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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沒帶下人,只有一個半路叫來的車伕。她要是走了,柳雁指不定要被人拐了去。
她忽然想到誰能安慰她——齊褚陽。此時有歡喜的人陪在一旁,比十個她都有用。
頓了半晌,到底還是沒有去找齊褚陽。
柳雁說的沒錯,她也喜歡那人。要她看著喜歡的人去陪另一個姑娘,她忍受不了。甚至是想到齊褚陽更喜歡柳雁,她再看旁邊那臉色蒼白的人,心頭就生了挫敗,直至那種挫敗之感變成嫌惡。
她一點也不想看見他們兩人親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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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寒冬飄雪,穿著再厚實的鞋,裹著再厚實的大衣,也沒有辦法攔住這肆虐風雪。可去刑場的人卻擠得大道水洩不通,更多的,是去送行計程車子。
柳家去的人也不少,柳雁沒有去,從昨日開始,她就躺在床上,未進米粒,卻不知飢餓乾渴。
快到正午,她才緩緩起身,穿鞋穿衣,開啟窗戶往外看去,滿庭雪,慘白無生氣。將院中樹枝都壓垮了大半,可即便是被壓斷主幹,到了明年開春,還是會鑽出嫩芽。不過一個春季,就又重新生機勃勃。
她緩步往外走,想去見薛院士最後一面。
管嬤嬤很是擔憂跟在一旁,沒有再多言。說她的發還沒梳好,說她面色蒼白該抹些脂粉。只是安靜隨從,看著這她瞧著長大的姑娘。
從院子出來,柳雁卻頓了步子。前頭站著個年輕人,一身長衫,像挺拔於厚雪之上的樹,不知寒冷彎腰。只是看見這人,已平復的心又起了波瀾。
齊褚陽見到她,遲疑稍許,才走了過去。見她披風歪斜,顧不得有下人,伸手為她提上,不忍說,卻不得不說,“刑場人潮擁擠,士子大亂,聖上連下聖旨,提早行刑……薛院士……已經去了。”
柳雁猛地愣住,面上血色全無,身子頓時無力,往下癱軟。齊褚陽慌忙拉住她,“雁雁……”
她將湧到眼裡的淚強忍嚥下,如今再不是哭的時候,即便是哭,也是等到那日先生夙願達成,去他墳前祭拜時,方有資格哭!
這樣軟弱的她,絕不是先生親口承認的弟子,也沒有資格繼承衣缽。
可雖是這麼想,卻還是沒有半分力氣站起來。
讓她暫且倚靠一會,往後的路,能否還有這樣寬實的依靠,她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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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傍晚,大雪肆虐飛揚天氣更冷得入骨,天下士子還未從沉痛中恢復過來,朝廷傳來噩耗——聖上駕崩。
太子楚照登基,令大殷卸下喜慶之物,舉國同哀。
年不見紅,卻因那迂腐好戰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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