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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封地,頂多比原來的康州還要大一些,但他所要丟棄的,卻是自己妻兒,還有自己的名聲。經此一事,天下人必將視他為無君無父的狼心狗肺之人,既然康王並不愚也不鈍,為何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說白了,要是康王能當皇帝也就算了,老婆沒了可以再娶,兒子沒了可以再生,但問題是他又當不上皇帝,以他的兵力就算投靠了羌國,被封了順義王,將來頂多也還是個藩王,而且還是個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的藩王,他何苦吃力不討好做了這麼一堆無用功結果到頭來還停在原點?
這不是瞎折騰就是傻逼。
皇帝當然聽得出她的話外之音。“你的意思是康王沒有投敵?”
劉海月道:“妾不敢妄下定論,只是根據常理來推斷。”
皇帝本身從心裡也不接受康王投敵這個事實,只不過現在又沒有電視機或廣播,否則空口無憑,你羌國說他投敵,那讓他在電視上亮個相,像拉登那樣發表一下宣言不就真相大白了,問題是黑的白的都是羌國那邊在說,大梁完全處於被動,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想反駁都蒼白無力。
趙容熙挑眉:“那怎麼解釋康王失蹤的事情?”
劉海月道:“戰場上瞬息萬變,做最壞的猜測,就是康王殉國的,往好的地方想,康王追擊敵軍不知所蹤,也許被什麼原因絆住了,一時半會回不來,所以無法及時回來澄清,羌國皇帝此舉,無非是想逼陛下殺康王家眷,也徹底攪亂大梁軍心。漢時曾有李陵戰敗迫不得已降了匈奴,當時朝廷夷其三族,導致李陵徹底倒戈,前車歷歷,陛下不可不以之為鑑。”
趙容熙手指敲著桌面,沉吟不語,“那依你之見,朕該如何?”
劉海月道:“後發制人,以康王戰死殉國為名,厚恤康王家人,屆時若是康王出現,自然皆大歡喜,如若不能,那就是羌國假借康王之名蠱惑我大梁軍心,又可彰顯陛下厚待兄弟之情。”
趙容熙終於露出一抹笑意,他從書案上抽出一份奏摺,“你來看看這個。”
劉海月見他開顏,心知他有了主意,也玩笑道:“妾怎能私窺國家大事,陛下這是在縱容妾!”
平時不經常撒嬌的人偶爾調情撒嬌的效果才更好,趙容熙心情轉好,見她抬首時不經意間眼波流轉,心絃一動,伸手過去拉住她,一把將人扯了過去,摟在懷裡,將那份奏摺開啟攤在她面前。
劉海月起初還不以為意,但看著看著,表情就變了,換上一臉訝然。
再去看開頭,上面寫著:臣太常寺少卿邵鴻希拜奏。
她看了看趙容熙,“此人……”
趙容熙替她補充完:“此人的觀點與你一模一樣,可謂是心有靈犀了。”
劉海月嗔道:“原來陛下早就胸有成竹,枉費妾浪費唇舌說了那麼多!”
趙容熙哈哈一笑:“不浪費,一點都不浪費!若不是你說,朕還有些舉棋不定,是你讓朕下定了決心,此人能在大部分朝臣都要求處死康王家眷的時候沒有隨波逐流,可見是個有才能的。”
劉海月問道:“滿朝上下人才濟濟,何至於只有這個邵鴻希提出異議?”
趙容熙道:“餘者自然也有,不過這個邵鴻希年紀最輕,才剛過而立,朕沒有提拔他到六部,是將來要留給子孫用的。”
劉海月沒想到趙容熙對這個邵鴻希竟有如此之高的評價,不由又多看了奏摺幾眼,裡頭內容不多,寥寥數語,將觀點都表達了出來,明確反對處置康王家眷,非但不能處置,還要優恤,可不正與劉海月不謀而合。
在劉海月看來,趙容熙總算是個稱職的皇帝,就是每每遇到大事,有點優柔寡斷,舉棋不定,說難聽點,就是婦人之仁。
之前在後宮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了,皇后當年小產之後,他沒有去追究,結果間接導致後來皇后怨氣沖天,臨死也不忘把衛氏一起拉下馬。再比如當年於淑妃劉海珠以通姦的罪名去陷害劉海月,事情真相大白之後,他也只是對於氏和劉海珠小懲大誡,大事化小。
凡此種種,使得後宮越來越失控,女人之間鬥了個烏煙瘴氣,甚至殃及子嗣,這都是皇帝自己心軟和縱容的後果。
這種性格體現在朝政上就更明顯了,在太平無事的時候也就罷了,一旦碰上像現在這樣大梁被圍攻的危機,資訊太多,戰況瞬息萬變,常常有突發狀況,朝臣們各執己見,結果最需要當機立斷的皇帝卻當斷不斷,又令得大梁處於被動,雖說現在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但是局勢再一步步惡化下來,要亡國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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