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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敘姐妹情的。當下露出受寵若驚的神情,認真想了想才答:“極好。阿姊好事將近,不知準備得如何了?”
阮如月有些不自在,輕聲道:“阿妹,我想……”
“你想什麼?”她笑眯眯地接話,心中卻微酸,怕不又是與邵某人有關。可她已經連人都讓給了阿姊,按理說兩姐妹今後應該能不見就不見,為何她再會再次入宮?
“我想向你求一樣東西。”
“是什麼?”
“是……邵公子曾送你的玉色煙花。”
那是一盆會開出晶瑩剔透、泛著淡綠色花朵的蘭花。
有一年邵之思無意中看到她把開得好好的墨菊摧殘得不成樣子,才知還有如此古怪的愛花人,便捧來家中的玉色煙花送她,囑她萬不可將同樣的方法對待它,待來年她再回到上京,會仔細驗看她有否遵守諾言。
少年人總是執著地把一件小事當成一生的承諾來看待,她回來了,也帶著那盆完好無損的玉色煙花,整整一年的悉心照料,竟使得花期延長了一些時日,可是情卻不能延長。
沉玉怕小姐看見玉色煙花會神傷,這幾日愣是藏了起來,阮夢華眼不見心卻不靜,本想著找個機會把花物歸原主,又覺得如非必要,還是少與邵之思有牽才好。這幾年間來往的書信留在杏洲未曾帶回,日後她回去會一一銷燬,不留對方任何痕跡。如今她尚未將花還給邵之思,阿姊便當成要緊事來辦,好像那是邵之思留在這裡的一顆心,不錯,邵某人確實夠花心的,居然挑中她們兩個。
不過是一株花,既然與邵之思再無關係,給了阿姊又如何,於是她隨口應承下來:“阿姊想要便拿去,吩咐人來說一聲便行了,何必再跑這麼一趟。”
阮如月竟流下淚來,連聲道:“阿妹,多謝你。”
她微感詫異,這次回京,阿姊似乎變了個人,從前冷情冷性,如今柔弱得象一朵易碎的花,動不動便下跪,流淚,果然,情之一字害人不淺,不說阿姊,就說她自己,麵皮功夫更上一層樓,人前歡笑人後黯然,幾可大成也。
看著阿姊心滿意足離去,阮夢華失魂落魄地坐在亭子裡,渾然不知對面石凳上又多出一個人。
煙開蘭葉香風暖(二)
過了良久,她揉揉眉心,乍一看到那個自稱狐狸大仙的男人坐在對面,愣了一下連忙看周圍:“你怎的白天也在皇宮?”
他今日換了身淺碧色長衣,便是坐在那裡也惹眼得緊,站在離亭子不遠的小宮女,一個個地偷眼往這裡瞧,還面上飛紅,定是識得此人是誰,故無人上前來打擾自己。莫非他是皇親貴胄?她迅速在腦子裡想了一遍,卻想不出子夜國幾時多出這號人物。
“我是仙不是鬼,能見光的。”他依舊一副散仙般的自在神情,就差手裡搖一把紙扇。
她忍不住給他一個白眼,男人家長得比女人還好看,太不象話。適才在阿姊面前憋氣太久,涵養幾乎耗光,當下說話也不客氣起來:“你還真當自己是仙?算了,有的人就愛裝神弄鬼,上回突然在棵桂樹上出現,這會兒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
他微微一哂,不跟她計較太多:“你一個人孤伶伶地坐在這裡,我再不下來安慰你,怕你又得掉眼淚。”
“下來?你剛才……便在這杳杳亭上面?”她臉上一黑,心中慶幸剛才沒有失態,好言好語的打發阿姊走了。
他神情無辜地道:“紫星殿那片桂林被你佔了,我總得再找個地方待著,剛發現這裡風景不錯,沒想到你就又來了,所以在下說,你我有緣,必定會再見面。”
說話間還對不遠處的小宮侍頷首點頭,這下不光宮女臉紅,就連淨了身的小宮侍也羞答答的抬不起頭來。
阮夢華歎為觀止,又對自己的定力很是佩服,很是嫌惡地道:“天下之大,難道只有這兩塊地方風景好?你幹嘛不回自己家?”
“我家遠在泉州,眼下暫居宮中太醫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原來是太醫院的人,阮夢華不以為意,皇宮裡除了宮侍,只有太醫院的男子偶爾可以走動。她非是沒見過世面,初見此人夜現深宮,來去自如,知他定是武功極佳,江湖上有種功夫叫輕功,許多遊俠兒高來高去使的便是輕功。不過她還沒見過御醫也會輕功的,當下覺得有趣,笑眯眯地問:“你知道紫星殿是我的,那你也一定知道我是誰,聽了剛才和跟阿姊的話,是不是覺得我可笑至極,被人搶了未婚夫婿還拼命裝大方?”
“哪裡,丫頭你仁心仁義,大公無私——我這麼說你不會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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