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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墨不是和李一春關係特別好嗎,她男朋友雖然調走了,但是朋友在這,我看她倒是不受影響”,他應該是皺著眉頭,又在盤算什麼。
“李一春不能動,至少現在不能,她的工作還是做得不錯的!”李主任打斷他的思緒。
一春回頭看了看我,一臉無辜,意思是她並沒有同流合汙,可是,她比我懂得迂迴,更加識時務,暫時的妥協保住了自己,而我,正面的衝突,連累了不少人。
一陣風吹來,背後更覺寒冷了,晚上的山頂有些陰森。
“我先走——”,終於,李主任站起身來,四周看了看,拎著袋子,向山下走去,而我們,腳蹲麻了,也紋絲不動,直到看不見李主任的身影了,李場長站起身,下了山。我們將那瓶二鍋頭埋在了草叢裡,一瘸一拐的下了山。
李主任軍人的形象瞬間坍塌了,李場長英俊的面容也變得醜陋了。我們誰也沒有說話,只是相互攙扶著,在這漆黑的夜裡摸索著。
日子就這麼在心驚膽戰中煎熬著。場長沒有再讓我更改發豬的數量,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我不想深究,也不想知道,只是隔三差五,夜裡會有一陣陣躁動,只是躁動之後,我們自覺的不去盤點,害怕差異說不清楚。最近養殖戶找他更加頻繁了,好像他們的交易不僅僅限於發豬的時候,平時死豬了,神通廣大的李場長也在給他們想辦法。無所謂了,不知者無罪嘛,但是,心中總有一絲不安。
“和養殖戶打交道真是沒法弄,死豬了不讓我報,說是自己想辦法,讓我別管,還偷著賣飼料,這孤家寡人的,還受威脅……”王戰風打來電話,我們已經好幾個月沒見面了。
“這不快過年了嗎,過完年再說吧,要不你再催催銷售部經理,看他怎麼說”,我有些心疼,有些擔心。
“他好像也沒有辦法,從老家帶了一大批業務員來,對我不怎麼上心了,估計好的市場已經沒有了,你怎麼樣啊,你要是幹著還行,我就能堅持,你要是不順心,咱們就走”,他還是那麼體貼。
“我挺好的!”,突然間,我咽不下這口氣,鬥志被激起了,說什麼也不能這麼輕易走。
“尊敬的陳經理,您好,我是世紀十八場的統計王子墨,懷著忐忑的心情給您寫這封信,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但是您是我唯一的希望……”一氣呵成,寫了長長的兩千字的信件,將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的說出,這是最後的一搏,儘管知道誰也不值得信任,但是別無他法。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狗急跳牆!
按下傳送件,將郵件發給了陳經理。靜靜的等待暴風雨的來臨。
幾天過去了,一點音訊都沒有。風平浪靜的,場長依然每天忙碌著,場內場外奔波著,技術人員依然時不時的在場長屋裡開會孤立我,王戰風依然每天按時給我打電話噓寒問暖,一春依然常常向我抱怨又做了多少假賬。
我開始等待,要麼,陳經理和李主任他們一夥的,炒了我,要麼,誰也保不了李場長。但是,直覺告訴我一點勝算都沒有。
12月24日,會計證考試,我拼死一搏,考試透過了。一春也透過了,也許年初一批人員輸送之後,我們就有機會了,艱苦卓絕的日子總算看到了希望。
“陳經理, ;我的會計證考下來了,現在對金蝶k3也很熟悉,財務部要是考慮招新人,能不能優先考慮一下我呢?”我開始主動出擊,藉此機會試探陳經理。
“等待!”他發給我兩個字,再無回應。
等待,讓我吃不下睡不著。元旦了,公司邀請各場場長和統計、庫管一同前往參加晚會,聽說會上會宣佈人員的任免,升遷。
“把老李叫到我辦公室來!”是總經理劉總的聲音,看來啊是要發火了。
孫曉麗連忙召喚李主任,指了指劉總屋,“找你呢,發火了!”她小聲告訴李主任。
劉總的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進了他的辦公室不被打著出來都是萬幸,翻臉不認人的他掌握著公司乃至公司所有人的命脈,在這樣的大公司,敢這麼牛氣的人,上頭都是有人的,而且據說是老闆打江山時的患難兄弟,所以,老的少的,對劉總畢恭畢敬。
“劉總,您找我?!”李主任輕輕的敲門,軍人出身的他,筆直的腰板在這個時候彎了下去。
“進來!”裡面聲音很大,語氣不怎麼樂觀。
“你過來過來,你看看,看看”,他指著電腦,是一段截圖,關於李場長和養殖戶裡應外合的告發。
頓時,豆大的汗珠擠滿了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