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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滄淳異常的狀況,阿薩不無擔憂,從水裡起來,不覺得有必要遮掩自己,走到了滄淳的身邊,泛著溼氣的手摸上滄淳的額頭,“生病了?”
還沒摸到滄淳,滄淳就像是感覺到什麼毒蛇猛獸一般,唰的拉開了和阿薩之間的距離。只是看了阿薩一眼,就立刻低頭,長髮遮擋了表情。
“抱歉,主人我有些不舒服,想要休息一下。”滄淳低頭,他不敢抬頭,方才一眼,以他目力已經將阿薩的所有都看在了眼裡,方才從水面下無法看到的一切都烙在了眼裡,根本無法直視,呼吸急促,很想上前去碰觸,可是不能,絕對不能。
“啊,”阿薩愣了一下,從長髮中透露出的膚色來看,滄淳的膚色更白了,“好,你好好休息。”阿薩可不是沒有良心,看滄淳不舒服還要壓榨滄淳的勞動力,讓滄淳去休息。心裡想著,幽的體制也不是想的那麼強壯,還是會不舒服的,“需要叫醫生嗎?”阿薩關心的問道。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他不是身體上的病,滄淳此時無法保證自己的禮節是否完美,頭也不敢抬,微微躬身,“主人最好把衣服穿上,小心著涼,我告退了。”腳步還算沉穩的後退,開門離開了浴室,但是在關上浴室之門後,滄淳用落荒而逃的狀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關門,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跌坐在門後。
脆弱的將自己捲起來,抱著雙膝,埋首,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被掩埋的臉上,嘴唇被緊緊的咬著,滲出絲絲的血跡。
不久之後,又慢慢的從地上站起來,面無表情躺倒床上,閉目開始收索其幽的關於人的記憶。滄淳擁有幽的記憶,但是也只是有而已,從未特意去思索,去觀看,更加沒有深入去體會,他是他,幽是幽,幽的世界沒有感情,他對於感情只是懵懂。
怎麼卻解決感情上的問題,他不敢去問阿薩,監獄裡的獄卒和犯人絕對不是值得參考的物件,他現在需要幫助,阿薩說過,不管是哪個世界,人心和人性都是一樣的,所以他需要去借鑑幽的記憶裡關於人的知識,找到能夠解決現在他遇到的問題的辦法。
他要怎麼樣才能消除這困擾他的東西。久久,睜開眼。沒有找到辦法而產生的喜悅,眼中的憂鬱和沉重反而更深了,
他不是以前那個沒有感情的幽,跟在阿薩的身邊,產生了感情,所以在旁觀那些事情的時候,他不是幽的無動於衷,一樣沒有感動,沒有震撼,而是用擁有的些微感情去分析。
幽不會懂,那些他看到的親情、友情和愛情,如今的他憑藉著細微的感情感觸,重新觀看幽的經歷,看到了人和人之間的一切,陰謀詭詐,相扶相持,看到了感情聯絡的牽絆,愛慕、執著、憎恨、厭惡,種種的感情一一流淌,他知道主人和凱德莫納之王的是親情,和皇太子之間的是友情,也明白了自己對主人灼熱而又不堪的愛情。
看到了愛情的美好,也看到了愛情的悲傷,他醒悟自己的愛情,卻早就知道不該,怎麼斷絕這份不該有的感情。這是他醒悟時的想法,可是他天真了,看看幽記憶中的東西,感情是最難捉摸的東西,會糾纏的很深,也可以淺淺無痕,而他明白,他對主人的感情絕對不是後者。
想要斷掉,不是沒有辦法,第一個,他死了,離開主人,那麼這份感情自然就完結了,可是他做不到,儘管現在他還是不完全的幽,可是幽不死的生命力他已經擁有,死亡和離開他的主人是一回事,而他捨不得,想到不能陪伴在主人身邊,想到主人的身邊有別人可以代替自己,自己的心就痛的無法言語,就有一股撕碎那個別人的想法。
第二種方法,殺了主人,更加不可能,他絕對做不到,他是守護主人的存在。
感情要怎麼斷,好難。這是遍觀了幽記憶中人類記事的滄淳的結論。
帶著挫敗感的再次閉上眼睛,出現在眼前的卻是阿薩的樣子,從最初的相見開始,什麼時候感情變了,一邊回想著過去,一邊意識淪陷,讓睡眠的魔法包圍,進入了夢鄉之中,繼續看著和阿薩一起的回憶。
夢中的最後,是在一處溫室,溫室當中有一個浴池,阿薩就在那裡沐浴,他呆呆的看著阿薩從水裡向自己一步一步走來,自己無法控制的伸出手,碰觸那具身體,用手和唇膜拜,將人壓倒。儘管是在夢裡,可是自己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那具身體的溫熱,自己的感覺,蠢動的火熱,糾纏的四肢,那裡的火熱緊緻,自己瘋狂的衝動,失去理智,一切都那麼的真實,讓人忘記了這是夢境,沉醉其中,忘了如此行事之後會遭遇都的後果。
夢終究是夢,就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