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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歌舞質量也不是一般的好,場中樂伎跳的是來自南越風情的擊缶舞,節奏明快,色彩豔麗,綺麗的裙襬隨著輕盈的步履不停起伏飄動,如同一道道雲彩纏在她們身上。
劉海月的目光從那些樂伎身上收回,掃視了一下全場,皇帝正和著歌舞,手搭在膝蓋上輕輕地打著節拍,皇后則矜持地坐在那裡,看似很專心,實際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再不經意轉向太后那邊,她旁邊坐著兩個小小的身影,一位男童一位女童,想必就是皇帝目前唯一的兒子和女兒。
皇長子趙與安的母親是德妃,德妃今天抱恙沒來,他理所當然是跟著祖母坐,像所有三歲的孩子一樣,大皇子很不安分地在椅子上扭來扭去,太后不時望向他,飽含寵溺和慈愛地拍了拍他。
至於大公主趙仙蕙,就沒有這麼好的待遇了,賢妃死後,她被皇后撫養,可雖說如此,母親因巫蠱案而死,名聲受損,她作為女兒,當然也不可能毫無影響,太后對這個孫女兒態度冷淡,跟對皇長子的態度一對比就更加明顯,皇帝日理萬機,女兒畢竟不是兒子,更不可能投注太多的關愛,皇后雖然沒有虧待她,畢竟不可能像親生母親那樣疼愛,可憐大公主年方五歲,正是活潑可愛的年紀,卻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目光有點呆滯,不由得不令人唏噓。
場中歡歌笑語,各人都有各人的心思,誰又會去關注一個小女孩呢?
☆、得寵失寵
那南越擊缶舞之後,便見數十道劍光挾著香風自望仙台四處飛向場中,隨著劍光化作一道道虹光疾射過來,數十名紅裳女子翩翩而降,仔細一瞧,才知道是那些人將細綢纏在劍柄上,而後將劍一齊丟擲,人再隨著劍勢躍出來,看上去就如從天而降一般,那些女子穿的是束肘束膝的紅紗綢褲,到手肘和膝蓋以下,袖口和褲口又都開成喇叭狀,隨著身體翩翩起舞,這些衣裳的曼妙之處也被髮揮到極致。劍舞這種陽剛型的舞蹈,本該由男子來進行,不過自從前朝一位劍舞大家編排了女子劍舞之後,這女子舞劍便成了一樁風雅,當然,這些劍都是未開刃的,否則御劍舞劍,分分鐘都能鬧出血案來。
這劍舞之後,便該是嬪妃們表演節目了,再看在座諸人,眼睛雖還盯著場上的舞蹈,可心思早就不在那兒了,美目不是瞟向上首的皇帝,最難消受美人恩,可劉海月瞧著,皇帝就是皇帝,被這麼多美人用渴望的眼光盯著,不但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反倒還挺享受的。
待到這些紅裳女子表演完畢,按照當時流行的規矩,觀者可向場中投擲禮物表示青睞,像貴族女子,大多會投以香囊,香包等,別看裡面沒裝銀兩,但香囊上面那些金絲銀線和精巧繡工,拿到外頭賣,也能換個幾兩銀子,很是可觀,至於男的就直白多了,要麼丟錢袋,要麼隨手把身上的飾物解下來丟過去,丟的禮物越多,就意味著舞者越受歡迎。
劍舞完畢,孫皇后便笑道:“臣妾計拙,想了許久,也就安排出這麼幾個節目,接下來就要看眾位妹妹的了,不知皇上想讓誰先來?”
皇帝道:“朕可說不好,還是毛遂自薦吧。”
眾人面面相覷,誰都想出風頭,可誰都不敢當那個出頭鳥,衛貴妃和於淑妃這樣的高位嬪妃,自然是不屑於下場與那些低階嬪妃一比高低的,贏了不見得有什麼好處,輸了更是沒面子,索性就端坐高位,看著下頭的好戲。
劉海月目光一掃,見劉海珠雖然不動聲色,可那眼神之中,分明也流露出了躍躍欲試的意思,不由搖搖頭,現在這麼受寵,若還上趕著去出那個風頭,那可簡直就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了。
竊竊私語聲中,王翹楚忽然站起來,越眾而出,聲音清脆:“若陛下不介意,就由妾來拋磚引玉罷!”
她生性便是那麼高傲,連說到拋磚引玉四個字時也揚著下巴,如同一隻展翅欲飛的金鳳凰,耀眼奪目。
皇帝從未見過在他面前還這般驕傲的女子,自然倍感新奇,對王翹楚的態度也堪稱寵溺放縱,笑著點點頭:“好啊,王美人要表演什麼?”
王翹楚笑道:“既然剛才有劍舞,妾身也願東施效顰一番!”
皇帝既訝異又新奇:“那就拭目以待了!嚴平海,給她拿把劍來!”
王翹楚道:“嚴總管,不必是剛才的軟劍,已開鋒的亦可!”
嚴平海訝異地望向皇帝。
皇帝撫掌大笑:“給她拿,給她拿!”
“是!”御前太監總管嚴平海輕聲細語地應了,轉身出去,不一會兒,便奉來一把長劍,想是某個御前侍衛所用。“刀劍無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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