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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陛下要說你促狹,就這模樣,哪裡有什麼寵妃的樣子,真真和你那嫡親堂姐兩個樣兒!”
劉海月笑道:“我若是像我堂姐那樣,德妃姐姐怕也不會交我這個朋友了。”
“你啊!”郭德妃笑著搖搖頭,又嘆了口氣,“自從安兒去了之後,我對這些事情竟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管它是何人在臺上唱戲,總歸都是一出鬧劇,那些女人爭來爭去有什麼用,若是北蠻人和羌國人真打過來,就算當上了皇后不也一樣要完蛋!”說到最後,她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劉海月想起當年皇長子急病夭折一事,試探著問:“當年大皇子的病情,不是與於淑妃有關?”
換了以前,她是不會去問郭德妃如此隱秘的問題的,不過近些年隨著郭德妃的心漸漸淡了,劉海月對她又多有照顧,二人沒有什麼利益衝突,交情反倒日益好了起來,有些事情還可以深入說上一說。
“你說那盒安神補腦丸?”郭德妃挑了挑眉,“不錯,東西是於氏送的,但真正把於氏當槍使,自己卻躲在背後的人,是皇后。”
劉海月大吃一驚,她驀地想起不少往事,這樣一來,所有以往看來斷斷續續的線索就都聯絡上了,皇后借於淑妃的手害了大皇子,郭德妃後來知道了,卻故作不知,暗地裡也給皇后設套子,間接導致她抑鬱成疾,而皇后因為跟衛貴妃的矛盾,臨死前又把衛氏給算計進了冷宮。
想及此,心驚膽戰之餘,她不由暗暗嘆了口氣,皇宮果然自古多怨氣,錦繡之下暗藏齷齪,這麼多條人命枉死在這裡頭,怨氣不大才怪,怪不得後世故宮總有鬧鬼傳聞。
“你怕了?”郭德妃唇角微微勾起,“可是覺得我很惡毒?”
“不,”劉海月搖首,“只是覺得唏噓,哪個女子生來就是為了陷害別人的,哪個女子不盼著能夠有個如意夫君白頭到來,兒女繞膝孝順和睦?姐姐若不是被逼到那地步,又怎會那麼做?說到底,都是身在皇宮,身不由己。”
“是啊,身在皇宮,身不由己……”郭德妃的眼神有些迷離起來,似乎是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兒子。
不管怎麼說,郭德妃終是掌起了宮務,於淑妃也不得不收斂許多,後宮暫時又恢復平靜,劉海月也得以過幾天清靜日子。
然而就在此時,前線局勢又發生了變化。
十一月初十,康王在永州城外與羌軍激戰,後因追擊羌軍而下落不明,幾日後由羌國那邊傳來訊息,言道康王深明大義,棄暗投明,已經投向羌國麾下,由羌國皇帝接見,並得賜“順義親王”的爵位。
訊息傳來,舉國震驚,永州人心大亂,羌國趁機大舉進攻,永州再一次失陷,為了報復上一次佔領永州時,永州軍民的反抗,羌國這次沒有再採取懷柔政策,而是毫不留情地進行屠殺,永州將近五萬百姓被殺戮殆盡,一座曾經繁華的城市瞬間成為哀鴻遍野的恐怖之地。
此時的京師,大梁王朝的中樞,整個朝廷上下,都亂成一團。
康王趙鬱深是大梁諸多藩王之一,封地位於康州,也是當今皇上的異母弟弟,在先皇的眾多皇子之中,與當今皇上的感情素來最好。他的生母是宮女出身,身份很低,不可能登上皇位,也因此他早早就絕了奪儲的念頭,轉而全心全意輔佐當今。趙容熙登基之後,因為前康王逝世並絕嗣,就將他這位異母弟弟封為新康王,鎮守康州。
按照大梁的規制,藩王封地除了藩王之外,還會有總兵和按察使等軍事、行政地方官,有節制藩王,以免其坐大的作用,但是因為藩王本身就有權擁有軍隊,所以權力依舊很大,這也是之前朝廷一直想要撤藩的重要原因。
康州毗鄰永州,因為有趙鬱深坐鎮,與永王瑞王等不同,這等於是皇帝最信任的一支力量了,所以當時在永王、瑞王叛亂之後,康王立即出兵馳援永州總兵吳煒盛,並取得了階段性的勝利,從側面來說,也印證了皇帝的信任,這位康王,確實是忠心耿耿的。
然而現在卻傳出康王叛變,投向羌國的訊息,甚至連新封號都出來了,雖然康王本人一直沒有露面,而且沒有親口承認,但是大多數人在一開始的震驚之後,都相信了這個訊息,但受到最大打擊的,不是別人,卻是皇帝趙容熙。
☆、立儲密詔
趙容熙無法想象,這個曾經是自己最信任的兄弟,怎麼會轉眼之間就倒向羌國,回想起兩人往昔的情誼,就更讓他覺得痛心疾首,無法置信。
但是另一方面,作為一個皇帝,他又有充足的理由相信這是真的。因為龍生九子,即便出身不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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