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歌德式”黑色包裹著他,遠遠望去很有點中世紀貴族的感覺。是的,就是中世紀貴族,這是李萊在挑選衣服的時候千叮萬囑強調的感覺,為的,就是把那種中世紀的感覺呈現出來。誰讓“她”喜歡這種感覺呢。
這個“她”當然不是別人,而是何靜,她此刻就坐在椋名凜位置稍後的地方,也在打量著舞臺之上的李萊。
站在舞臺上的李萊,第一眼不是望向中央處的鋼琴,而是放眼尋找著何靜的位置,在靜態視力卡的幫助下,他成功找到了何靜的方位,說不得就向著那方向微微一笑,做了個欠身禮。他的意思很明白了——喂,看好了,這曲子就是為你彈的。
看見李萊這個動作後,原本靜默的觀眾拍起了熱烈的掌聲,何靜也感到有些微微的臉熱,不管怎麼樣,結合起李萊昨日的送花,她算是明白李萊的意思了。
同樣領會到李萊意思的還有椋名凜,同樣是根據昨日的“九十九朵百合”。她在臺下被李萊這肆無忌憚的一眼弄得心思大亂,忍不住用手捧住羞紅的臉頰,用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嗔道:“這個混蛋!”
總之無論如何,這個時候倆女生是被李萊佔據住了全部的心神。
站在舞臺中央,李萊撫摸著閃耀象牙光澤的鋼琴鍵,那種陌生又熟悉的手感,將他剛出場時的所有擔心,忐忑和不自信一下子全都一掃而空。他對著眾人深深的鞠躬,然後坐了下來。
他抬指按了一個清音,看看身前的鋼琴,李萊淡淡地笑了笑,手指連揮,稍稍地試了一段音,一段輕靈動人的樂聲便充滿了整個演出大廳。
這個時候不止是學生在聽,連盛薇也站在舞臺側面聽著這一段樂曲,僅從這一段簡單的試音,她便能感到彈奏者對鋼琴的一種理解。
顯然,這簡單的試音已經將在場眾人的興趣真正的撥動了起來,李萊抬頭一看,只見觀眾席上已經響起了讚歎的掌聲。
而就在這時,李萊按動了第一根琴鍵。
盛薇所擅長的“喬治溫斯頓的卡農”起音無疑是極美的,只這一下起音,李萊就將眾人帶入了一種盛薇彈琴時獨有的那份溫柔的空氣中。
藝術的女人彈琴時第一是有她的溫柔的空氣,這一點李萊做到了。輕輕柔柔的琴聲在起音那一刻起就盪漾開去,使人如嗅著玫瑰花的芬芳,如躺在天鵝絨的厚毯上,又如看著一幅中世紀的畫卷在面前緩緩鋪開。
以輕柔的和絃起音,慢慢加重,這琴聲如水的密,如煙的輕,輕輕地籠罩向在場的觀眾,回憶和往事就這樣隨著音樂慢慢的湧上眾人的心頭。
盛薇的一揮指,一擺腰,一掠鬢,一轉眼,一低頭,變成了李萊的一連彈、一間隔、一和音、一停頓、一轉折、一抬頭,清脆的琴聲像從李萊指尖輕輕流瀉出來似的,讓人聽了莫名的感動。
在李萊的演繹下,當先後進入的各個聲部自始至終都在同一個音高上演奏出同一個旋律時,卡農的真正美妙出現了。
前一部分,是從容而溫柔的低語,後一部分,便成為了纏綿而動人的情話。就象花瓣糾纏著綠葉,以一種最美妙的弧線給在場的觀眾緩緩注入一份美妙的湯汁,這湯汁在唇齒間肆意流動,又帶來淡淡花草的滋味。
卡農就是應該這樣的,高往處如同玫瑰濃烈熱情,纏綿處又如天竺妖嬈柔情。而這一切,都在李萊的指尖下表達了出來。
同時,在盛薇的基礎上,李萊用他可以用來捉影的手嘗試了一種四手連彈的分段技巧,這可是他做的第一次嘗試,也是一種心血來潮似的即興演出。
曾經有人做過這樣一個調查:你眼中的卡農是什麼顏色。有人說最貼切的應該是五顏六色,但非要選一種顏色的話,應該是白色。卡農太純潔了,太完美了,它潔白無暇,它雅俗共賞,它時常使人聯想到安琪兒,而云端深處的安琪兒不正是白色的嗎?
別人怎麼想,李萊不知道,但他在這一刻是的的確確進入了這種白色的氛圍裡,他開始變得有點忘我了。
而當然,臺下的觀眾早已完全沉迷,別的不說,此刻何靜就是一副目瞪口呆,而又眼泛迷離的姿勢。卡農裡承載的東西太多,悲傷,歡喜,愉悅,關於生和死輪迴的不可捉摸。作為最喜歡卡農的她來說,她當然最能領會到,她已經完全進入了那種溫暖和憂傷裡。
觀眾的情感隨著琴聲飄蕩,在李萊彈奏到第一分三十八秒的時候,當眾人最為熟悉的那段往復的旋律出現時,並且當這段旋律以一種四手連彈的效果出現時,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隨之出現。
他們明明確確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