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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大奇道:“小子,你認識這裡?”見對方眼神茫然無聚,遂揮出一顆火丸,飛近其身,隨著響指一彈,爆裂轟響,令他瞬間回神。
陸羽生只覺好似被人從側面重重掌摑,耳鳴嗡嗡不絕,臉皮火辣疼痛。他晃了晃頭,揉著臉,用薄怒和驚詫掩飾著自己的失態,“前輩,你這是做什麼?……咦,這地上的兩sè石板好象一副巨大的棋盤,青白百格,縱橫交錯,和我幼時玩過的鬥軍棋一模一樣。”說著便走了過去,鐵心蘭沉吟思索著他的話,猛然感到強烈的陣法波動,失聲道:“小心!”但那小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連忙縱身起落,剛一踏觸石格,只覺頭暈目眩,瞬間出現在一座高臺之上。而下方的棋盤一目瞭然,其上石雕林立,青白兩軍,壁壘森嚴。一旁的陸羽生凝重地俯視,感嘆道:“前輩,這裡還真是一座鬥軍棋大陣,你看那些棋子……我們只有jīng誠合作,才能贏棋破陣離開這裡。”他將規則與大陣的異處以推測的口吻娓娓道出。
鐵心蘭的臉sè青一陣白一陣,盯視著他的眼神,只覺深邃難測,躊躇難決,半晌後,才咬了咬牙道:“事已至此,看來也別無選擇,我就姑且相信你這一回。”說完她毫不拖泥帶水,躍入棋盤,只是一聲驚呼霎時被困在棋局之中,動彈不得。
站在點將臺上的陸羽生,將棋盤上的一切細節,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一翹,眼中流露一抹狠sè。要知道他自從離開地宮後,多少年來沒少鑽研鬥軍棋,常在夜半孤寂時,嘗試重現韓梅的每一步行棋,揣測棋局。在他苦苦尋求著真相以期慰籍時,棋技也rì臻一流。他自信可以在大局確保之下,算計鐵心蘭。
“龍鷹二四進四六!”
陸羽生學著前世韓梅的口令,將陣局啟用,立感殺機凜凜。每一石格都處在不同的地形之中,必尋常鬥軍棋更似複雜。
棲息在峻嶺高崖上的一條雪白應龍,展開巨翅,斜插而進,飛越森林之格,落入湖泊石格之內,龍潛碧水,威吼陣陣。敵方陣營,青sè靈炮群從平原石格徑直推進而來,攀上山丘之格,停於其上。
棋局展開,你來我往,石雕棋子化身活物,在棋盤山河中移動,拼殺。他步步為營地地走著每一步,心中快速計算著得失。
火山旁,一身白鎧的鐵心蘭聽著陸羽生隔三差五的口令,突然一聲“火將一八進四八,破陣殺將!”入耳,只覺身不由己地御風前行,好似牽線人偶,周遭地形環境急變三次,她已置身於山林之中,身體陡然一鬆,各種禁制消失,皇級威勢瞬間迸發。與此同時,周遭的密林,躁動起來,無數藤須樹枝,詭異地延伸拉展,激shè而出,鋪天蓋地向自己抽卷而來。整個森林之格被置於木靈攻擊大陣之下。
她感到了殺意,狂暴的赤紅靈氣剎那傾瀉,將白鎧映得通紅,由近及遠,草木藤蔓燃燒起來,火勢飛速蔓延,熊熊不盡。層層林木借陣法化身群魔,亂舞狂枝,妖藤如鞭,但卻仍抵擋不住這燒天大火,無數草木萎曲掙扎著化為灰燼。
站在高處,俯瞰著片片火海,陸羽生目光灼灼,心中暗思:“和前世一樣,雖然棋規中火將克陣將,但在這個軍棋大陣中,卻仍需要闖關者自己拼殺,大陣根據鐵心蘭皇級初階的實力,將敵方陣將相應設定為高階陣王,可惜地形所限,佈置的四級木陣中,她的火借木旺,佔盡上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破陣殲敵。”
其想法很快應驗,鐵心蘭一路高歌猛進,所過之處焚燒一清,令敵方青袍陣將無所遁形,被她百發火球齊爆,炸碎當場,大陣應聲告破。
自此開始,棋局進入激烈膠著之勢,青白兩軍殺棋吃子,漸漸拖入了殘局。雙方的棋子所剩無幾,自己的白方三子將青帥包圍,其身邊僅剩毒龍守護,雙殺之局已成,陸羽生終於露出暢意的表情。
“火將七七進十七,將軍!”
陸羽生興奮的聲音,令鐵心蘭耳也是一陣欣喜,她此時形容狼狽,之前拼殺數陣,著實疲憊不堪。如今“將軍”一出,猶如天籟之音。
當她飛入平原之格,因為處在將軍位置,可以遙望到主帥,但就在此時,一聲嘶啞的龍吼傳來,從側前方,一頭青sè毒龍,閃電般飛撲而來,噴吐著大量毒液。她終於失去沉著,露出大駭之sè,對方低階皇獸之威赫赫,本來靈獸大多相當於人類的靈體雙修,本有越階的實力,如今又以疲憊之軀對陣強大的毒龍,強烈的死亡危機,襲上心頭。
“小子,怎麼回事?你走得什麼棋?”鐵心蘭驚恐地怒喊道。
看著敵方青龍,八五退十七,吃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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