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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不到任何的恐慌與焦慮。
可是他不屬於我,我只能在悲痛與失意裡偷得片刻慰藉。
我的世界安靜了下來,我趴在他的腿上很快睡著了,有一種不管不顧的放肆,完全沒有平日裡的強迫自己離得遠一些不能靠近他的顧忌。
醒來的時候,我正側躺在一張陌生的大床上,張開眼睛正好看見一面大大的落地窗,窗上正掩著白色的薄紗,微風輕撫,清晨的微光一閃一閃的調皮地跳躍進來,室內還帶著夜晚的陰暗,屋裡厚重的傢俱依然安靜地沉睡著,四周靜地可以聽見塵埃落地的聲音。
“童心。”
旁邊有人喊我。
我微轉過視線看向床邊的一把實木椅子,等看清上面正坐著的人後,我笑著喊了一聲,“佟嘉卉。”
“童心,我這才多久沒看到你啊,你怎麼就病了呢?”佟嘉卉少有的一臉哀怨地看著我,低聲嘟喃,“是不是因為我不讓你喜歡秦昱航,所以你身心難受的緊啊。”
我嗤地一聲笑了,“我本來就不喜歡他。”
快一個假期沒見到佟嘉卉,我發現自己還是有些想念她的,雖然她有些神經質的執著,但在我每一次的失意或者難過時她總會恰好的出現,插科打諢間總會讓我得到些慰藉。
或許真像她所說,我似乎真的病了,跟她聊了沒兩句就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想再睡過去。
她看到我這樣子,突然跳了過來趴在我的床邊,指了指門的方向在我耳邊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喜歡那個人?”
我勉強地睜開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房間裡的一切,這裡很明顯是一間男性的房間,我想她會看出來了什麼那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還沒等我說什麼,她已經在一邊喊了,“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你看我什麼都跟你說了,你這還不願意告訴我,你不道德!”
我被她指責地哭笑不得,情緒起伏間更覺得累,遂有些無力地看著她說,“我這不是還沒說什麼嘛。”
“切。”她看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本來就是什麼都不會說。”
我打了一個哈欠,眼睛閃著淚花看著她笑,這張床上的味道讓我覺得很安心。
“童心,你別睡啊,我們難得見一次,我可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她趴在我身邊搖了搖我,可是我真的想睡,之後她還說了什麼也沒聽清晰,她少有的一臉正色的似乎在說著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可我累得只能下意識的說好,一聲接一聲的。
接下來的這一覺睡得有些昏沉,耳邊一直傳來隱隱約約的對話聲,感覺從空曠幽森的地方悠悠地傳了過來,我迷迷糊糊地從床上爬了起來,感覺自己好像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直到貼著一面門板站著。
果然,那把聲音清晰了,似乎在哪裡聽到過的平靜而沒有起伏的聲音,那人說,“剛好下了場雷暴雨,因為電線斷路而引起的火災,家裡似乎許久不曾住人,但是書房裡的一盞小檯燈一直亮著……”
我迷迷糊糊的只聽見了這一句,外面接著陷入了一片長長的靜默中,我搖了搖頭往回走,只覺得耳朵嗡嗡作響,房間裡明明很亮,可是在我眼中卻是一片模糊晃動,我像踩在45度傾斜的地板向中間的大床走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怎麼連一張床,都離得我這麼的遙遠……
再次醒來時,感覺屋裡有些陰暗,還有從手背上緩緩輸入的陣陣冰涼,我掃視了一圈室內,是一片的白。
“醒了?”有人在身旁輕聲問我。
是周淮寧,他正低頭看我,探手摸了摸我額頭上的汗,眼中有笑,“很好,終於退燒了。”
他的臉離得我很近,近得可看清他每一根長長的睫毛,他撫著我額頭的手有些涼,舒服的讓我忍不住蹭了蹭。
“想喝水嗎?”
他的視線不曾離開我半分,就像我是他最在意的人,他正關心著我,心疼著我的每一分難受。
我點了點頭。
他把插著吸管的水杯遞到我的唇邊,眼睛依然看著我,“以後不舒服就要喊人,你嚇到我了。”
我一愣,鬆開了含著的吸管,感覺似乎有一段意識消失在了哪裡,可我使勁地想了好一會兒,想得頭都疼了,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
最後我只能沙啞著聲音問他,“佟嘉卉來看我了,她回去了嗎?”
他正端著水杯放回桌上,聽到我的話後手下動作突然一頓,好一會兒後才放下杯子回頭看我,微笑著點了點頭,卻是問我,“餓不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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