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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澤一早醒來摸到枕邊空空,不見方青,差點沒將下人都丟出去。聽說她回了孃家,想必是去見大舅子了,胡亂洗了一把臉就過來。進門見到方青,就拉了她的手說道,“我就說怎麼睡著睡著旁邊就空空蕩蕩的,原來是媳婦你不見了。”
方青說道,“先跟娘問安。”
柳定澤這才想起來,定定跪下,跟韓氏叩了個頭,“娘。”
叩拜完這才起來,又瞧見個面生的男子,雖然面生,但跟媳婦好像有幾分像,“媳婦,這就是我大舅子嗎?”
方白已是愕然,這、這人生的是好,可舉止言談,分明是個傻子!心中交匯著愧疚,籠罩著憤怒,想到才貌雙全的妹妹竟嫁了這麼個呆子,氣得發抖,“你……你……”
柳定澤著實被他嚇了一跳,往方青背後躲,這大舅子怎麼這麼兇?
方青拉住他的手安撫他,抬頭對兄長說道,“哥哥,這事說來話長,你莫急莫氣。”
韓氏也忙說道,“對,莫氣莫急,你妹夫他待青青十分好,也算是青梅竹馬,只是陰差陽錯誤了當年,並非你想的那樣。”
母親和妹妹都這麼說,方白才收了收怒氣,細聽她們道過往。等細細聽完,別說他,連阿萱也是感慨,“姻緣這東西,哪怕是再怎麼曲折,該是一塊的,就該在一塊。”
方白雖然一時難以接受,但知道這柳四爺確實對妹妹不錯,又有那樣的姻緣,長嘆一氣,也不氣不惱了,真心待妹妹和孃親就好,其他無可求。他站起身朝柳定澤鞠了一躬,“多謝妹夫這些年為我這做哥哥的擔起半子之責,往後,便由我來照顧母親吧。”
柳定澤這才覺得這大舅子不錯,擺手道,“又不累,以後一起呀。”
稚氣得跟穆穆一樣,方白聽得又是暗暗嘆氣。阿萱說道,“方郎擅疾病,不如幫妹夫瞧瞧?”
方白也有此意,便去瞧,瞧了小半晌,心裡越發涼,最後收了手,搖頭,“頑疾,為夫也沒法醫治。”
這結果方青也料到了,來瞧過的御醫並不少,都束手無策,哥哥尚且年輕,若真能治,是老天開眼。可惜……老天並不再眷顧。不過心裡有底,倒不是太難過。更何況她總覺得,若柳定澤恢復如常,她又無子,又跛腳,屆時自己哪裡又配得起他……
哪怕有千萬疼愛,也覺前路茫茫。
偶爾會有私心,柳四郎……如此就好。她便能安心待在一旁,同他好好過一世。哪日他好了,她還能這樣心安在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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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老太太挑了七八匹馬,養在馬場裡。本想偷偷養著,怕柳雁知道要鬧。不想孫女倒主動問她,十分坦率不爭不搶也不鬧。老太太這才覺得,這最頑皮的孫女長大了,懂事許多。
她反倒因為這“懂事”而覺得,興許可以給她添匹馬的。又不放心,怕養成粗魯丫頭,便讓她繡上一條方帕來,要看看姑娘家的女紅可做的好,再下定論。
於是這幾日齊褚陽每每見到柳雁,都看見她在繡花。一針一線,頗為認真。只是從一方白帕子上漸漸開出花來,頭一回見證過程,也覺新奇。
“雁妹妹繡的真好。”
柳雁揚了揚唇角,“那是自然,我要做的事哪有做不好的。”說著說著就晃起小腿,哼著歌謠,十分得意。
齊褚陽笑笑,一誇便自滿,想到她七月方能出去,說道,“若老祖宗真給你買了馬,我替你養兩個月吧。”
柳雁歡喜點頭,“好呀好呀。幫我照顧好小馬駒,不要讓它餓著凍著,多帶它去跑跑。”
柳家給孩子養馬都要自己去打點,至少每日要去餵養一回,將馬養熟,脾氣再烈的馬日後也不會甩了主子下來,不過旁人想碰也難。馬是有靈氣的生靈,世代為將,以馬為友的柳家深諳此道。
過了兩日,柳雁終於繡好,大為滿足,將帕子送去給祖母。老太太見孫女女紅活確實好,這才讓管家再去買匹小馬駒。
齊褚陽這日在王府陪練,楚清辭邀他等會去酒樓小飲,見他推辭,問道,“可是有什麼事?”
“蒙老太太疼愛,為我添了匹馬,等會要去看看。”
楚清辭笑道,“那也有專門的看馬人吧?讓下人過去餵養一次也行吧?”
齊褚陽笑道,“九姑娘也託我餵馬,答應了她,總要做到的。”
楚清辭比他長一歲,這長一歲已知的事可多了不少,尤其是對男子而言。他頓了頓說道,“我瞧著,柳家待你這樣好,你父親和北定侯又是摯友,九姑娘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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