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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東張西望道。“爹爹呢,他在不在府裡,那賊說那方端硯是爹爹才帶回府裡的,是不是真的問問爹爹就知道了。”
正好這時。武安侯邁步進來,聽了安容的話,眉頭蹙緊,“他還說什麼了?”
安容忙起身行禮,一雙水眸睜的很大。還帶了絲詫異,“爹爹,你真的帶了端硯回來?”
端硯,以石質堅實、潤滑、細膩、嬌嫩聞名於世,研磨出來的墨汁書寫流暢不損毫,字跡顏色經久不變。
極品端硯,無論是酷暑,或是嚴冬,用手按其硯心,硯心湛藍墨綠。水氣久久不幹,有“呵氣研墨”之說。
端硯是文人墨客的最愛,極品端硯更是少之又少,極少有人能抗拒的了端硯的誘惑。
武安侯點了點頭,“你大哥拜了周太傅為師,那方端硯原打算等你大哥回來,給他用的。”
安容心中感動,前世大哥沒讓父親滿意,那方端硯父親是自己留著的,這一世。父親打算給大哥,可是那方端硯是燙手山芋,能丟就不要留著,往後她給大哥尋更好的端硯便是。
“端硯雖珍貴。卻也不是買不到,怎麼會招了賊來?”老太太攏起眉頭,看安容的眼神帶著些異樣。
她這孫女兒不是那麼蠢笨之人,說話做事極有分寸,怎麼今兒這麼傻乎乎的,該說的不該說的一股腦全說了。好歹也顧忌著點自己的清白閨譽吧,若不是知道她沒有受驚嚇,她都要懷疑是不是嚇傻了。
老太太一臉的無可奈何。
可是安容並不怕,她知道這事大夫人會極力遮掩的,賊可不止進了玲瓏苑,還進了蒹葭閣呢,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不會做。
武安侯對府裡進了賊一事頗為不滿,可以說是勃然大怒,內院住都是姑娘丫鬟,深更半夜進了賊,這事要傳揚了出去,誰還敢上門求親?
大夫人趁著侯爺生氣,添油加醋道,“府裡是該加強戒備了,闖了賊不說,還和四姑娘相談甚歡,知道的是他有正義心,可一個賊哪來的正義可言,指不定還會被人誤會說那賊是四姑娘請來的,是她的同謀,沒準兒更難聽的話都有……。”
對,那就是我的同謀,可惜你沒有證據抓我,安容腹誹道,隨即挑眉笑道,“母親也別把人都往壞處想,並非所有樑上君子都是壞的,不是還有盜亦有道之說,甚至是劫富濟貧,那飛賊說那方端硯是不義之財,他取走是幫爹爹擋災。”
武安侯眉頭皺緊。
沒等他開口,安容繼續道,“他說那是別人給爹爹受賄用的,爹爹答應幫人舉薦官職,他還說舉薦之人性惡貪財,是個貪官,爹爹若是舉薦他,就是助紂為虐,他甚至誤會那首規諫詩是爹爹寫的,不忍爹爹被人哄騙,才打算偷了那端硯還回去,算是替爹爹回絕了推舉官職之事。”
老太太撥弄手裡的佛珠,神情莫名。
她是侯爺的親孃,從侯爺那神情,她就知道安容說的都是真的,那端硯真的是別人送給他,求他幫忙的。
武安侯臉色很差。
舉薦官職一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安容不會知道,那賊竟然知道,專程跑一趟就為了偷那端硯,莫非他說的都是真的?
“偌大個侯府,比端硯好的東西不知道多少,他卻只要端硯,沒找到還特地跟安容說,我看那飛賊應該不是什麼壞人,那舉薦官職一事,不管是好官還是貪官,都回絕了吧,”老太太沉了臉道。
舉薦官職一事,可不是遞個摺子那麼簡單,而是擔保,為他人的人品清廉做保。
朝堂之上,因為保舉受到牽連的官不知道多少,朝臣根本不願意做這事,除非是利益牽扯,是親信之人。
武安侯有些為難,畢竟已經收了人家的東西,也答應了人家,回絕總要有個滿意的理由,不然他豈不是言而無信了。
武安侯打算派人去查查友兄是不是真的如飛賊所說的那般,再做打算。
老太太沒再多言,但是臉色卻越來越差。
若是飛賊是好人,那府裡婆子裝鬼嚇唬主子,還是府裡姑娘指使的,豈不是姐妹不合,要是傳揚出去,五姑娘的閨譽豈不是毀於一旦了?
安容坐在那裡,一臉牲畜無害的笑,“昨晚夜深人靜,又沒有月色,我也只是在窗戶旁見過那飛賊,他說五妹妹為了蒹葭苑指使婆子裝鬼嚇唬我,甚至兩年前我搬出蒹葭苑也是五妹妹算計的我,到底是不是真的?”
二太太坐在下面,聽得直搖頭,就沒見過四姑娘這樣傻的,你這樣問,人家肯定會否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