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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
一邊思考,耳中又傳來程昱的聲音,“只是沒想到燕九如此狡猾。竟然找高人改頭換面,搖身一變成了仇天陽,害我苦尋多年,若非無意中抓了他的老兄弟。還真被他瞞天過海,可惜那時候他已經投靠了五皇子,令我著實投鼠忌器……”
瓢潑大雨的嘈雜絲毫擾亂不了他平靜的話音,“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以你的修為縱然找到血壤也毫無用處。”
“你是如何得知血壤之事?”陸羽生打斷了他的話急問。同時暗忖:“程天方的記憶果然不假,對了,好像這程昱正是十八年前自己出生前後接手的桐城,看來其中必有蹊蹺。”
“你想知道。這樣,你把羅盤交給我。我便放你們離去,同時告訴你來龍去脈。只是醜話要說在前面。若是將來被我逮到,我便不會再心慈手軟了,如何?”程昱一臉玩味地望著他。
這等話若聽在旁人耳裡必定覺得可信,然而陸羽生卻不為所動,他心頭雪亮:“來龍去脈?知道了來龍去脈恐怕我們死得更快。只是我們該如何脫身才好?”念頭急轉,他以神識感應著靈戒中的羅盤,在他獲取血壤之靈的時候,它就從洞頂自動飛回了靈戒。以神識調動羅盤,卻絲毫沒有反應,令他眼珠一轉,心說:“或許因為血壤已被我煉化,便不會再被羅盤所感知,若真如此,自己倒是可以編個關於血壤的故事來要挾程昱,以期脫身。”
有了對策,他的心中稍顯輕鬆,可是程昱不愧有老狐狸之稱,看出他在打歪主意,便毫不猶豫,暴起抓人,身形如閃電一般襲近,殺意更是大放無餘。
在黃雨顏驚駭失sè的雙眸中,青黑兩道光芒碰撞在一起,氣浪迸散,將他們推開,黑光隨之反衝而來,將兩人一獸捲起,正是先前被縛的靈鼠,及時咬斷藤鎖,再次從敵人手裡救下他們。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縱然陸羽生實力大漲,也與敵人相去甚遠,好不憋屈,若是飲恨於此,心中著實不甘。
靈鼠負著重傷,馱著他們,一路狂奔,身軀被黑氣完全籠罩。小隱焦急地嘶叫,陸羽生也皺鎖雙眉,因為他們感應到靈鼠正在透過燃燒生命而獲取強大的靈力爆發,與仇天陽的爆發異曲同工。
程昱尾隨其後,窮追不捨,言瞅自己越落越遠,眼中閃出不屑的光芒,“我看你這畜牲還能堅持多久!”
陸羽生暗自祈禱,希望靈鼠能支援到甩脫程昱,否則便白費了它這片忠心,強烈的傷感襲上心頭。這時,一隻纖細的手鑽入他的手心,緊緊握住,目光中滿是溫柔的哀傷,陸羽生卻發現了一絲死意,讓他不禁抓緊了對方,死到臨頭,卻害怕失去,兩個人在這樣矛盾的情緒中沉默著。
程昱的劍氣不斷從靈鼠身旁險險擦掠而過,其危情不可名狀。
驀然間,自遠處一道傳音渺渺入耳,陸羽生先是一怔,緊接著眼中一亮。於是不再放任靈鼠,而是透過小隱指揮著它前行的方向,奔入一條岔路。
果然不出程昱所料,靈鼠奔出三里便開始後力不足,速度不斷減慢,原本落在百丈之外的他漸漸逼近,眼看只有數丈之遙,突然前方出現無數赤巖大石,一眼望去,足足覆蓋數百米的距離。
靈鼠和程昱相繼掠入,驟然間,所有赤巖釋放出沖天紅光,整個巖群形成一座大陣,眼前赤巖紛紛化身石柱,高聳入雲,將他們圍困其中,四周方向無法辨識。
程昱頓時成了沒頭蒼蠅,而相較之下,陸羽生跟從著耳中的指引,驅使靈鼠七轉八繞,片刻之間,眼前一花,自己等人已在赤岩石陣之外。
眼前赫然站著四人,當先之人,手拿摺扇,一身儒杉,搖頭晃腦地道:“師弟,楚烈一別,別來無恙啊,就知汝非早折之相,必當化險為夷,豈料吾等於這盤蛇重逢,幸何如哉!幸何如哉!”不是生林東向,又是何人。
“哈哈,陸兄弟,俺們又見面啦!”聲震四野,生身後閃出一黝黑少年,身高兩米開外,踏在地上噔噔作響,正是楚烈悲歌客棧的少東家鐵仇。
他鄉遇故知,天降救星,陸羽生亦是大喜過望,哈哈一笑道:“師兄,鐵兄弟,你們怎麼會在此?”他一邊說一邊掃視著剩下的一人,只覺眼瞳一縮,以旁人不可察覺的幅度輕抖了一下身體。
駝背棕發,蒼顏褶面,“掠劫少女組織的鐵姑姑!她怎麼也在此?”自己混入前世的韓家靈獸園營救小妹時,可是與她面對面打過交道,焉能認不出,只是剛剛被鐵仇擋住視線,未曾注意,此時難免駭然。而不遠處蜷縮著的一頭深褐sè靈獅,更是瞥了他一眼,鼻尖嗅了嗅,自覺熟悉,衝他齜了齜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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