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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出去?”
“我記得後花園那有個狗洞,從那出去就行了,守衛只在前後門看著。我進來時已想好走的路了。”
桉郡主愕然,“你要從狗洞鑽出去?”
柳雁點頭,“能屈能伸才能走得更遠……你也是,為了大局,將一切榮辱都放下,能活著,才能東山再起。”
活著……活著……桉郡主緩緩鬆開她的手,“嗯。”
柳雁急著去找人,連句安慰的話也不得空多說,悄悄離開了。從狗洞爬出來,身子趴下時,才瞧見剛才被桉郡主抓著的手已勒出青痕來。輕輕一碰,疼得擰眉,簡直是要將她的手骨抓斷。
她這邊去找人幫忙,桉郡主洗了臉,換好衣服,也進宮面聖求見代王爺。
翌日早朝,代王爺以年老身弱,不能再擔重任為由,願交出全部兵權。於南儲王狀告自己一事,也願聽從宗人府判查。老臣見風頭已變,出來求情。聖上思量再三,收回兵權,仍讓宗人府徹查。
不過兩日,宗人府將卷宗交上,大錯不曾有,小錯倒是犯了一些。
又過兩日,聖上念及同宗同脈,遣代親王久居封地河州,沒有召見不得回京。親王所有待遇,一如往常,州府不得怠慢。
被架空了權力,已成空殼,但比起其他王爺的下場來,卻不知好了多少。代王爺已覺幸運,這才想起之前聖上常尋他喝酒提及諸王兵權氾濫,他還安撫。可不想,那是“杯酒釋兵權”的伎倆,他卻一直沒聽出畫外音來。遭此劫難,也是他愚鈍了。
好在為時不晚,還可補救。去了封地也好,富貴仍有,又遠離天子腳下,再不用操心。
四月初九,代王爺一家離京,齊褚陽和柳雁一大早就去送行。
第一百一十章四月芳菲(一)
四月已夏,還是清晨日頭也高高掛上天穹。
代王爺領著百名家眷下人準備趕赴封地,在城門整理行囊時,卻不見有人來送,心中頓覺悲涼,嘆道,“樹倒獼猴散,可悲啊。”
王妃也重嘆一氣,楚清辭聽見,也不指揮下人了,過來說道,“都是一些忘恩負義膽小如鼠的人,父王不用為了那些人生氣,省得氣壞了身子。離開京師也好,在河州倒更自在。”
代王爺也覺離開這是非之地是好,只是這等同變相拘禁在封地,不得皇命不能離開,哪怕是往後進京跟太后聖上賀壽,也得得了允許才能來京,“哪裡甘心啊……”
話沒說完,旁邊已有聲音制止,十分嚴肅。桉郡主搖頭,“父王,這些話不可說……而今一家人平安就好,去了河州地位榮耀皆在,也不愁吃喝,其實也是好事。歷經這一遭,家人在一起才最好不是麼?”
楚清辭看著妹妹,好似已變了個脾氣,意外的沒有衝動,甚至提醒父母不要有怨言,天子腳下說多錯多,不無道理。父親往日也太大意了些,他們整個王府都太大意了。信任皇帝會庇佑他們一世榮華,這本身已錯,“妹妹說的對,能去河州,我們身為臣子,感恩戴德。其餘的,都無需多言。”
代王爺也唯有感嘆,不過家人安和,能一起去封地度過餘生,雖有不甘,可伴君如伴虎,能活命已不錯。還是不要有太多其他想法,去河州吧。
下人整理好行囊,守城官兵也看了通牒送過來,放行離城。
從城門離開,眾人又看了一眼這皇城大門,此次一去,再回也難了吧。
今日正好是集日,趕集的百姓進進出出,不多久人就多了起來。一輛高蓬馬車疾馳而來,到了門口被人攔下。卻見裡頭有個女子俯身出來,將腰牌丟給守衛,就往他們走去。
守衛見女子氣度不凡,一時沒攔。再看腰牌,竟是大理寺的。旁邊又有個男子拿來腰牌,一瞧是兵部侍郎,這下不敢再攔了。
桉郡主瞧見柳雁趕來,也是意料之中。看見齊褚陽,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就強行挪開了,不願讓人看到自己落魄的模樣,尤其是他。
兩人跟代王爺王妃問了好,楚清辭說道,“風頭火勢的你們不用來,也知道你們的心意了,犯不著讓朝廷的人盯上。”
齊褚陽坦然道,“只是回封地,並不是發落,更非貶謫,旁人有什麼閒話可說的。”
楚清辭笑了笑,十分無奈,“這番安撫的話也不用說了,大家心中都明白。只是你能來,不枉我們相識一場。這次一別,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齊褚陽雖然一直作為伴讀,陪世子練箭習武,但世子卻未給過他臉色瞧,別人閒言碎語念他是個孤兒,世子也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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