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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這人風流得很,不好好看管不行啊,不要讓他跑到旁人家裡獻殷勤才是,不然十七娘你臉上也無光。”
“不知這位如何稱呼。”冉顏看向殷渺渺。
殷渺渺見冉顏似乎有些惱意,連忙打圓場,“你看我,見到你都高興得什麼都忘了,這位是齊家十娘,閨名喚毓秀。”
接著又伸手向旁邊一名著櫻紅半臂的少女道:“這位是嚴家大娘,閨名喚芳菲。”
嚴芳菲帶著淡淡的笑意衝冉顏頜首,而後又一一介紹閣內的其他幾名貴女。
其間有侍婢給冉顏上了茶水糕點,冉顏便順手端起杯子,抿了口茶。
齊毓秀對冉顏這種直接無視的態度萬分惱火,話題繞來繞去,總離不開秦四郎,每每還總提到秦四郎是齊六孃的裙下之臣,而齊六娘也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
“上月,秦四郎聽說六姐喜歡瓊花,專程從揚州運來一車,當真是有心,只不過如今他與十七娘有了婚約,但願日後別再為六娘做這等傻事才好。”齊毓秀嘖道。
她這話一說出口,眾人面上五顏六色,目光齊刷刷地都投在冉顏身上。
這回便是想無視都不行,冉顏看著齊毓秀,輕飄飄地道:“男人哪有不喜美色的,他逛青樓也好,討好美人也罷,總之玩弄的都是別家女子,佔便宜又不是吃虧,隨他高興,若是他想玩,只要不強搶民女,我是支援的,反正秦家也不差那幾個錢。”
齊六娘原本還孤傲的神情微微一沉。
齊毓秀厲聲道:“什麼叫玩弄,你是說他在玩弄我六姐!?”
“只要女子家自重,哪裡會有玩弄一說?六娘乃是如月美人,大家閨秀,我不曾指名道姓,十娘怎麼能對號入座,往自己姐姐身上潑髒水?”冉顏實在惱這個齊毓秀不依不饒的,她可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而且同樣都是貴女,為何要伏低做小,作踐自己!
冉顏不言則已,一出口便是將齊毓秀逼到死角里去,她這話,反駁也不對,不反駁也不對。
齊毓秀一張俏臉憋得通紅,瞪眼死死地盯著冉顏,若是目光化為實質,冉顏現在恐怕早就成了篩子。
涼風閣中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嚴芳菲和殷渺渺二人笑著將話題引開,說到城中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說著說著,不知怎麼提到了韓山,而後便一發不可收拾,說起城中出的人命案子。
“楊判司昨日也去世了呢。”一個著粉色半袖襦裙的女子嘆息道,溫然的聲音中頗有一種無奈感傷。
這女子生得嬌弱,身材瘦長,尤其是脖頸與鎖骨這一段,生得如鶴般優雅靜美,面上的面板白皙細膩,略顯蒼白,黛眉眉尾下垂,襯著一雙圓圓的杏眼,顯得無辜嬌柔,惹人憐愛。
方才殷渺渺介紹過,她叫杜小喬,是前任蘇州刺史杜言衡的嫡女,杜言衡調任京官,因杜小喬身體不好,暫且留在蘇州修養。
杜言衡是京兆杜氏嫡系所出,杜小喬自然也是杜氏嫡系女兒,族中排行二十一,出身高貴,可惜身子嬌弱不堪,常年疾病纏身,私底下很多傳言,說京裡的太醫斷言她活不過二十五歲。
“楊判司去世?他今年才三十歲,正是壯年,如何會去世?”殷渺渺驚訝道。
判司與上左同是蘇州刺史下屬官職,乃是具體分管州的考課、禮儀、賦稅、倉庫、戶口、刑獄等各方面的事務,相對於上左一職,在州里可謂是手握實權。三十歲能出任這個官職,應當是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了。
杜小喬黛眉微蹙,輕聲道:“仵作沒能查出死因,說是隱疾突發,但我與楊家大娘相熟,也見過楊判司幾面,好好的一個人,沒聽說有什麼隱疾。唉,都是命……”
氣氛有些沉重,嚴芳菲忙出言安慰杜小喬,其餘人也七嘴八舌地附和。
冉顏腦海中隱隱覺得浮現了些東西,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正此時,門外有侍婢道:“諸位娘子,茶會開始了,夫人讓奴婢領娘子們去花園。”
“知道了。”殷渺渺應了一聲,轉而請其他人一起出門。
因著茶會是分兩撥舉行的,夫人貴女們在後花園,男子們均在前廳,各不相干。所以大家都不曾帶冪籬,冉顏也就將冪籬放在了涼風閣裡。
殷府大而幽靜,幾乎全是小徑,蜿蜒於花叢山石之中,明明是百步的距離,非得要繞上一大圈,幸而一路上美景不斷,倒也不覺得枯燥。
轉過一處假山屏障,穿花度柳,路經一片茂盛的芍藥圃,穿過長長的木香架子,白色木香花開得正盛,一路落英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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