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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肚子裡去,還得強裝笑臉迎人。”
那侍從官聽了一個愣,反應了半天,道:“吳副官,咱們應該不是幹同一行的。”
熏籠春情,夜鎖鴛鴦
自一入了冬,葉太太染了幾次風寒,竟然牽連著肺病發作,開始幾天還能硬撐著,後來就漸漸地沉重起來,竟然又開始臥床不起,平君直嚇得不行,半個冬天都留在了濟慈醫院,整日裡照顧著,她這樣熬著,人竟又瘦下去了一圈。
這天餵了葉太太吃了小半碗細米粥,葉太太吃完了就躺在那裡昏昏沉沉地睡了,平君就坐在床側守著母親,四下裡都是靜寂無聲,她時不時替母親掖掖被角,看著母親蒼白的面孔,忍不住鼻子一酸,就要往下掉眼淚。
就聽得外面走廊裡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略略一怔,抬起頭來,病室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正是虞昶軒,他與她的目光碰了一個正著,她的手指一顫,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葉太太也被腳步聲驚醒,病息懨懨地叫了一聲,“平兒,是誰?”
虞昶軒上前一步,葉太太慢慢地睜開眼睛,一看是虞昶軒,掙扎著就要起身,虞昶軒伸出手來慢慢地按住了她,道:“媽,你躺著別動。”那一個稱呼竟讓葉太太屏住了呼吸,呆呆地看著虞昶軒,虞昶軒將被子重新給葉太太蓋好,對著走廊外面的人喊道:“進來吧。”
就見一個外國軍醫帶著兩個護士走進來,揹著自備的藥箱,站在病室裡先向虞昶軒立正敬了一個軍禮,虞昶軒點點頭,那軍醫轉身把藥箱放在桌上,開始往外取診療工具,兩名護士走過來要扶葉太太,平君先將母親扶起來,就見母親略低著頭,那眼角竟是含著淚的,她小聲地叫一聲,“媽。”
葉太太輕輕地應了一聲,只拿手指輕輕地拭了拭眼角的淚,才抬頭對葉平君和虞昶軒微微地笑道:“有大夫在這裡給我檢查就行了,也沒你們什麼事兒,你們出去走走。”
平君就坐在那裡不動,略略低著頭看著一旁的桌角,手指在上面一下一下慢慢地划著,微微地抿起了嘴唇,一臉倔強的樣子,葉太太看看平君,就嘆了一聲,催促道:“平兒,你這什麼性子,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虞昶軒笑一笑,“讓她在這裡照顧著吧,我就在外面,媽要是有什麼事兒儘可以叫我。”他說著話卻又轉頭看了平君一眼,平君卻還是低著頭,垂著眼睛,只默默地坐在那裡,全當看不見他。
虞昶軒便收回目光,再沒說什麼,轉身就走了出去,一旁的軍醫便走上來給葉太太診治,忙碌了好一陣,臨到了傍晚才停下手來,就見一個侍衛走進來對那軍醫道:“五少說了,若是診治完了,就出來彙報一下葉太太的病況。”
那軍醫聽了,忙就跟著侍衛走出去,葉太太連扎針帶吃藥,這臉色也稍微好些了,就躺在床上輕輕地哼了一聲,平君忙就起身道:“媽,你要喝水嗎?”
葉太太就慢慢地搖搖頭,拉著平君的手,輕聲道:“你聽見他叫我什麼沒?他叫了我一聲媽,孩子,這說明他認你,他沒小看你。”
平君抿著嘴唇,葉太太略略吃力地喘了口氣,掉下幾滴淚來,哽咽著道:“平兒,跟著他吧,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別想著學廷了,都到了這一步,你跟學廷……沒這個緣分,又何必再去想呢……”
她的手臂動了動,是葉太太彷彿懇勸一般地搖了搖她的胳膊,她就是覺得委屈,只坐在那裡,把頭轉向了一旁的窗戶,就見幾只過冬的麻雀停在窗外的小臺子上,瑟瑟地把頭鑽到翅膀下面取暖,窗戶的邊緣上,覆蓋著一層細細的霜花。
眨眼間,就過了半個冬天了。
鬢角的那一縷頭髮已經長長了,她現在把那一縷頭髮別在耳後,與其它頭髮梳在了一起,依然可以扎出兩個漂亮的小圓髻來,所以也就再也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剪過的,哪些是沒有剪過的。
其實,也沒有必要分清了。
母親對她說:“孩子,我知道他在外面等著你呢,你出去跟他說句話。”
她還是僵坐在那裡,葉太太有些發急,連著咳了幾聲,撫住胸口氣喘著道:“你怎麼這樣不聽話!”
平君慢慢地放開了母親的手,站起身來轉頭往外走,她推開病房的門,就見走廊裡有幾個侍衛站在那裡,可見他這樣的人一來,這條樓道竟是被設了崗,軍醫就站在他的面前,跟他說著什麼,他筆挺如劍地站在那裡,身後是從窗□進的重重暮色,恍若濃重的霧氣。
平君就順著走廊一路往前走,拐角處就是樓梯,她很快地下樓,卻聽到後面的腳步聲跟得越來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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