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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靜,不準吵。再吵別怪我不客氣。”不遠處划拳的牢頭不耐道。
夜深,相鄰的一個長相賊眉鼠眼的傢伙問了句,“新來的小兄弟,睡了嗎?”
“沒有。”
“小兄弟,看你面善的,犯了什麼事,怎麼會被關進來呀?”
蕭隨悅心中苦澀,也是想找人傾訴。一個想聽,一個想訴,不一會,話就自然起來了。
“鼠哥,你說我咋就給關進來了呢?”
“唉,兄弟,你不明白。這魏家的人,沒一個好東西。你知道老哥我怎麼進來的嗎?我開始是幫魏老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魏老爺就是你所說的魏公子他爹。最後事情敗露,魏老爺哄騙我幫他頂罪,又過河拆橋。其實,這牢裡有不少人就是像我這般受了魏老爺的騙進來的。”
“魏老爺怎麼是這種人呢,我剛進城的時候,有不少人誇其是大善人。”
“狗屁,大善人。兄弟你不懂。魏老爺全名魏君子,魏君子,他徹徹底底的就一偽君子。表面道貌岸然,逢年過節賒米施粥,修繕寺院,骨子裡實則男盜女娼,開賭場jì院,什麼犯法的事他沒做過,不過他確實掩飾的好,一直沒有露出馬腳。哎,兄弟,聊了這麼久,還不知你貴姓,貴庚,出身何寶地。”
“姓蕭,週歲十歲。出身吳國,逃難來的。”
“哎呀,兄弟,你家人呢?”
“我是個孤兒,親友都不在了,我來這裡是投奔親戚的。”蕭隨悅倒也不怕,除了自己的身份沒說,其它的倒也如實相告。
“哎呦,兄弟啊,你連你親戚地址都不知道就盲目找,這怎麼成啊,找不到,你該怎麼活下去啊。”
“是呀,鼠哥,我也不知道我該怎麼過下去,當時沒腦子思考,你給出出主意啊。”
“兄弟,說實話,我如果有好的門路,我也不會替那個偽君子做見不得人的事啊,我從小就是被一乞丐收養的,少年行乞過來的,你要是真到走投無路的時候,不妨去市集小道街拐角處,那有家廢屋,收養我的乞丐我稱呼他良叔,他雖然不是個好人,卻也心地不壞,見了面,你就說我讓你找他收留的,他不會拒絕的。”
“我死也不去當乞丐。”蕭隨悅一聽,不待聽完,半懂就回絕了。
“哈哈,兄弟,當我沒說。不過人吶,有時候為了得到一些,就必須要失去一些,你莫要轉不過彎來啊。要不是看你和我有緣,和我聊得這麼歡,我才不搭理你呢。”
“鼠哥,是,是,我知道你人好。”
“那是,鼠哥我人就是仗義。”
…………
………【第七章 再入虎口】………
如此這般閒扯了兩天,蕭隨悅就被獄卒放了出去,佔著位還浪費衙門的糧食呢。
在監獄這2天,伙食就是一些稀得不能再稀的粥,用的米還是一些碎渣米,不過肚皮好歹還捱得過。剛出獄門就已經是正午了,當天,天上泛起白毛毛的雪花,出事前,這可是蕭隨悅冬季特別喜歡的玩樂。顯然,此時早已沒有那種閒情逸致了。
雪花夾雜著凜冽的寒意穿過破碎的衣服刺激著蕭隨悅乾癟的肚皮,蕭隨悅走在大街上,看著賣大餅,油條的小販,極度期待著他們會像郝婆婆那樣好心給自己碗豆漿喝。
路上扎點的乞丐此時更是吆喝行討起來,也許,這些小販認為自己和他們就是一類人吧,蕭隨悅苦澀的想到。
時間分分秒秒得過,蕭隨悅依舊徘徊在那些小攤周圍。期間,蕭隨悅也試過在沒人的時候向那小販施捨吃的。小販當時就怒道,“走走走,該死的乞丐,就是你,搞得我這都沒生意了,走開!”
這又把蕭隨悅氣得不輕,但腹中依舊燥熱絞痛,提醒自己需要進食,所以蕭隨悅雖然不忿,卻也沒有離開,而是站在不遠的地方直勾勾的盯著小販攤位。
從正午到黃昏,小販的心情似乎一直沒有好轉,對著蕭隨悅半理不理的,絲毫沒有被其感動。
天冷地凍的,蕭隨悅體質本就較虛,加上下雪,氣溫更是低了不少,蕭隨悅雖然早已蹲下,卻還是難受之極。
夜晚,在蕭隨悅就快昏迷過去的時候,“小兄弟,你父母呢?”一句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一箇中年人走了過來。看他行為打扮,無疑是遊走的商販。
蕭隨悅一看,發現其面貌敦善,又語調頗為誠懇,心中大感喜悅。就如實相告,自己是個孤兒,一天沒吃飯了。
“哦,這樣啊,沒事,以後你就跟著伯伯了,伯伯帶你去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