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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吧。年年不在,你又不著家,我們一家人想吃頓飯都難。”
宋晗昱不置可否,冷冷地掃了秋宴一眼:“那倒是要感謝某些人。”
秋宴下意識地咬了下唇,臉色煞白。
這和他相的根本不一樣!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宋嘉年還是好好地坐在這裡,為什麼齊夫人就跟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為什麼宋晗昱會出現!
所有的一切都遠遠出乎了秋宴的意料,他精心策劃的,以為效果會很好的,要給宋嘉年和宋晗昱狠狠報復的計劃,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消失殆盡。
秋宴不明白,明明就是被揭穿了和親生兄弟通情的宋嘉年能這麼面不改色地和齊夫人說話;而齊夫人,秋宴更加不明白她是怎麼想的,明明就已經瞭解到他先前向她曝光的有關於她的兩個兒子的事全部都是真的,她居然若無其事!這根本就不正常!
還有宋晗昱,這個傢伙…………
秋宴放在桌底下的一雙手已經攥緊,指甲深深掐進手心肉裡,疼痛渾然不知。
秋宴的確設計得很好,不用多費口舌,事情是怎麼樣的,看宋嘉年的表情和反應就一清二楚,也不存在欺騙不欺騙這種情況。他想要藉助齊女士這把刀來殺宋嘉年和宋晗昱,想法很好。但是他千錯萬錯,錯在不該把齊女士看成心理素質低下,一旦接受打擊就完全失去理智的普通女性。不管是作為齊家的女兒,還是宋家的媳婦,齊女士無疑都是優秀的。在她有生之年所接觸到的人和事裡,從來沒有教過和允許過她,在公共場合像一個潑婦一樣大吵大鬧。秋宴是個徹徹底底的外人,宋晗昱和宋嘉年卻都是她的兒子,就算她的兒子做了天大的事,她也不會幫著外人來對付他們。
而秋宴最大的失策也在於,他並不知道宋晗昱和宋嘉年沒有血緣關係。
一場被故意醞釀的戰爭,在母與子淡淡溫馨的談話裡悄無聲息地泯滅。而製造者只能眼睜睜地束手旁觀,就算銀牙咬碎,十指掐斷也毫無辦法。
晚上十點,這頓所有人都吃得不是滋味的飯終於結束,秋宴率先退場,臉句客套話都沒說就匆匆逃了。他完全可以想象宋晗昱究竟有多生氣,如果宋晗昱手裡有刀的話,絕對會把他砍成一段一段的。而且他也沒有那個奢望齊夫人給他做主了。他已經看出來,他們三個宋家的人是一條戰壕的。
他昂首挺胸地來,最後卻是夾著尾巴走,何其狼狽。
然而,宋嘉年這邊上了宋晗昱邁巴赫的三人之間的氣氛卻並沒有秋宴想象中的那麼良好。
當時不算賬,不等於秋後也不算賬。
宋嘉年心裡發苦,對於齊女士的愧疚像洪水一樣快要淹得他不能呼吸了。宋梁瀚先生和齊女士給了他這個現在,但是他卻要剝奪這個家的將來。他們會不會,會不會後悔當初把自己留下來了呢?
但他不能害怕和退縮,他已經三十歲了,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就是宋晗昱,若是錯過,將來或與再不會有這麼強烈的情感出現。他已經沒辦法愛上別的人了。他不指望齊女士會輕易地成全他們,但至少他不希望自己還沒有爭取,就軟弱了下來。
車子開進了齊女士住的喜來登,宋晗昱和宋嘉年默默跟著齊女士上樓,一路上所有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齊女士的臉上更是沒有絲毫笑容。
進門,齊女士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她喝到一半,突然抬手把杯子摔在了地上,“砰”一聲巨響讓宋嘉年的手指抖了下。
齊女士再回過身來,已經是滿臉淚痕。
“你們…………你們是要氣死我嗎…………”
“媽…………”
宋嘉年於心不忍,想上前安慰,卻被宋晗昱一把拉住,朝他搖頭。
“媽,事情就是你知道的那樣,我和寶寶在一起了。”
宋嘉年登時受驚嚇似的瞪宋晗昱,小聲說:“你要幹嘛!不能好好說?!”
宋晗昱不管宋嘉年,繼續說:“不管你們同不同意我都不會答應任何讓我們分開的要求。而且我已經透過了家族議會,可以自由選定伴侶。”
齊女士氣得發抖,指著宋晗昱的手指都在顫抖。
“媽,媽您先別生氣,他就是這麼個脾氣。我們不是有意要瞞著您的,只是怕您一時接受不了。而且我們也是最近才………………”宋嘉年忙打圓場,卻被宋晗昱拉到身後。
“要打要罰問我就好,沒他什麼事。”
“什麼叫沒我什麼事,你腦袋進水了啊!”
“你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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