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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並沒有多少喪屍,零零星星幾隻在路上徘徊著,很多都下肢有傷。
鄭介銘心裡想了想,決定先往南走,到清麗街後,向東回到安平湖小區。
往南沒走多少步,兩個人從澤中路西側一家高階餐館裡提刀小心的走出來,專殺落單的喪屍。
這兩個人似乎沒看清鄭介銘,鄭介銘也懶得搭理他們。經過了一場大戰、失去了一個重要的人,鄭介銘覺得一切都像是夢。他只是保持自己的節奏朝南走,既不太快,也不太慢。
兩個人發現了鄭介銘,警惕的持刀逼近過來。
“喂!你是人還是喪屍?”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青年,看起來瘦瘦高高的,但手臂卻似乎很有肌肉。他看見一個渾身上下每一寸面板、每一處衣物都浸滿了血的人淡定的走在路上,分不清到底是人還是喪屍。他又覺得如果是人的話,能夠弄成這副德行,有點不可思議。
另一個男青年看起來更小,也就十幾歲的樣子,頭髮雖然短,但卻向上立著。堵住了鄭介銘的去路。
“讓我過去。”鄭介銘說著。
“你是什麼人!是從平房區出來的?”年紀較小的男青年逼問,語氣中包含懷疑和敵意。
“對。”鄭介銘站定,順便抬手擦了擦臉上的血汙垢漬。
兩個男青年以為他是要揮刀,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鄭介銘把這個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暗自覺得好笑。
“剛才屍潮不是都湧向平房區了麼?你還活下來了?”年紀大的男青年十分驚訝,他不敢相信那樣的屍潮過境,還有人能夠屍海餘生。
鄭介銘看著兩人,沒有說話。他心裡想到了花返,心裡又傷痛又歉疚。
“你們倆是住在旁邊飯店裡?”鄭介銘岔開了話題。
“是。”年紀小的回答的很快。年紀大的男青年瞪了他一眼,是在示意不要什麼都說。這飯店裡,實際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了。
“沒事,不用害怕我。我這是殺喪屍留下來的血。就是想問問你們,有沒有溼面巾和水,能讓我洗洗臉,喝點水。”鄭介銘看出來年紀稍大的一個對自己暗含警惕,遂主動把意圖解釋清楚,“血凝固在臉上,真的很難受。”
兩個男青年相互對視了一下。
年紀大的回答鄭介銘,“有,你就在這兒等我們,我們回去拿。”
隨後兩人快速跑回飯店。
鄭介銘仔細觀察飯店及周圍的建築。這棟飯店是一棟兩層小樓,大門朝東,門看起來非常厚實。整個樓面視窗似乎都無法開啟,平時應該是依靠空調換氣的。
兩個年輕人從飯店跑出來,回到自己旁邊,遞給他幾張包裝好的溼毛巾。
“感謝!”鄭介銘感激的看著兩個男青年。拆開一塊仔細的擦臉。毛巾剛一擦臉,立刻就變成了黑紅色。
鄭介銘仔細的把眼窩、鼻孔和嘴邊擦乾淨,然後翻了個面,把臉擦乾淨。
“你不用這麼省,這幾張都給你了,還有的是。”年紀小的男青年說。
“謝了。也得省著用啊,總要遇到喪屍、總要戰鬥。”鄭介銘說著,把剩下幾張收到藥箱裡。
年紀大的男青年又遞給他一瓶水。鄭介銘擰開瓶蓋,極其珍惜的喝了一口。
“太謝謝你們了。我叫鄭介銘,介紹的介,銘刻的銘,怎麼稱呼你們倆。”擦淨血跡、喝完水,鄭介銘如獲新生。
“我叫李義盟,他叫錢牧。他是飯店老闆的兒子,我是大廚。”年紀大的男青年回答。
大廚?怪不得人整個不健壯,手臂肌肉卻那麼發達。
鄭介銘看了看李義盟,問著,“草字頭的萌?”
“義氣的義,盟友的盟。”
錢牧偷偷笑著,“我是牧羊的牧。”
“屍群是多久散去的?”
“一個小時以前了,喪屍大潮主要是從西邊往東邊來的。”
剛才屍潮來襲的時候,這兩個男青年都躲在飯館裡,屁都不敢隨便放一個。直到他們確認屍潮已經過去了,才敢一起出來清除路上的零散喪屍。
“怪不得他們能夠安然的躲在裡面。”鄭介銘心裡想著。喪屍從西面過來,所以這些面朝東的建築相對要安全一些。
鄭介銘看了看天空,他想要抓緊趕路,爭取太陽別升太高就回到安平湖小區。
鄭介銘告別二人,稍微加快了腳步,跑到澤中路和清麗街的十字路口。
這一帶是商業集中地帶。但是對這裡不熟的人,誰能想到一排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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