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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出因阿美與姚建糾纏不清他氣憤不過才離婚的樣子。
陶爸走後,姚建高興不已喝起小酒,酒眼朦朧裡忽然覺得,夜長夢多,到明晚陶爸改變主意就搶不回阿美了,不等了,磨拳擦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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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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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悠悠和董家聲夜裡兩點回到東門,四合院在黑漆漆的夜色裡如暮年老人,透著悲哀的滄桑氣息,陶悠悠想到她媽辛勞半輩子卻落得孤零零一個人在鄉下生活的下場,止不住有些傷感。
因著突如其來的慨嘆,看到大門是從外上鎖的,她媽沒在東門時,陶悠悠生不起氣來。
“媽也許是有事到青陽去辦太晚了回不來就在那邊歇下了。”董家聲笑道。他和陶悠悠一樣,以為陶媽去青陽和陶爸阿美一起住了。
“我爸那人真不是東西。”陶悠悠惱怒道,瞪董家聲:“以後不准你拿錢給他。”
“我知道。”董家聲攤手,他也不喜歡陶爸的負情薄倖德行。
開了大門進去,陶悠悠臉色更加難看。
庭院裡的花草和果疏枯死了不少,天井上方廊下原來擋雨三米長一米多寬的塑膠竹架膜斜斜墜了下來,在風中搖擺,岌岌可危,隨時要掉下來的樣子。
不用摸,一眼看去就能看出廳中茶几上厚厚一層灰塵,整個屋子透著一股久沒人住的黴味。
顯然,她媽許久不在家了。
沒有煙火氣的房子格外冷,陶悠悠激凌凌打冷顫。
老房子裡沒有空調,董家聲想了想,到廚房裡提了一個煤爐出來。
早些年還沒有燃氣灶時,農村用的是煤球爐,後來用上燃氣灶了,冬天裡冷的時候要取暖,陶媽就把煤爐子當暖爐,經常在裡面燒撿來的竹枝柴塊,上面放個水壺又能燒開水,董家聲出入陶家許多年,什麼活都幫忙做,燒爐子是一把好手。
“洗個澡就睡,不燒了。”陶悠悠說,看董家聲優雅修長的雙手侍弄竹枝柴條,覺得暴殮天珍了。
“屋裡熱乎乎睡覺才香。”董家聲笑道,“老師,大半夜的,你也累了,先去洗澡,洗完澡睡覺,咱們明天再去青陽接媽。”
爐火庭院中生起來了,熱氣騰騰,陶悠悠洗了澡出來,貪戀火爐的溫暖,也不進房了,拿了張小板凳在火爐邊坐下。
董家聲進浴室洗澡了,忽然有人敲門。
浴室裡水聲嘩嘩,聽得不是很真切,陶悠悠愣了愣才聽清,以為是鄰居看見突然有燈火過來詢問,迷迷糊糊就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著一個陌生老男人,倒垂三角眼,紅紅的酒糟鼻,滿是汙垢的泛黃大板牙,粗濁的像大蒜氣味的呼氣,陶悠悠皺眉,問道:“你是誰?有什麼事?”
“我是這家男人喊來的,過來領我老婆。”姚建得意地笑,推開陶悠悠往屋裡竄。
什麼?她爸喊來的?陶悠悠怔住,心念轉動,明白陶爸喊姚建帶走阿美的意圖。
她爸竟然那麼腌臢缺德的事居然幹得出來,陶悠悠又羞又氣,無地自容。
姚建往房間鑽找阿美。
“站住,給我滾。”陶悠悠回神,噁心不已喝止姚建。
房間裡沒人,姚建喝了不少酒,酒令膽壯,又見陶悠悠只是一個女人,當即撒起酒瘋,抽起火爐里正在燒的一塊木柴朝陶悠悠揮舞。
火星四濺,陶悠悠近不了半步,木柴舞動間帶起風,火燒得更旺。
鼻子裡卻突然聞到一股嗆人的燒塑膠味兒,陶悠悠納悶,董家聲在浴室裡也聞到了,大聲問道:“老師,燒了什麼呢?”
燒著什麼了?陶悠悠左右四顧,姚建聽得還有男人,聲音宏亮有力,害怕了,扔了火把就跑。
焦臭味越來越重,還有詭異的嗶嗶叭叭聲響,伴著聲響,院子裡像突然點燃了什麼,通紅透亮,陶悠悠後知後覺發現,原來是庭院側上方的竹架遮雨塑膠膜架子著火了。
“老師,快躲開。”背後傳來大喊,董家聲從浴室裡衝了出來,奮力將她朝客廳推。
嘩啦一聲響,塑膠架跌落地上,眨眼工夫,陶悠悠剛才站立的那個地方成了火海。
濃煙滾滾,火苗像死神的長舌瘋狂騰竄,噁心的焦塑膠味嗆得人透不過氣,面板被炙烤得快要化掉。
陶悠悠兩腿發抖,沒頂的恐懼中,董家聲一把攬住她。
“老師,別怕,院子地面是石板,四處空曠,沒有別的易燃物,那塑膠架一下就燒完了。”
像是回應他的說法,火苗在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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