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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命格大凶大煞,在家克爹孃、親友,出嫁剋夫君、公婆,註定孤身一人。所謂紅顏禍水,有此命格之人長相嬌豔,傾城傾國,容貌宛如天仙,世間有此命格者,渾身凶煞之氣,就算是自己的手足,也會相剋至死。」
平媛雙眼閃動著亮光,這個算命的說得真準,平瑩的命,找個稍具名聲的算命師算,每個都是這樣說。
「我知道他是什麼命格,我是要問他死了沒?」
仙厭抬起眼,眸光裡滿是譏笑,只因平瑩站在她的身邊,她卻還不知曉,真是見識短淺的愚婦!
「此命格不易早死,剋死了眾人,他還死不了呢。」
平媛輕點著那張紅紙,聲音低不可聞,她再也受不了這根刺梗在心頭,她得一口氣把它拔掉。
「我聽說你會咒殺之術。」
「你要我咒殺此命格之人?」
仙厭的聲音充滿漠然,彷彿對爭權奪利之事早巳習慣,就算她說出要咒殺平瑩,他照樣冷漠以待。
「你做得到嗎?」
「做得到,可是花費並不便宜。」
平瑩一怔,他在師父身邊服侍三年,從未聽過師父會咒殺他人,而且師父怎麼可能會咒殺他。
「我出得起金銀,快讓他死掉,怎樣都好,就是不要讓他活著。」
她語氣中的急切讓平瑩心痛,他與她雖無兄妹之情,但總是血脈相連,怎知她竟盼望他早早死去。縱然自己是禍水命格,但是他一出生,算命師斷出他是凶煞之人時,家中便讓他獨居在外,不讓他回家。
他孤苦伶丁,這一輩子毫無幸福可言,在信中說明了自己的禍水命格之後,蘇斷空便避不見面,從此兩人斷了音訊。
現在他已出家學道,想不到家裡的人竟恨他如此,眼淚不禁泛上眼眶,喉咽一陣苦澀,難道他連修道遠離他人,還是無法讓家人免除恐懼嗎?
仙厭笑道:「小姐,此命格之人與你血緣匪淺,你急著殺他,難道不知道你自己就要大禍臨頭了嗎?」
平媛怔住,聲音陡寒,這臭道士竟敢咒她,好大的膽子!
「臭算命的,你是什麼意思?」
仙厭冷聲道:「此禍水命格之人,與他有所牽連者不死必傷,你成日想著殺他,與他有了牽連,也怪不得你姻緣不順,至今未嫁。」
「你……你是說我跟斷空不能成親,都是因為這個禍水?」
「是不是你自己知曉。」仙厭答得無禮。
平媛卻臉色一白,寒著聲音道:「此命格之人美豔無雙,見者無不痴迷,輔政大人見過他,知道他的命格後十分厭惡,但是我與此命格者血濃於水,我的長相有七分像他,因此至今未婚,我總不能毀了我自己的容貌吧。」
聞言,平瑩身子震了下,他沒有想到蘇斷空對他厭惡到連平媛長相像他,他都不願意娶平媛。
「那就在輔政大人身旁放幾個面貌醜惡的侍童,他見久了,再見到你,自然就覺得你美若天仙。」
平媛心裡打的也是這個主意。
蘇斷空在家中養了許多歌妓美妾,她原本以為他是為了氣他,所以他夜夜笙歌,沉迷美色,她三番兩次闖進府內,見到的都是他與不同的美麗女子同宿,氣得她對蘇斷空狠話說盡。
哪知蘇斷空兩手一擺,置若罔聞,擺明就是不想與她成親。「你既然這麼厭惡我,不如就毀婚吧!」
她怎肯毀婚,蘇斷空人才俊秀,現今更是當朝權要,皇帝幼小,他根本就是一朝的掌權者,於是他也弄個三宮六院的女人來玩玩;她等著要當皇后,只好忍氣吞聲,想不到他卻變本加厲,一夜一個女人,就是不碰她。
「好,咒殺之事以後再說,這件事不準宣揚出去,我會叫人送上金銀到你房裡去。」
她正要離去,卻注意到臉色蠟黃的小道士。
「你給我好好看著輔政大人,有什麼事記得向我稟報,我不會少了你的好處的。」
平瑩習慣性在她面前低頭,立刻就低頭,好似在說好。
見狀,平媛才悻悻然離去。
仙厭站起身來,冷言冷語說道:「像這等妒心強烈的愚婦,你根本就不必理會她,你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蘇斷空沒蠢到娶她的。」
「師父,她總是我的妹妹,何必說得這般難聽。」
平瑩的話讓仙厭笑得更冷,他不像平瑩單純,他見多識廣,早知道這些人肚中都是惡毒的心腸。
「平兒,人愚蠢要有個限度,若不是你有這種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