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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是一百元,謝謝。”
拿著那張紅燦燦的老人頭,納迪開心的笑了。
今天的生意確實不怎麼樣,在接到第一單生意後整整一天也才陸續接到八單生意,淨賺一百二十五元。
夕陽西下,納迪從街邊小販那打了一份二十元的簡陋盒飯,坐在街邊便狼吞虎嚥了起來,興許是吃得太急了,反而讓他連續咳嗽了好幾聲。從袋子裡拿出一瓶裝滿水的礦泉水瓶,咕咚咕咚喝了兩口,這才神色漸緩。從一家餐廳裡順走幾張餐巾紙擦嘴,拿出手機一看已然是下午六點,今天這一天,算是收工了。
如果說,新城區給人的感覺是繁華,壓抑。那麼老城區給人的感覺,就是破敗,髒亂不堪。沒有人想待在那裡,待在那裡的也只是生活所迫。
但很不幸,納迪的家就在老城區裡。
那道橋就如同天蟄一般,左邊是繁華熱鬧的現代化城市,右邊是骯髒的老鼠聚集地。
用骯髒來形容老城區實在是太適合了,房屋是幾十年前的老式居明樓,早已破舊得不成樣子。遍地得垃圾和髒水,時不時防盜欄上掉下來得內衣內褲,昏暗狹窄的小巷裡到處都是下水道的髒水,偏偏這裡的樓房又很密集。人置身於此,簡直如同到了垃圾場,沖天的臭味也只有這裡的原住民能夠忍受。
生活在這裡人是最瘋狂的,但他們也是最單純的,他們只是想活下去,哪怕在這裡苟延殘喘著。
雖說外賣的工作算是結束了,但在這個點,納迪還是在三姑六婆的聚集場所——菜市場幹起了老本行。
他穿著一身髒兮兮的西裝,頭髮也亂蓬蓬的,嘴裡叼著半截白沙牌香菸,腳下掛著騰龍風水公司的招牌,孤獨的等待著下一名想要給兒孫算命的老太太。
囂張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他習慣性的接起電話
“您好,這裡是專業外賣餓了嗎,請問。。。”
“是納迪先生嗎?你好,我是蘇墨,我想約你明晚八點一起去吃個飯,有空嗎?”
第十六章 蘇墨的疑問
坐地鐵是一件十分乏味的事,但由於已經是晚上九點了,所以並沒有白天那麼擁擠,納迪難得的發現了空著的坐位,連忙一屁股坐了下去。
車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倒退,地鐵時而騰空而起,時而潛入大地,忽明忽暗的燈光讓納迪的眼睛有些吃不消。他打了個哈欠朝著自己這一頭看去,是懸浮在建築物間迷宮般的鐵軌和立交橋。
這裡的鐵軌和立交橋像是纏繞在大樹周邊蟠扎交錯的樹根,有的,甚至已經達到了某些大廈樓頂的高度。當你開著汽車行駛在這座城市時,你會感嘆立交橋那駭人的高度像是坐過山車一般驚險,又會彷徨在下一個十字路口不知所措,就像是人生的大起大落,迷茫無助。
置身於鋼鐵叢林間的寂寞無助,像是打碎的氣體瓶瀰漫了整個北海,這裡的每個人,感同身受。
就彷彿只是短短一瞬之間,納迪就來到了一家裝修得古香古色的咖啡廳。“咚咚咚”古老的歐式掛鐘敲響,時間指向了九點三十分。優雅的鋼琴聲緩緩飄蕩,輕柔的呢喃著《秋日私語》。巴洛克風格的餐桌上正煮著一壺熱氣騰騰的咖啡,可可的濃香與鋼琴聲像是情人一般纏綿悱惻。
然而這對納迪來說顯然並沒有什麼鳥用,他有些嫌棄的白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蘇墨,神色中不滿之意漸濃。在他看來,本來應該有一桌大魚大肉等著他享用的,這苦苦的咖啡液體還不如一瓶二塊五的可樂汽水來得解渴。
他從褲兜裡拿出隨身攜帶的礦泉水瓶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而後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到蘇墨面前陰陽怪氣的叫了一聲
“我靠,有個美女沒穿衣服!”
果然,隨著他的叫喚,蘇墨睜開了眼睛,他並不是被叫喚的內容所驚醒,而是這叫喚本身就驚醒了他。
“納迪先生,你來了。”
他禮貌的打了個招呼,而後拍拍手
“waiter;上菜!”
身穿名牌西服的蘇墨,儼然已經是一家大公司的職員。
一份份可口的西餐逐漸被端上餐桌,納迪也懶得說什麼,把餐刀一扔,拿著叉子就狼吞虎嚥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含糊不清的說:
“要謝我的話,這可遠遠不夠啊。。。”
“納迪先生,其實今天叫你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你。”
蘇墨點上一支菸,深邃的黑眸裡滿是迷茫。
“有事問我?”
納迪抬起頭來,嘴邊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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