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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歡顏笑鬧,隨著車子的開動把他們餘留在風聲裡歡樂的笑聲遠遠拋去,我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前路一片黑暗,就像無底的黑洞讓我恐懼與焦慮,可我,只能身入其中,才能找到想要的答案。
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讓你全然依賴,無論是誰,當你在寒冷的黑暗裡痛苦掙扎的時,最可悲的是你連自己的影子都找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章 破
接近深夜,醫院比白日裡更加的安靜,我徘徊在醫院的內花園裡猶豫不決。
一開始要來的時候我明明是有明確的目的的,可是到了之後突然地又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要來做什麼,這讓我更加的頭痛欲裂,什麼也想不起來。
醫院花園裡有一個諾大的圓形花壇,裡面種植著高高矮矮的花叢灌木,它讓我的毛病又犯了,雙腿不受控制的繞著它走動起來,就一像顆不斷圍繞著太陽公轉的恆星。
不知多久,直到我又轉到花壇裡的那一棵高大的樹木背後時,我猛地止住了腳步,因為我在寂靜中聽到了一些聲音。
“你的那位小朋友怎麼樣了?”
有人不知從何處走進花園裡,聽腳步聲,應該是兩個人。
我剛想悄悄地離開,卻被接下來的那把聲音定住了身體,整個人驚訝的難以自已。
“還好,她一直很堅強,只是她又很敏感,受到什麼刺激時偶爾會出現記憶與思緒混亂的時候。”
是周淮寧!
我猛得屏住了呼吸,努力的壓抑著顫抖的身體,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少在為何我有種強烈的意識,他們正在說得好像是我。
同時的,這讓我終於想了起來,我來這裡並不是想要做什麼別的事情,我只是想要看看自己那日入院的診斷報告,可是我不知道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在周淮寧不知道的情況下進行。
“按你所形容她的性格來說,這種情況並不特別的奇怪。”
另一個陌生的聲音又接著響起,我躲在隱暗的這一角里,透過樹枝葉間終於看到了那個身上的白大衣,還有他的半個側臉,我是見過的。
周淮寧似乎嘆了口氣,聲音又低沉了些,帶著疲累,“能用藥嗎?”
“不能。”那人立即就否定了,“她應該只是像催眠般忘記了某一段記憶,如果突然用藥,很可能會勾起她那一段被放下的,並且明顯是非常不好的記憶,這樣突然的推翻,那個她一直不曾意識到的其實真實存在的事實會為她帶來過大的衝突,很可能會把她的意志完全摧毀。”
停頓了一會兒,那人接著又說,竟然帶著勸慰,“你知道,人腦的奇妙還不能讓人完全掌控,如無關生死的必要,我不建議做得太多,你看看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我腳軟的坐在花壇邊,夜風送來那人如來自地獄般的聲音,只炸得我雙耳嗡嗡作響,讓我已經顧忌不了是否弄出了聲響,只把顫抖的手指塞進嘴裡,緊緊地咬住才能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可是,她似乎還會出現幻覺。”似乎嘆息一聲,周淮寧突然說道。
“什麼樣的幻想?”
“看見了想看到的不可能出現的人,甚至還用壞了的手機給她媽媽打電話,我之前以為那只是她自我安慰的舉動……”
“你確定僅僅只是幻覺?!”那人倒抽了一口涼氣,快速地低聲說道,“不對,你說她聰明又敏感,但又喜歡繞著圓走與喜歡自言自語,如果還出現幻覺之類的狀況,那這不就是……”
夜風大了起來,那人還說了什麼我已聽得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我甚至從自己嘴裡償到了鐵腥的味道。他們真是太可笑了,哪裡來這麼大的想象力,那太可笑了,催眠?幻覺?記憶丟失?記憶的事實又是什麼?
我已經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他們說的這一切是那麼的不可思議,那怎麼可能發生在我的身上。
可是……他們說的又解釋了一切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似乎真的有出現過記憶混亂的時候,可是混亂的最終內容是什麼我又完全想不起來,而周淮寧,他也確實是在我進醫院後不久才決定與我在一起的,他之前明明已經表明過只能與我做朋友。
我突然想起了那一個晚上,他那被定格般蒼白無色的臉與被遺留在黑夜中的自己,還有那一天,深夜裡我們一起坐在咖啡屋裡,他說害怕會有一天會再次遺下我……
我苦澀一笑,我媽媽不知道怎麼的突然不見了,他只是同情我,可憐我,可憐我這個與他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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