏道,“就是你大哥如今在禮部精膳清吏司,鎮日無事可做,有點鬱鬱寡歡呢!”
禮部其實不算冷衙門,因為科舉考試這樣的國家級掄才大典是由禮部來牽頭的,但是科舉三年也才一回,而且除去兩榜進士透過殿試就被授予官職的之外,那些有舉人功名又考不上進士的,其實也可以做官,但負責分配官職的卻是吏部,就沒有禮部什麼事了。再者禮部還有四個衙門,儀制清吏司、主客清吏司、祠祭清吏司、精膳清吏司。
這掌筵饗廩餼牲牢事務,說白了就是負責皇帝祭天時的貢品,國宴時的膳食等等事情,但前者沒有油水可撈,後者又有內廷職官擦手,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這讓原本一片宏圖壯志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的劉海清頓時如同頭上被澆了一盆冷水,冰涼透頂。他原先在地方上歷任知縣、同知,雖然官小,可在那地方就是他說了算,除了定期向上級彙報,任滿回京述職之外,也不會有人管他日常施政應該如何如何。
當京官當然要比地方官來得尊貴,因為皇帝眼皮子底下,機會多,升遷快,這就跟後世大家找工作都往京城擠是一個道理,劉海清那些同年朋友見他能回京,都賀喜的賀喜,羨慕的羨慕,劉海清原先也很高興,但他很快就發現,回到京城之後可謂是天壤之別。在冷衙門不說,還無事可做,這讓一心想要做事的劉海清難以忍受,鬱鬱寡歡也是自然的事了。
劉海月問:“那兄長的意思是?”
林氏道:“他並沒有說什麼,你爹倒是有想過去幫他走動走動,就是馨娘有些不曉事,若是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你耳朵裡,可不要當回事。”
劉海月一聽就明白了幾分:“大嫂是要我去向皇上進言,給兄長找個更好的差事?”
林氏以為她真想這麼做,忙道:“你可千萬不能這麼做!”
劉海月笑道:“娘,我知道的,雖然大梁沒有後宮不得干政的先例,但是我畢竟是個後宮女子,貿然去聖上面前為家兄求官,別人知道了怎麼想,後宮嬪妃,家裡多的是想做官的親戚,就算皇上這次答應了我,那也是念在情面上,只怕我在他心中的印象就沒了。”
林氏鬆了口氣:“你知道就好,娘就是不願意讓你為家裡的事情心煩,還連累了你!你只要在宮裡頭好好的,娘就很高興了,至於你大嫂,不理她也罷。”
劉海月有點奇怪:“娘,我記得大嫂從前為人很是低調賢惠,如今怎會……?”
怎會要求小姑子去為她大哥求官?
林氏嘆道:“人是會變的,你都那麼多年沒見他們了,不知道也是常事,先前我不是還和你說過嗎,你大嫂為了不讓你大哥納妾,千里迢迢陪著他去上任,把晏謹交給我們看顧,結果你兄長是沒有納妾,可是晏謹也跟他娘不親近了。”
劉海月不以為然:“兄長那人最是端方,就算大嫂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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