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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伸手將紗巾抓在手裡,紗巾輕飄飄的,竟似乎殘存著她肌膚上的暖意,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就怦怦直跳,站在那出了好半天的神,才把手掌慢慢地合上。
難道他還真要這般大度,眼睜睜地看著她跟著這個姓江的小子成雙成對?!
虞昶軒拿著話筒頓了半天,他把眼眸微微地垂下,竟沒想到那一瞬,自己的心居然跳得這樣利害,只努力平穩了聲音,“你安排一下,若是葉平君想去監獄裡探視那小子,別攔著她,讓她去!”
又過了一日,傍晚,略略起了些風,天氣多了一份冷意,李太太剛走到客房的外面,就見丫鬟端著托盤從裡面走出來,托盤上的飯菜也是紋絲未動的,李太太就道:“葉小姐還沒醒?”丫鬟搖搖頭,李太太就讓她下去,抬頭望見李伯仁上樓來,便朝著李伯仁招了招手,等到李伯仁走到面前來,她就恨恨道:“你們還真狠,讓我陪著她到那兒去,那哪裡是監獄,竟是閻羅殿,鬼哭狼嚎的,差點沒嚇死我。”
李伯仁哈哈笑道:“這是我的錯,竟嚇得夫人花容失色了,你那妹子什麼樣?”李太太就道:“還能什麼樣?剛一進那裡眼淚就止不住,還沒走幾步,就見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人……當場就暈倒了。”
李伯仁看李太太的臉色都是發白的,又笑起來,“你們那是還沒往裡面走,裡面更慘,這麼跟你說吧,那兒的狗從來不用喂得。”
他這樣一句話,更是讓李太太都心驚肉跳起來,就聽得客房裡傳來“咚”的一聲,李太太聞聲忙就推門進去,只見葉平君從床上掉下來,滿臉的眼淚,彷彿就要背過氣去一樣,跌倒在地板上拼命地喘著,李太太忙就走上去,道:“平君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快到床上躺著去。”
平君伸出一手來死死地抓住了李太太的手腕,一面眼看著李伯仁,眼淚就往下亂滾,顫著嘴唇道:“你們要逼死我,我知道,你們要逼死我……”
她那含淚的目光裡透著雪亮的恨,看得李伯仁竟也穩不住了,驟然怒道:“你這是什麼話?是你求到我們家門前來,我們也好心好意地幫了你了,難道還嫌我們不夠辛苦麼?實話告訴你,你自己不趕緊去求個正主兒,還在這裡拖延著,只怕江學廷的手腳都進了狗肚子了!”
那一句話說得葉平君幾乎是魂飛魄散,只把那頭一仰,兩行淚落,幾乎當場昏了過去,李伯仁卻甩手走了,剩下李夫人在這裡勸她,也盡是說些安慰之言,一面親自扶著平君到一個鏤空刻花雕金粉梳妝檯前坐下,一面親手開了浮雕象牙妝奩,一面從裡面拿出一個細篦為她梳著頭髮,一面慢聲細語地勸慰說:
“妹妹是個聰明人,別的不說,就說咱們這奚水以南二十一省,五少想要的,還有個弄不到手的?他也是個天之驕子,能看上你那是你命好,你一再地拗著,這不是自討苦吃麼?倒還牽累了你那哥哥,如今跑也跑不掉,索性就拼上個四五年的青春年華跟著他,等過幾年他放了你,你也還年輕,這錢財方面他也不能虧待了你,其實仔細算一算這個賬,你也不虧什麼。”
這一席話簡直是說得滴水不漏,葉平君坐在那裡,石雕泥塑一般地動也不動一下,李太太拿出手絹在她的臉上擦了擦,微笑道:“要怪也只怪平君妹妹這樣出眾的相貌,我若是個男人,我也搶了去了。”她頓了頓,又笑道:“晚上伯仁叫了他來,你看,到時候你可要陪一陪了,別這麼苦著臉,惹了五少不高興,你那心上人又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葉平君就坐在那裡,聽完李太太說的這些,只慢慢地把眼睛一閉,就見兩行淚從眼睫毛裡滾落下來,她這幾天簡直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這會只覺得臉腮都被眼淚蜇的一陣陣生疼,她也明白自己的臉哭得不成樣子了,權且壓住了五內如沸般的痛楚難過,開口靜靜地說了一句話,“李太太,你借我些粉膏吧,我擦一擦。”
疏影水清,剪斷情絲
葉平君就坐在那裡,聽完李太太說的這些,只慢慢地把眼睛一閉,就見兩行淚從眼睫毛裡滾落下來,她這幾天簡直不知道流了多少眼淚,這會只覺得臉腮都被眼淚蜇的一陣陣生疼,她也明白自己的臉哭得不成樣子了,權且壓住了五內如沸般的痛楚難過,開口靜靜地說了一句話,“李太太,你借我些粉膏吧,我擦一擦。”
李太太立即喜上眉梢,連聲道:“好、好,我就知道妹妹你是個極聰明的,一點就通,別隻擦粉,抹些胭脂更好看呢,你等著,我這裡還有些外國來的化妝品,都沒有開封的,我這就去拿來給你用。”
她喜滋滋地站起來出門去取自己的化妝品,就見李伯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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