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她之所以會說這樣的話,主要是看不下去,要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她能說出這些,是真心把金木研當成了自己的朋友。如果她能說服竹馬去向他的媽媽訴苦,讓金木夫人堅定下拒絕的信念,這樣子雖然姐妹關係會僵化甚至破裂,可這種無用的關係不要也無妨,也對金木的成長有益處。
問題是。。。。。。金木和他的媽媽,一樣軟弱,還認死理。
想要兩者兼顧,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啊。
她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壓下心中複雜翻湧的情緒,再度睜眼時,墨色的瞳孔裡已經變得波瀾不驚:“我是為你好,研君。。。。。。如果我們的交情不深,我是絕對不會對你說這些東西的。”
金木微微喘著氣,他也被自己剛才那一聲咆哮給嚇到了,待稍稍平靜一點心情,他才勉強開口,然而語氣裡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懇求:“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你的好意,但是請你。。。。。。不要再說了。”
奈緒直接並不答話,而是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出門。
“你會後悔的,金木研。”
她沒有向以往那樣親暱的叫著“研君”,而是連名帶姓的一起念,話裡話外透露出隱隱的失望。
“。。。。。。我有預感。”
你一定會後悔的。
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我的直覺從未出錯過,你卻不肯聽從我的勸告。
忠言逆耳,忠言逆耳啊。
這樣想著,她沒有再回頭多看一眼,卻能感知到金木滿臉驚愕的向她的背影伸出手,似乎想要挽回什麼,最終卻是無力的放下了。
那個無助的男孩子失落的站在原地,任由走廊裡的黑暗,一步步的吞噬他。
當七海奈緒回到家,發現叔叔他們還沒走。倒是敦美夫人發現了不尋常之處,很驚奇的問她:“咦?怎麼不呆久一點?以前不都是要我們打電話或者下樓去你才肯回來嗎?”
是啊,這麼短的時間內,她把人家看光光,修了一扇門,順便還吵了一頓。
想到吵架,奈緒就板起臉,神色變得嚴肅而不悅,只聽她平靜的說:“我們吵架了。”
說完,她也不看大人們的反應如何,就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幾個大人面面相覷,一定以為這又是和之前不小心扭斷芭比娃娃脖子是一個性質的小事,對於成年人而言無足掛齒,說不定這次扭斷的是變形金剛的脖子呢。所以他們低聲討論了幾句,似乎是關於小孩子的脾氣就是這樣易變的話題,隨即都哈哈大笑起來。
根本沒有人能明白她的苦悶,明明礁石就隱藏在看似平緩的海水之下,偏偏所有人都無動於衷那即將到來的悲劇。
七海奈緒背抵著門,嘆了口氣,直直的滑坐在地板上。
有時候直覺太強也不是好事,總之她想靜靜。
靜靜是個好姑娘,嗯,沒錯。
很快她決定把那個不聽勸的熊孩子丟到腦後去,決定愉快的過一個新年。
她拿到了年玉(類似壓歲錢),參觀了二叔的畫展,也和父母一起在除夕夜晚去寺廟裡敲鐘,過得有滋有味。後來新年結束,大人們開工上班,二叔帶著嬸嬸告辭回法國,結果第二天,她就把限量版的芭比公主送給了花綺織雪。人家小女孩其實早就想原諒她了,這次終於逮住一個臺階下,兩個人又開心的玩在了一起。
然而整整一個新年假期,她都沒有再主動聯絡過對方一次,有時候見到了面,金木手足無措,神色尷尬,不知該怎麼樣打招呼才好。孰料七海奈緒神色淡然的從他面前走過,彷彿他只是個路人,陌生冷冽的眼神逼得他無法靠近,總讓他覺得去年兩人的友誼完全是一場夢。
七海奈緒這個傢伙,同情心不多,所以只給自己在乎的人。
不過話是這麼說,但奈緒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要知道,對於這種糙漢子而言,已經算很難得了。
但是一件事情打斷了她原本的計劃。
因為某天晚上媽媽跟她說,再過三個月,你就得上小學了。學校我們已經幫你選好,就在家附近,教學資源不錯,你可以去那裡讀書。
日本的中小學分為三個學期,第一個學期是從四月到七月。而奈緒之前在幼兒園稱霸慣了,一時間學渣症發作,哭著喊著不去上學,一把鼻涕一把淚,把節操和真實年齡都丟到地上去了。
最後七海夫婦頭疼無比,只好用“新學校有新的挑戰哦”來誘惑她,這才讓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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