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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她是個特別會站幹岸的人,不是她的活兒她不搭手,估摸著又是依據那套不做不錯的道理。他沒說話,給她使個眼色,自己踱出牛皮大帳往看城那頭去了。
素以追上來,“主子您往哪裡去?天黑了別亂跑。”
皇帝不以為然,圍子外一圈都有禁軍把守,自己也正虛火旺盛,鑽進個野獸來叫他舒舒筋骨也好。
“主子,那鹿血好喝嗎?”她在後面自己嘀咕,“咱們祁人八大碗裡有鹿血膏,蒸熟了吃多好!恁麼生吃怪硌應人的。”
皇帝仰望天邊一片月,“生吃好處多,活的血,吃什麼補什麼。”
“奴才不懂這個,就是覺得怪難為主子的,您也不愛喝這個吧!”
他停下腳,沒錯兒,他不喜歡。他只喜歡這皓月無邊,喜歡月色下光緻緻的臉。鹿心血雖作養身子,就如她說的,到底不是矇昧的野人,換個吃法尚猶可,生吞實在沒法入口。可他是皇帝,有時候也身不由己。那麼多蒙古王爺和準葛爾親貴看著,叫他們覺得大英皇帝連口血都不敢喝,不得失了威嚴叫人笑話死!
素以見他腳下停了忙也頓下,瞪著大眼睛問,“外頭冷,主子走幾步就回王庭吧,凍著了可不好。”
她的臉在月下朦朧,看不太清。皇帝按捺了半天,胸口衝得厲害,一半是為鹿血,一半是為自己的心事。他張嘴叫了聲,“素以。”
“奴才在。”她脆生生答應,“聽主子示下。”
她應該是一點想頭都沒有吧,否則怎麼能這樣光明磊落?皇帝舔了舔嘴唇,口乾舌燥,“今兒小公爺差點開口討你,你知道嗎?”
她怔忡著,“討我?不能夠吧!”
皇帝一哂,“你揣著明白裝糊塗。”
“奴才心懷坦蕩。”她認真的說,“奴才就在主子跟前好好當值,等到了年紀放出去,能在爹媽跟前儘儘孝就足意兒了。”
她還真是兩袖清風無牽無掛,皇帝凝眉看她,她滿腦子要出宮,宮裡怎麼不好?怎麼就留她不住?
他感到挫敗,又無能為力。往前跨了一步,略彎下腰把她攬進懷裡,說,“別動,讓朕靠一靠。”
①套瓷:套近乎,搞好關係。
第47章
素以沒想到皇帝會這樣,她僵直身子站著,被男人靠肩真是第一回,不輕不重的份量,敦敦實實的。她有點尷尬,覺得不大好意思。傻站著顯得不大氣,雖然心跳得隆隆響,總要說點什麼才能緩和場面。
她深吸一口氣,“主子這會兒不生氣了吧?這鹿血能叫人心境開闊啊!”
皇帝一頓,這才想起來她中晌對他不恭,他發了火掀簾子走人的。眼下怎麼全忘了?想著想著又有點惱,這時候她提這個,怎麼這麼不討人喜歡呢!
“閉嘴。”他說,沒打算放開她。鹿血衝得他燥熱難耐,她在這裡,抱上一抱似乎可以把火性壓下去點兒。
他調整一下姿勢,仔細的圈住。他和他那些哥兒們不一樣,太上皇手上下來的幾個阿哥大多有能耐,十二三歲抱女人坐大腿,得心應手。他龍潛時有一回上履郡王家問事兒,進園子就瞧見那小子摟著個丫頭在花樹下的春凳上幹那個,害他走了半年的黴運。後來繼位,除了傳宗接代,妃嬪也不怎麼近身,更別說摟摟抱抱的了。素以的運氣還是很好的,只是她自己沒發覺罷了。
皇帝是這麼想,萬金之軀降尊紆貴來和你這麼個丫頭片子糾纏,你還不感恩戴德?素以看來卻滿不是這麼回事,雖說瞧不上皇帝絕對不能夠,他是天大第一人,有錢有勢又有相貌。可比起外面的海闊天空,這些都不算什麼。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不是遍地都是嘛!她沒法推得太明目張膽,只顧瘟頭瘟腦的嘟囔,“主子想歇腳,奴才扶您回帳裡去吧!您看外面這氣候,呆久了要生病的。”
皇帝不搭理她,光抱還不算,慢慢在她背上揉搓起來。這下素以慌了,猛地一下挺起了胸。她那麼一挺沒什麼,綿軟的兩團撞向皇帝,這可要了人命了!喝了鹿血本來就容易衝動,她再來這手,皇帝簡直要招架不住。
恁麼下去不成,是想留她來著,放在身邊就夠了,有了別的什麼。比方進了幸,那味道就不醇了。
他慢慢鬆開她,勻了勻呼吸也不看她,揹著手依舊緩步的踱。素以鬧不懂皇帝這奇怪的性格,忙整整雲頭背心一蹲,“主子慢行,奴才叫榮總管來伺候。”
“你不必躲,放心,朕不會動你。”他對自己笑了笑,“朕江山在握,要什麼女人沒有呢!今兒酒喝多了,一時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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