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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另外一個道:“蔡隊長,姓江跳窗逃了。”憲兵隊四隊隊長蔡伏虎勃然大怒道:“媽的,追了兩天又讓他給跑了,出去給我追!”
那些憲兵就衝了出去,蔡伏虎轉身便走到在地上抽搐成一團的葉平君面前,伸手一把揪起了葉平君的頭髮,將她扯起來道:“你個臭娘們,害老子又丟了一個立功的大好機會,我今兒就要了你的命!”
平君氣若游絲地捂著肚子,額頭上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滾著,她使勁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就聽得一旁的秋珞跪在地上哭著求道:“求你別動我們家小姐,我們家小姐有了身孕,你不能碰她,求求你大恩大德……”
蔡伏虎就冷笑一聲,道:“有了身孕?那就更好辦了!”抬腳照著葉平君的肚子又是兩三記,這次更是往狠裡踢,一腳比一腳狠,葉平君面如死灰,喉嚨裡都是腥氣,只覺得那彷彿是將什麼東西從自己身體裡剝離的痛讓她恨不得當場死過去,眼淚毫無意識地往下滾落,耳旁轟轟隆隆有各種各樣的聲音,她死命地張嘴,秋珞的哭喊覆蓋了她的聲音,秋珞不停地喊:“你別動我們家小姐……求求你,放過我們家小姐吧……”
嚇得跪在一旁動也不敢動一下的老闆忽的一聲喊,“血!血!……”就見鮮紅的血從平君的旗袍下面緩緩地流了下來,很快便在地面上凝聚了一大攤血跡,平君蜷縮著身體抽搐著,蔡伏虎露出兩排黃牙,弄出了個下作樣子來,涎笑道:“這個掉了更好,哥哥我就跟你生一個,就當還了你!”對準她的腹部又是一腳,那老闆看不下去,衝上來死抱著蔡伏虎不讓他再往前,道:“軍爺,可別踢了,這是個人命啊!”
秋珞還在哭,念著那幾句,“饒了我們家小姐吧,求求你……”那老闆見葉平君如此慘狀,已經是顧不得自己,死命地抓住了蔡伏虎,大聲地喊道:“軍爺,您快住手吧,別的不說,這位少奶奶是跟虞家有關係的,她跟虞家的二小姐……”
他只才說出一個“虞”字來,那蔡伏虎陡然就僵在那裡,眨眼間就從凶神惡煞變成了木雕石塑,葉平君蜷縮在冰冷的地面上,眼前忽然一陣陣發黑,無法掙脫的痛楚再將她的意識拼命地往下拽,她掙扎著張開乾裂的嘴唇,發出輕微的聲音。
“……虞……昶……軒……”
冰冷的眼淚從她的面頰上紛紛地滑落,劇烈的疼痛讓她的身體一陣陣地抽搐著,緊緊咬在一起的牙齒禁不住地咯咯作響,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他說,平君,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跟你保證,將來我擁有的所有一切,都是他的。
她的頭無力地偏向一旁,凌亂的頭髮貼俯在冰冷慘白的面孔上,身體漸漸地變輕了,眼前更是一片漆黑,周圍的溫度漸漸地涼了下去,只有溫熱的血液從她的身體裡流出去,帶著一個小小的生命……流出去……
滿地黃花,霜寒損芳
金陵的梅雨季,陰冷悽清,溼氣直浸到人的骨子裡去,就聽得淅淅瀝瀝的雨水打著楓臺的松柏楓木,一陣亂響,雨水打落了庭院裡大片的夾竹桃,零落了一地的粉色花瓣,就連池塘裡的荷花都散落了幾片,而靠牆向陰而生的白玉簪,那一抹嫩綠之上更是蒙著一層雨霧,一層寒意。
六組侍衛長馮天均回到顧瑞同的辦公室,就見顧瑞同臉色陰沉地站在落地窗前,一隻手裡端著一杯茶,馮天均道:“顧長官,那些個侍衛都關在憲兵隊裡了,怎麼處置?”
顧瑞同怒道:“打!往死裡打!這群混賬東西,讓他們慎重保護葉小姐,他們竟敢私自瀆職去喝酒,捅出了這樣大的婁子!還想活命麼?!”他隨手就將手裡的那一杯茶砸在了地上,馮天均都嚇了一跳,就聽到外面一陣腳步聲,正是吳副官帶著幾個衛戍推門進來,都是滿身雨水,吳副官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直接道:“顧侍衛長,人抓回來了,在南郊墳場抓住的。”
顧瑞同抬起頭,就見逃了一天一夜的蔡伏虎被五花大綁地推了進來,遍身是傷,一見顧瑞同,那一對渾濁的眼珠子頓時一亮,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哆嗦著喊道:“顧長官,我認得你顧長官,您是個好人,我兄弟犯事就是你給饒的,您救救我,我真不知道那個臭娘們是五少的……不是……那位少奶奶……我若是知道,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
他就在那裡夾纏不清地哀求著,顧瑞同冷著臉疾步走到他的面前去,一腳就踹在蔡伏虎的臉上,那一腳更是力道十足,蔡伏虎直接仰頭栽了個跟頭,嗚嗚地說不出一句話來,不僅下巴脫了臼,更是連著吐出兩顆血淋淋的門牙來……
顧瑞同踹完這一腳,抬頭就對兩個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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