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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搬至偉大航道的某個小島上獨居,他家距離島上最近的居民點都有五十里左右的路程。
可奈緒為人心氣寬大,根本不計較這個性格缺點,還是每次嘻嘻哈哈的帶些特產去看望他。那個朋友雖然每次都叫她不要拿一堆奇奇怪怪的髒東西來汙染他的房子,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收下了。
她原以為他們的友誼就會在嫌棄和被嫌棄中度過,除非某個人哪天先死掉。
直到有次意外事件,奈緒被人一路追殺而無力反擊,恨得直咬牙又沒辦法。而愛潔癖的那位朋友湊巧得知此事後,面對數倍於己方的敵人,也毫不猶豫的擋在她身前,於是兩人聯手,成功反殺了那些人,自己卻不幸毒發倒下,然後再沒有起來過。
當時由於剛下過雨不久,地面都是泥濘,那個一生熱愛乾淨的朋友,死的時候,臉上沾的都是泥巴和血塊。絕望的她不顧身上重新崩裂的傷口,腦袋抵著對方那漸漸僵硬冰冷的肩膀,一時間失聲痛哭。因為她那時也渾身脫力的趴在地上,一個指頭都動不了,甚至不能幫他擦掉臉上的東西。
她居然沒辦法讓他乾乾淨淨的走,那麼渺小,那麼微弱而簡單的願望都無法達成,作為生死之交,這才是真正痛苦的事情。
他們位處一個人煙稀少的小島上,大部分居民住在島嶼的另一邊,而這裡罕有人至。
那時的心情真是崩潰極了。
沒有人來安慰她,也沒有人過來幫忙收屍,她只能喘著氣趴了幾個小時,看著太陽快要落入海平面時才勉強恢復了點力氣,慢慢的爬起來,把人拖過來,背靠著樹幹坐下,用大片樹葉的邊緣掛掉屍體臉上的髒東西,不料越刮越髒。以致於原本以為流乾眼淚的眼眶一時間又紅了。
那個時候,她就在想,無論是誰,誰都好,哪怕就是站在她身後,不言不語的看著自己,默默承擔那讓人窒息的氣氛,自己也應該會表現的更堅強更利落一點吧?
重要的人死了,努力讓自己變得堅強一點,應該也是逝者希望看到的。
所以,她要去看望這一世的朋友,誰也攔不住。
奈緒從繁雜如海的回憶中回過神來,伸手把書架上的一盤事先錄好的空白磁帶塞進笨重的錄音機裡,插好電源,又將趴在被褥上玩毛球的吉太郎拎過來。
她曾經花費一個冬天來訓練它,教它如何摁下錄音機開關和重播鍵。
這時候終於派上用場了。
目光堅毅的小女孩舉起小貓,與那綠澄澄的眼睛對視,不管它聽不聽得懂,對它說:“我現在從窗戶那裡出去,媽媽來叫我的話,你就像以前那樣摁下開關,明白了嗎?”
性格直率的人,與動物們都能有某些方面的互通,說白了就是見聞色霸氣的天賦強弱導致的。
像前世的“草帽”路飛那樣,據傳聞說他聽得懂動物語言,而動物也只聽得懂他一個人的人類語言。
奈緒自認為是不可能做到那樣不科學的交流,但大概意思,吉太郎喵還是聽懂了。
於是,它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露出粉色的小舌頭和牙齒,毫不顧忌自己的脖子還被人捏在手裡。
為了防止自己某些毛茸茸會爬牆的秘密洩露出去,她提前錄下了三句話,只要有人來敲門,吉太郎就會按照事先的訓練摁下開關,錄音機會將她的聲音回覆給外面的人,差不多就能拖上一段時間了。
那三句話分別是:“怎麼了?”,“我不想出去”,“我現在很煩,想靜靜”。
每句話之間間隔二十秒,正常人的話說完一般就夠了。
要是真的那麼倒黴,就這樣露餡了,那也只好。。。。。。露餡咯。
奈緒放下小貓,一腳踩著窗臺上,不料書桌上的小貓又開始喵喵叫喚,聽著有些急切。
她低頭一看,頓時氣急敗壞。
原來吉太郎不知何時飛快的翻過身,露出柔軟的肚皮,要求她走之前幫忙撓撓肚皮才願意幫忙打掩護。
“啊?球,我跟你說,老子急著去拯救別人的心靈,而你個不懂事的傢伙,居然讓我幫你撓完肚皮再走?很過分啊你!”
“喵嗚~”小貓爽利的調轉腦袋所在方位,用小屁股和尾巴對著女孩子,大有種“你不幫我,我就不幫你”的威脅意思。
怒火高漲的七海奈緒真想把它丟出窗外去,送它去見這個世界的天照大神。
但最後她還是妥協了,粗暴又敷衍的撓撓肚皮,差點扯下幾根貓毛,然後自己就跳出窗外,頂著外頭的綿綿細雨跑了。
吉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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