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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雨菲,就是那個張雨瀾的妹妹,在她背後給她撐腰的是B市的容氏集團。
有些東西,說不清,就好比是命中註定。如果今晚她沒有做這個夢,一切又會是怎樣?
容博予回來的時候,辛冉一個人坐在窗邊正發著呆,聽到聲響,她轉過身來看著容博予。
“容博予。”
容博予對她笑了笑,把外套脫下來掛好。
辛冉固執地,又叫了一聲容博予。
“我在。”
容博予走到她身前,半蹲著看著她,“我在。”
辛冉深深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深深的,深深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幾乎是想把這個男人看到自己靈魂裡去。
也許是辛冉的眼神太過異常,讓容博予覺得不安,他試圖擁抱她,卻最終只是用手指觸碰到她微冷的雙頰,心疼地說:“等了很久嗎?冷嗎?”
辛冉搖頭,呆呆地看著容博予,良久,忽然啞著嗓子開口:“容博予,你告訴我,我媽媽是怎麼死的?”
容博予心中一驚,目光下意識躲閃了一下,只不過短短數秒,辛冉心頭猛地涼了下去。
辛冉站起身,幾乎是咄咄逼人地追問,“我又是怎麼出的意外?”
“三年前,我是怎麼掉下水的?”
“你告訴我。”
“我知道,你知道,你都知道。”
“你告訴我。”
容博予猛地向前,抱住辛冉的腰腹,他把自己的臉放置在她隆起的腹部,感受著她的溫暖,以一種近似於下跪的姿勢。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快到他幾乎毫無準備。他的煞費苦心和小心翼翼,只有這短短三年。
太快了,他曾經無數次祈求過,至少在她生下孩子之前,不要讓她想起來,千萬一定不要讓她想起來。
可是,這一天,還是來了,來得太快。
他可以感受到她就在他懷裡,她甚至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抱著,可是他心裡那種強烈的恐懼感卻在不斷放大。
現在她在他懷裡,在他眼前,他還可以觸控到她,可是卻阻止不了她的離去。他曾經覺得,這個懷抱裡的就是自己的整個世界,現在卻覺得這裡面空晃晃什麼都沒有,彷彿不管他多麼用力都抓不住眼前這個人。
容博予用盡所有的力氣,卻只能說:“你答應過我,你不會離開我。”
其實他明白有些東西並不屬於他,可是他不願意放棄,咬牙堅持不鬆手,痛了也拼命忍住。因為他知道遇見它不容易,錯過了會很可惜。比如他知道她會走,但他就是不願意接受失去,他如果真的能坦然放棄她,他就不會成為現在這個有千萬道傷口的他。雖然一切都會過去,但是在過去之前,他告訴自己,有多緊就要抓多緊。
辛冉依舊是一動不動地任由容博予抱著,她覺得心臟在隱隱作疼,一刺一刺地加重,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的目光落在容博予的發頂上,漸漸紅了眼眶,落著淚說:“你不該這麼做。”
你不該留我三年,不該用三年的時間讓我學會愛,不該用三年的時候磨平了我的稜角,讓我幾乎忘記了仇恨。
容博予,你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抉擇。
你真的不該這麼做。
我們是敵人啊,天生的敵人。
“容博予,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奈何情深(29)
辛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容宅的,她知道容博予一直跟在她身後,她在提出離婚的時候,容博予懇求她,不要傷害孩子,這不是她第一次見到他落淚,她記得第一次是她失憶後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那時候正是他的一滴眼淚,讓她愛上了她。
這是第二次,他流著淚,甚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她,不要傷害他們的孩子。
她沒有答應他,也沒有拒絕他。
但她心裡知道,這個孩子,真的來錯了時候。
也許孩子感覺到她的悲痛,她走出容宅大門的時候,下腹一直隱隱墜痛。深夜裡氣溫低了,她卻滿頭是汗,眼前的事物是模糊的,沉重的大腦是混沌的,肚子很疼,她熬得很難受。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大聲喧譁,嘰裡咕嚕地說著什麼,她聽不清,也不想聽,她想讓它閉嘴,可是那個東西卻是脫離控制的。
她感到頭痛欲裂,疲倦不堪,漸漸的寸步難行,只能抱著頭跪坐在地上。
她的腦海裡開始反覆地列數著她和他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