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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名叫袁瑤鳳的秀女,都依次被點名出列,孫皇后循例問話,按規矩,每個人都要亮出才藝,周明霜寫詩,田恬則是撫琴,宋元香則當場飛針走線,繡了朵牡丹出來,連張太后也覺得驚豔,至於袁瑤鳳,不知道是太過緊張還是什麼都不會,問及才藝時支支吾吾,什麼都做不出來,雖然那些貴人們沒有發話,可劉海月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會留的了。
她不由思忖著自己是不是也要用這個法子來落選,但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一個袁瑤鳳就已經夠了,再來一個,別人只會覺得你是故意的,弄不好還會落罪,最好的辦法,莫過於中規中矩,不出彩也不要做得太差,這樣落選的可能性才會更大。
還在考慮的時候,就聽到孫皇后道:“你就是劉海月?”
“臣女在。”原本六個人站成一列的,如今就剩下劉海月了。
☆、陰差陽錯
劉海月今天穿了一件海棠色的齊胸襦裙,連披帛都沒有,長髮因為有田恬幫忙,梳了個迴心髻,不過頭上也只別了一隻紅寶石的蝴蝶,隨著步伐顫巍巍晃動,肅靜有餘,華麗不足,站在人群中,是完全不會引起羨慕嫉妒恨的那種,跟王翹楚的打扮一比,更是天差地別。
只聽得孫皇后道:“你可是有個姐姐,名叫劉海珠?”
劉海月回道:“回稟皇后娘娘,劉海珠正是臣女的堂姐。”
孫皇后笑道:“本宮看劉海珠打扮雖然簡單,可無處不精緻講究,怎麼你們倆同出一家,你倒是如此簡樸?”
劉海月一愣,完全沒想到孫皇后會問這種問題,想了想,笑道:“回稟皇后娘娘,臣女的姐姐如芝蘭玉樹,海中明珠一般,自然需要華裳相配,而臣女容貌不過爾爾,若是也有樣學樣,未免成了東施效顰,指不定人家看了還會說,看,那邊有棵樹,身上掛了一堆的寶石華服!”
眾人一愣,都不由鬨堂大笑起來,張太后笑得直不起腰,指指她:“這是哪裡來的促狹丫頭,哀家還沒見過有人這麼編排自己的!”
兩位太妃更是捂著嘴笑個不停。
孫皇后也笑著搖搖頭:“你啊,這入了宮的秀女,無一不是生怕落了點不好,你倒好,就直接把自己說得一文不值了!”
劉海月抿唇一笑,施了一禮,也沒有接話。
孫皇后笑罷又問:“那你可有什麼才藝?”
劉海月道:“回稟娘娘,臣女平日也就看書習字而已,能否容臣女背一段詩文?”
孫皇后頷首:“也可。”
劉海月便挑了《女誡》裡的“婦行”一段背起來:“女有四行,一曰婦德,二曰婦言,三曰婦容,四曰婦功。夫雲婦德,不必才明絕異也;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婦容,不必顏色美麗也……”
這一段本來就不長,她的聲音也好聽,不疾不徐,很快就背完了,眾人雖對這閨中女子必學的《女誡》滾瓜爛熟,卻也並不覺得拖沓。
聽她背完,孫皇后點點頭,轉頭問張太后:“母后與諸位太妃覺得如何?”
張太后道:“這孩子詼諧幽默,不如留下,日後聽她說話,也是一樁樂事。”
顧太妃和李太妃也道:“她顏色雖非傾國,不過女子首重四行,正是合適的人選。”
孫皇后笑著對女官道:“那就依母后與太妃的,留下罷。”
劉海月微垂著頭,看不清表情,內心卻在狂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我哪裡詼諧哪裡幽默了!皇后問我我能不答嗎,誰知道她會出這種刁鑽的問題,我不自貶難道還去說我那個堂姐奢侈浪費嗎!再說我明明就沒什麼才藝,怎麼背一段書到了你們口中都成了賢良淑德了!這尼瑪什麼世道!
然而這些話都沒法說出來,她鬱悶得想吐血,面上卻還得平靜地朝上首幾人行禮,然後退到一旁。
一行六人踏出明光宮,便隨著劉姑姑往回路走,接下來還會有秀女依次進去,卻就不關她們的事了。
周明霜忍不住興奮地拉了拉劉海月的手,低聲道:“太好了,你也留下的話,日後我們就可以作伴了!”
旁邊田恬和宋元香也是一臉欣喜微笑,只是沒有像周明霜這般情緒外露。
劉海月也露出一個笑容,卻是苦笑。
王翹楚哼了一聲,冷嘲熱諷:“別高興得太早,最後還有一道遴選呢,皇上後宮佳麗三千,哪裡看得上庸脂俗粉!”
別的人都不想招她,唯獨周明霜因為早上被她冤枉的事情,心中早存了怨氣,聞言便回道:“庸脂俗粉進不了龍眼,那些跋扈任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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