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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起平坐。哪怕是柳家願意,郝家也絕不會去觸黴頭。
素來好脾氣的柳長安也是冷笑,“十公主當真可笑。”
柳定康說道,“你與郝姑娘先有婚約,哪怕是抬進門來做妾,公主也無話可說。”
殷氏啐了一口,“這不是委屈人家麼。本是做妻的,結果要做妾,頭上還有個公主正妻,日後定不會快活。”
“可他們兩情相悅,難不成真這麼算了?”
柳雁已是心覺可惜。哥哥雖然沒什麼大才能,但要他頂著駙馬的頭銜過一世,也著實可惜。進士出身的哥哥在翰林院中勤勤懇懇,連父親也有讚語,經這一遭,卻要離開翰林,從此做人家口中依傍皇族的駙馬了。而且哥哥喜歡郝姑娘,若是就這麼分開,實在讓她這做妹妹的都覺不悅。
李墨荷嘆氣,“元實,聖上不日就會下旨賜婚,你若是願讓郝姑娘做妾,母親去跟郝家提。你若是不願,也及早告訴娘吧。”
柳長安緊握拳頭,額上已忍得起了青筋。聖旨下來,他決不能抗旨。哪怕父親是國公,整個柳氏家族,都不會做抗旨的事。聖上大可以直接下旨,可如今緩了兩日,不過是在給柳家面子。他若不要這面子,就是犯上。
可他不願退親,也不願娶魯陽公主。
坐在一旁的柳雁已能察覺出兄長的怒氣,可那十公主向來得寵愛,更何況還是關乎婚姻,皇上皇后肯定是千挑萬選人中龍,這一旦看上,已無改變主意的可能。
柳定義沉默稍許,知他已無法咽食,再坐在這隻會更加難受,說道,“回屋思量吧。”
柳長安思緒已是百轉千回,並未離桌,沉聲,“母親幫我退了郝家親事吧。”
李墨荷訝異道,“平妻不可想,可妾侍一事……也不多想想麼?”
柳長安搖搖頭,他心儀郝玥,可正是歡喜她,所以才不忍她進門受委屈。那魯陽公主是個驕橫人,否則也不會在已定下的婚事中插足吧。有那樣的女人在,他又怎能讓郝玥做妾,受這屈辱。萬分不捨,可又無可奈何。
李墨荷心中也覺可惜,點頭答應。
退婚書很快就送到了郝家,郝家也是連連嘆氣。郝玥聽見,哭了一夜,翌日重病,足足躺了兩日,才能下地。左思右想,掛念情郎,不願就這樣被公主擠兌出局,嫁了他人為妻。讓婢女送信去柳家,要見他一面。
信不敢直接送給柳長安,轉而送去給柳雁。她同柳雁並不熟識,說起情分,最多也只是同在萬卷書院做過學生,有過幾面之緣。
柳雁看了信,便去尋兄長。柳長安立刻去相約之地見郝玥,一見那樹蔭下的姑娘,蒼白憔悴,明眸通紅腫脹,也不知這兩日她受的委屈有多重。
郝玥生得嬌俏,這又見清瘦,人更顯得嬌小,楚楚可憐。她見了柳長安,又落了淚,伸手捶他胸膛,說不出一句話來。
柳長安不還手也不攔著,只是低頭看她。郝玥再動不了手,哽咽道,“我們一起離開京城吧。”
柳長安何嘗不想,可他們若走了,柳家興許能免去聖上動怒之罰,可郝家權勢略低,如何避免得了?
郝玥也知道這是氣話,可實在不甘心,“柳郎,我不願嫁了別人做妻,你迎我進門吧。”
柳長安搖頭,“做妾何等委屈,你委屈,日後生的孩子也委屈。你的身份,不該做妾。更何況魯陽公主並非善類,她若欺負你,你便唯有忍讓。”
郝玥抬頭盯著他說道,“你歡喜我、疼我便好,即便她是正妻又如何,是公主又如何。你疼我,疼孩子,這就足夠了。哪怕生的是庶子,日後真上進了,也能出人頭地。她若欺負我,我躲著她就是。就這麼離開,我不甘心。你說不願讓我受委屈,可你想過我要帶著這遺憾在別人家中做妻時的委屈嗎?”
心儀的人淚眼質問,柳長安幾乎動搖。郝玥已是焦急,“柳郎……”
柳長安低頭問道,“你當真……決意如此?”
郝玥點頭,“嗯。”
柳長安也不想和她分開,可名分這種事,他當真不想委屈她。別人會怎麼說?侍郎家的嫡女做妾?別說他,就算是郝家也覺得面上無光吧。
郝玥見他不語,終於是離了身,怒聲,“那我便去死罷。”
柳長安慌忙拉住她,見她眼裡有淚,決絕非常,知她心意已定。既是不忍,又唯有點頭。這頭點下,卻好似做錯了事。這個結果,他一點也不願看見。從今往後,郝玥就是妾,生的孩子也是庶出,這絕非他所樂意。
“小玥,日後我定會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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