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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只露出圓領胡服和一截喉結分明的脖頸。
冉顏微微一怔,這個聲音,好像在哪兒聽過……
“阿兄。”少年回過頭去,從聲音中能聽出他是分敬畏來人。
“我先行回去了。”冰冷的聲音道。
對了!冉顏猛然想起來,是紫竹傘!是那日借給她傘的蘇藥師。
“阿兄不回家嗎?阿孃……”少年聲音急促,但想到附近可能有人,便將說了一半的話嚥了下去。
蘇藥師沒有答話,只停駐兩息,便轉身離開。風拂動垂枝,隱隱露出他半個側面,筆挺的鼻樑,不厚不薄的唇,每一處的曲線都猶如刀刻一般,沒有絲毫瑕疵。
蘇敬澤的心情彷彿更加不好,乾脆也不尋什麼侍婢了,隨著蘇藥師離開的方向便追了上去,“阿兄,你聽我說……”
嚴芳菲吐出一口氣,心有餘悸地道:“那個少年的兄長太嚇人了,只聽聲音就遍體生寒。”
齊毓秀從樹叢裡伸出頭,“蘇敬澤是藥王蘇家的嫡出幼子呢!他喚兄長的,怕就是那個傳說姿容比神仙更勝一籌的蘇二郎了!”
齊毓秀激動地說完,才發現站在嚴芳菲身邊的冉顏,翻了個白眼,哼了一聲把頭縮了回去。
“蘇二郎?蘇伏?”嚴芳菲神色間不無遺憾,“可惜了,距離這麼近,竟然沒有看清他的長相。”
蘇伏……冉顏看了一眼他方才站立過的地方,她從未見過一個人能夠冰冷得如此徹底,宛如永不見日光的地獄一般,哪怕看不見他的臉,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冷然。
“蘇二郎的母親是胡姬,據說是肌膚賽雪,明眸皓齒,尤其是一雙眼睛,能勾人魂兒。”嚴芳菲盯著蘇家兄弟離開的方向,惋惜道:“蘇二郎平日極少露面,唉,難得的好機會,竟然錯過了。”
這廂正說著話,隱藏在樹叢裡的齊毓秀和兩個貴女跳了出來。
齊毓秀壓低聲音道:“別出聲!別出聲!那邊又來一個。”她目光在晚綠身上一掃,命令道:“你,過去引那人過來。”
她們的侍婢都留在了水榭那邊,嚴芳菲也附和道:“是啊,阿顏,借你婢女一用。”
晚綠也是躍躍欲試地看著冉顏,冉顏也只好道:“你去吧,把他引過來便是,莫要到處亂跑。”
“奴婢明白!”晚綠得了准許,拎起裙角一溜小跑出了木香花棚子。
齊毓秀因著冉顏肯借侍婢,對她的態度稍稍好了一些,典型的小孩子性格,因此冉顏對齊毓秀的印象也微微緩和。
嚴芳菲再是端莊,到底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加上齊毓秀的煽動,很快便不顧形象地扒開花叢,與齊毓秀湊在一處,目光炯炯地盯著遠處的一襲墨綠華服。
冉顏從縫隙了看了一眼,唇角不禁彎起,看來這一回她們註定是要失望了,那個墨綠華服的青年,方才入府的時候,冉顏見過一面,與秦慕生相熟的,叫張斐。
雖只是匆匆一瞥,但也能看清,其長相實在很一般,不說話不笑的時候還有些儒雅氣息,一旦笑起來,就顯得十分猥瑣。
晚綠在青年附近閃了一下,那人隱約看見一個侍婢打扮的背影,心頭一喜,以為要拔了頭籌,立刻抬步向這邊追了過來。
木香花棚內一陣小小的騷動,正在此時,後面的水榭上也起了一陣騷動,隱隱聽見凌夫人又急又厲的聲音,“快去看看!”
當下呼啦啦的腳步聲,一群女子從水榭那邊急急跑了出來。齊毓秀和嚴芳菲幾人也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著為首面色蒼白的凌夫人。
齊毓秀的侍婢步履匆匆地到她身側,其間還瞟了冉顏一眼,壓低聲音道:“娘子,出人命了,聽說秦四郎見色起意,意欲侮辱殷三孃的侍婢,那侍婢不從,便一頭撞死了!”
齊毓秀驚訝得長大了嘴巴,亦看了冉顏一眼,也急忙跟了上去。
嚴芳菲一把拉住冉顏道,還以為她嚇傻了,急道:“還愣著作甚,你未婚夫君又惹上人命了,還不趕快去看看!”
說罷,也不問冉顏意願,扯了她便跟眾人跑。
冉顏回頭看花園裡頭,只能看見那個張斐的身影,卻不見晚綠,想是躲了起來。
張斐看見一群急匆匆的女子,猶豫了一下,也隨後跟了上來。
侍婢死亡的地點是玉蘭居,據嚴芳菲說,那裡一直都是空著的,殷府沒有人住在那裡,平時只用來招待客人。
秦慕生當真這麼飢渴?冉顏心中懷疑,他對齊六娘這樣的美人都不曾用惡劣手段,如何就強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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