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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為慕然削起了蘋果。

“拜託啦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啦，我的病現在好多了。南宮大哥都有給我最好的治療。對了，哥，你現在還跟南宮大哥在一起嘛？”慕然陪著慕青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最後卻還是小心翼翼地將最想知道的問題問出了口。

“……這”慕青削蘋果的手停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沒錯，你哥哥他是跟我在一起。”不知何時，南宮冥竟然闖進了病房，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回答了慕然。

慕然的臉上的笑容幾乎是一瞬間停住了。慕青也緊繃起身體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要知道，慕然曾經就為慕青在東京當過Moneyboy而翻過臉，更別提後來自己委身於南宮冥充當床伴了。

可南宮冥卻還是一臉坦然，他蠻不講理地拉過慕青，將他牢牢地鎖在自己的懷裡，“這人呢，你也看到了，以後就老老實實的服侍我，知道了嗎。”

“我們走了，有什麼要求儘管開口。等這個療程的治療結束，我會派人安排你出院的。”南宮冥說完，也不管慕青的意願，強行要帶他離開。

慕青見實在拗不過南宮冥，只好愧疚地衝慕然說：“小然，你好好養病，哥哥一有空就會來陪你。”

“可是，南宮大哥！”慕然急切地開口，想挽留南宮冥，可對方卻充耳不聞，只留給他一個冷冷的關門聲。

“南宮冥！南宮冥！”等人一走，慕然俊秀的臉龐變得扭曲，他咬著牙兇狠地扯著被子，歇斯底里地發起狂來，將床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砸到了地上。“為什麼你眼裡只有哥哥！為什麼你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南宮冥，我愛你！我愛你啊！”慕然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一樣絕望地嗚咽著，眼裡卻多了一絲殘忍。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平息下自己的情緒，從枕頭下面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藍澤少爺，我是慕然。對，三天後的晚上，我等不及了，老地方，我們不見不散哦。”

014　不習慣喊痛

出院的時候，原本陰沉的天氣居然放晴了。

濃雲散去，日光高起，街道上行人來來去去車水馬龍。初春特有的明澈與生機似乎感染了南宮冥，他忽然攥住慕青的手，“難得天氣這麼好，不如你陪我走走吧。”

醫院外面有一個寧靜的街心公園，整齊地排列著高大的行道樹。遠處的噴泉邊有三兩個孩童嬉戲打鬧，別緻的長椅似乎將公園與熱鬧的街景隔開了一般，南宮冥帶著慕青徑直向公園走去。

慕青一直垂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只感到手掌被一股溫熱包裹住了。不習慣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一個男人牽著，他微微掙了一下卻沒有掙脫，只好隨他去了。

南宮冥凝視了又恢復沉默的慕青良久，“怎麼了，不高興？”

“沒，沒有。”很害怕南宮冥一生氣會剝奪自己看望慕然的權利，所以慕青立即綻出了一抹謙卑的笑容：“只是因為看到小然太激動了。”雖然慕然的態度相比之下要冷淡的多。

“慕青。”南宮冥聞言欲言又止，但還是忍不住說道：“你以後不要太靠近慕然。”

“為什麼？南宮會長，你永遠不會明白小然對我的意義。他現在是我……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慕青微微有些激動，“南宮會長吩咐什麼我都會照做，只是，小然，我真的不能放棄他，因為除了我，他……什麼都沒有了……”

南宮冥見慕青如此堅持，也不再爭論。也許慕然就如同慕青說的那樣，是個純潔乾淨的男孩子吧，也許，自己的懷疑只是錯覺吧。

兩人就這樣默契地誰也不先開口說話了，靜靜地走在公園的小路上。慕青有些茫然地看著公園對面那些在城市裡忙碌卻平凡的人群，忽然想，如果那一年，沒有做出那個決定就不會遇見南宮冥，現在的自己應該也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了吧。

有一份餬口的工作，有一個並不漂亮卻很溫柔的妻子，每天在家做好晚飯等著自己回家。也許還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會用好聽的奶音叫自己爹地。

自己想要的其實並不多，但卻遙不可及。

遇上一個人開始，生命全部都已改變。更可悲的是，他還陷進去了。

慕青驀地覺得鼻子有些酸，用手揉了揉，再抬頭時，卻對上南宮冥若有所思的眼神。原來，慕青在看人群，而南宮冥的眼光卻無時不刻不在慕青的身上。

南宮冥一向心思深沉寡言少語。但今天卻一反常態，像是在找話說一樣，很認真的看著他：“慕青，如果我說我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