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1/4 頁)
就是這樣威武霸氣。
他是裴氏家族族長,也是大周朝右相的嫡親兄長。
按理說,右相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是大山也該是他才對,可是說起來。右相在裴氏族長面前,真的不算什麼。
據說,《裴氏世譜》赫然記載著。宰相五十七人,大將軍五十八人,尚書五十四人。侍郎四十二人,御史使十六人,還有觀察使,防禦使……封爵者共八十七人,侯三十一人……與皇室聯姻者,皇后四人。太子妃三人,王妃七人。駙馬二十一人,公主十八人。
世人對裴氏一族的形容:將相接武。公侯一門。
不論哪朝哪代覆滅更替,裴氏一族都屹立不倒,裴氏家規之嚴格。據說不中秀才者,不入宗祠。
想想,他是族長,右相是族中一分子。就該知道誰權利更大了吧。
就是這樣厲害的人物,這會兒正用那秒殺右相的眼神,秒殺著某個心裡直唸叨倒黴的世子,逼他招出那首提在《博弈圖》的詩是誰寫的。
偏偏還有個施壓的,就是他那無良的外祖父,他要是敢說。他就不認他這個外孫了。
其實吧,不用威脅,就是借他三五個熊膽,他也不敢說啊,誰叫裴氏族長說,“這麼才華橫溢的小子,有我裴家風骨!”
連軒露出鄙視的小眼神。
只要是個才華橫溢的,又不小心被他看到了,最後都成了裴家人,他懷疑裴氏一族之所以變得這麼強大,就是因為有這麼無恥的族長。
忒無恥了!
沈四姑娘那首詩,外祖父頗喜歡,又和他的畫配合的天衣無縫,就存了心的在裴族長面前顯擺一下,結果你猜怎麼著。
裴族長說,這首詩跟他想寫的一模一樣啊,昨兒睡覺前靈光一閃!
他還沒來得及動筆,要是寫出來,估摸著和這首詩也相差無幾,寫這首詩的人是他的知己!
外祖父一聽,這還了得,好不容易他看中一個孫女婿,這要被搶了,他跟誰哭去,那是他蕭家人!
兩老傢伙,一大把年紀了,就這樣搶起來了,然後他這個池魚就莫名其妙的遭了殃。
甚冤。
要不是怕安容罵她,他真的很想把安容是女兒家的事抖出來,最後哀怨之下,只能在心裡默默的數落安容的不是。
靖北侯世子委屈的瞄著裴族長,默默的淚流滿面。
一個個的就知道欺負他,他到底遭人惹誰了,他只是來拿個東西而已,誰想一不留神叫裴氏族長搶了先,這會兒東西他手裡撰著呢,他要是不說,他就不給。
很無賴有沒有,虧得還是一族之長呢,真該叫裴氏後輩瞧瞧。
錦盒裡什麼東西,連軒一清二楚,老實說,他也不知道他娘要那東西做什麼。
在他看來,他娘壓根就不缺好吧,梳妝盒裡,一抓一大把,跟他爹說一聲,不肖一刻鐘,百十個就送她跟前了,怎麼就非得要外祖父的呢!
“你告訴我,詩是誰寫的,這東西就給你,”裴族長笑道。
連軒左看看右瞄瞄,吧嗒一下打了玉扇,很是有骨氣道,“不就是個送不出去的破手鐲麼,我不拿了!”
某世子只是想體現一下他的瀟灑,誰想一句話,惹的兩座大山齊齊發怒,嚇的他都焉了,二話不說,趕緊逃命。
等出了門,某世子呲牙咧嘴,明明就是送不出去的,大家都看不上眼,還不許人說了!
“娘,兒子已經盡力了,本來都拿到手了,結果被裴老族長劫了道,他一大把年紀,我總不好對他出手……,”在正屋,連軒對自己辦事不利,揪著張臉訴苦。
靖北侯夫人瞥了他一眼,打斷他,“打不過就直說,在娘跟前還找什麼理由。”
連軒臉皮一抽,四下全是笑聲。
六歲的蕭雪兒捂嘴笑,“軒哥哥果然沒好好學武,連一大把年紀的裴老族長都打不過,羞羞臉。”
蕭二太太放下茶盞,擦拭嘴角笑道,“蕭家的傳家之物原是一塊玉璜,國公爺失手打碎了,太夫人也沒訓斥他,就自己做主挑了個傳家寶,也就是那隻手鐲,老實說,國公府手鐲比那好的不知其數,怎麼偏偏太夫人就挑了那隻呢?”
蕭三太太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又笑道,“我倒是瞧見國公爺摔過那手鐲,別看瞧著脆弱,可經摔了,不過這麼多年,手鐲一直送不出去,早些年,國公爺不是焚香禱告了太夫人,又挑了塊玉璜,只是手鐲畢竟是太夫人挑的,總要送出去國公爺心裡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