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轉轉好像又回到了原點,這幾個月感覺就像一場夢。”言汐在心裡感嘆道。她現在開始相信那些耳熟的獨白,我們周遭那麼多的聚散無常的“兩個人”,天知道要怎樣的緣分,要怎樣的“折磨”兩個人最終才會在一起。或許,一輩子都不會在一起吧。
從回來到現在也快四五個月了吧,夏季也漸漸走近尾聲,四周略顯蕭條的景象此時和她的心境是那麼般配。沿著街角向家的方向走去,遠遠地,言汐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車外,靠著車,兩隻手插在褲袋,抬著頭望著她的家。言汐的心裡突然感覺一種難以呼吸的痛,艱難的蹲下身體,她在心裡告訴自己:“言汐,只有回不去過去,沒有到不了的未來,不要因為他……”眼淚好像有自己的情緒,不受控制的落下,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很想衝過去,不顧一切的抱著錦南,把這幾年的委屈什麼的全部發洩出來。可是,理智不斷地提醒她,他就要結婚了,還要繼續糾纏不清嗎?但是,要自己就這樣放棄,卻又是那麼不甘心。
短暫的疼,將言汐拉回現實的邊緣。言汐奮力的站起身,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既然有的事註定要面對,註定是一場硬仗,那麼她不會在像七年前一樣逃走,或許,那年,她回國問清楚所有的緣由,事情就不是今天的結果。
言汐抬起頭,那邊的那個人已經不再。言汐自嘲的笑了笑:“你看,這麼多年,我們之間剩下的還是不停地錯過。”
言汐回到屋裡,便將自己關在書房裡,眼睛掃過書架上的書,她突然想到一個故事。
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初期,日本橫濱,男孩鄭左兵即將面臨人生第一次變故,他的父親是中日兩地經商的中國人,母親是日本人。變故發生前,他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少年,認識了與他同齡的日本女孩林加代,兩人情竇初開,兩小無猜。
三六年底,時局變故,左兵被迫與父親及一大批華人返回中國,在送行的人群中,加代忽然出現在艙門前。關於這個畫面,原文這樣說:“好像雨中的木屐一下子踏進腦海,每一次都無限悲慼地重複著加代的話:‘可是,鄭君,我喜歡你。’”
他還未來得及回答,兩人便從此各安天涯,遠隔千山萬水。
八十年代,歷盡世事滄桑,左兵因母親方面的產權問題,在九四年第一次回到日本。
左兵找到加代聯絡方式,他告訴她相約在橫濱的一株古老的八重櫻下。
她說:“請在櫻花樹下等我,我會從你身邊走過,請別認出我。”
他同意了。
那天,許多人看到這樣一箇中國老人,穿著一身租來的禮服,手捧四十九朵玫瑰,向每一個路過的日本婦人分發。年老的他始終相信,加代一定會收到一隻玫瑰,一定明白他遲遲未說的愛。
言汐一直在想他和錦南之間有一天會不會也像左兵與加代一樣,那麼愛,最後卻愛到分開。可是現實卻赤裸裸的諷刺提醒她,如今的他們連左兵與加代都不如,雖然彼此就在不遠處,可是無形的距離卻將兩個人狠狠地分開,無法靠近。
“如果我們現在還在一起會是怎樣,我們是不是還是深愛著對方……”手機鈴聲打斷言汐虛無縹緲的思維。
“喂,師兄,怎麼了?”
“言汐,你是住在江北那邊嗎?”
“是啊。”言汐心裡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快趕到大橋那邊,那裡剛發生一起車禍,現在傷亡還不確定,你家裡應該有簡單的醫藥箱吧?”
“轟~”,言汐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如果按照正常的時間計算,錦南從離開到現在應該就在大橋那邊。
“喂喂喂!喂喂喂!言汐,你在幹嘛!”
“師兄,我知道了。我馬上趕過去。”
言汐顧不得換鞋,提著醫藥箱,一路狂奔下樓,她在心裡不停的祈禱著:“錦南,你一定不能有事!錦南,我還有好多話沒告訴你!錦南,你說過要和我一輩子在一起的!錦南,你還沒有聽我對你說過我愛你!錦南,我還在等你給我求婚你知道嗎……”對於現在的言汐來說,那些所謂的理智都抵不過她對他的愛。
攔下計程車,告訴司機以最快的速度開到大橋。一路上,她不停的責怪自己,如果錦南真的出什麼事了,也許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一輩子都無法安生。言汐越想越害怕,不停的催促著司機。
司機到達大橋的時候,警察已經開始封鎖現場,疏散周圍圍觀的群眾,言汐穿過層層人牆,告知警察她的身份,從警察那裡得知,一個人違法跨越欄杆,一輛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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