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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待了一晚上了,忙道:“學廷,快進屋去,看你這一身的寒氣。”
她這話音剛落,就聽得裡面屋子裡傳來葉平君的聲音,“媽,你別讓他進來!”
葉太太回頭往屋子裡看了一眼,“你又開始淘氣了,學廷在外面凍了一晚上,怎麼就不讓人進屋?你怎麼就這樣大的脾氣?”
葉平君也不跟自己的母親頂嘴,只走出了屋門,看了一眼江學廷,淡淡道:“你走錯了門吧?我們家裡髒的很,留不得你這樣乾淨的少爺。”
江學廷看看葉平君,終究還是沒說話,一旁的葉太太看著他們這個樣子,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兒,還是得讓他們自己去說,就對一旁的趙媽媽說道:“老太太,我跟你一起去買幾塊豆乾吧。”趙媽媽就點頭說好,葉太太順便把江學廷往院子裡推了推,這才掩了院門跟著趙媽媽走出去了。
這院子裡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葉平君轉頭就走到屋裡去了,江學廷朝前走了幾步,一直走到正對屋門的槐樹下面,就站在那裡,看著屋裡面的葉平君,葉平君就在屋裡洗臉梳頭髮,洗漱好了之後出來倒水,見他還站在槐花樹的下面,就道:“你閃開。”
江學廷道:“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昨天晚上是我氣急了亂說。”
葉平君就把臉盆“當”的一聲放在一旁,冷然道:“江少爺說清楚了,我到底不是哪種人?”
江學廷看看她,開口道:“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他在外面凍了一夜,這一張口,聲音就有些沙沙的,葉平君看了他一眼,見他的手指都有些冷得發白了,她不禁有些心軟,卻還是說;“難為你這般大度,親自來給我平反了,我這邊謝謝你了。”
她這話聲音就有些輕飄,竟是哽咽的,江學廷看她的眼眶都紅了,知道他把她委屈得狠了,心裡更是十二分的難受,道,“平君,是我的錯,我疑神疑鬼,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犯這毛病了。”
葉平君揉揉眼睛,將那眼淚忍了下去,默默地走到一旁的石桌前背對著他坐下,半晌,才開口說道:“江學廷,我問你,憑什麼人家講什麼你就信什麼?!我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欺負,你不說迴護著我,反倒中了他們的挑撥之計,也來拿我出氣!你既然這般猜疑我,若我真有什麼事兒?還能指望到你麼?”
江學廷猛然一怔,卻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這一句話。
葉平君聽背後無聲,知道他是無話可說,又道:“我再問你一句,你昨天晚上那樣義正言辭,現在又何必站在這裡委曲求全?你怎麼就認定自己比不上虞家的五少?大丈夫若是像你這樣凡事優柔寡斷,懦弱自卑,又有什麼前程可言?!”
江學廷簡直是啞口無言,他自小父母雙亡,寄居在哥哥嫂子家裡,於性格方面自然是處處謹慎,循規蹈矩,卻還有動輒得咎之感,葉太太曾經和江學廷母親是手帕交,拜過姐妹,江母過世後,葉太太心疼江學廷幼年失恃,對他很是關愛照料,視若親兒,幼時甚至與平君同吃同住,所以也可以說,他就是在葉家長大的,然而這性情卻正是應了葉平君所說那八個字,優柔寡斷,懦弱自卑!
江學廷站在槐樹下,就見葉平君微低著頭,肩膀輕輕地顫動著,他略垂下眼眸,走了上去,低聲道:“你別哭,我錯了。”葉平君就要推他離開,卻反而被他握住了手,他的手修長,此刻攥著她的手,葉平君眼淚就禁不住,還是哽咽著說了一句,“你的手怎麼這樣涼?”
江學廷小聲道:“在外面待了一夜,凍的。”
葉平君的心立時就軟了下來,再也說不得什麼,看著他這個低頭賠禮的樣子,這滿腹的委屈更是再也發作不得了,只咬咬牙道:“罷了罷了,就當是我上一輩子欠了你的,哪一天死在了你手上也未可知。”
江學廷就笑道:“你死了,我也不活著了,再或者上山當和尚去了。”葉平君擦乾了眼淚,忍不住笑道:“少在這裡胡說,又是死又是和尚的,你當你還是一個賈寶玉呢。”江學廷看她笑了,才鬆了一口氣,卻也緊跟著說了一句,“我就算是個賈寶玉,你這性子也做不了林妹妹。”
兩人正這樣你一言我一句的,就聽院門嘎吱一聲響,正是趙媽媽買了豆乾回來,葉平君忙就從江學廷的手裡抽自己的手,卻沒想到江學廷就是不放,這趙媽媽看在眼裡,當即就樂呵呵地道:“這可好,剛才還吵得跟烏眼雞似的,怎麼這麼快就黃鷹抓住了鷂子的腳,兩個都扣上環了?”
葉平君不好意思地從石桌前站了起來,往趙媽媽身後看了一眼,趙媽媽一面往自己屋裡走,一面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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