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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以前偏幫著韓秀珍便也罷了,如今她都已經死了,你還因著她將娘氣成這樣,莫不是想著她來世投胎做了你的女兒,好好生的報答於你?”
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說出這樣的話來實在有失體統,更讓人刺耳得厲害。蘇文超氣極,抬手便想給這個口不擇言的妹妹一巴掌,卻在瞧見餘氏越來越難看的面色時頓住了。
徐氏見狀,忙出聲解圍:“要說起來,都是雪兒被韓氏寵壞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任性。這眼見著新婦就要進門,她這脾氣若不好好治治,怕是將來還有得虧吃。便是咱們,怕是也……”
她可不想因著這小丫頭得罪了將來蘇家的財神爺,害得她的兒女都失去大好的機會。
“治,要重治。”餘氏無力靠在床壁上,重重一拍身下的床,“罰她去祠堂面壁思過半年,每日只准吃一餐飯。再派人好好地看著,誰要是再將她放出來,誰就跟著她背後受罰,五十個板子都是輕的。”
她按著胸口喘了喘氣,又看向蘇文超,恨恨地道:“你也給我滾回書房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給他送飯不準放他出來。還有春裳,她背地裡偷懶看顧主子不力,打二十大板,扣半年的月錢。還有那幫韓家的人,也給我遠遠地打發了,別再讓他們出現在我眼前。”
今兒這事雖然韓康文主動上門來解釋了,可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因為那丫頭的話當真懷疑上蘇家,保不準哪一日那幫窮叫花子手頭緊了,就藉此上門來威脅她們。如此一來,她蘇家豈不是要成為韓家的搖錢樹?
想到蘇雪給她埋下的這顆隨時會爆的隱形炸彈,餘氏覺得胸口更悶了,一口氣沒上來,便雙眼一翻,重重地向側倒去。
“老夫人……”
“不好了,老夫人哮喘的舊疾又加重了……”
真的又加重了呀?好好地,怎麼就會加重了呢?
在餘氏的陪嫁丫環方媽媽的注視下,蘇雪秀眉微蹙,神情焦慮。垂於腹部被寬袖遮擋著的雙手卻食指悠閒地輕繞著,微垂的眸中藏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還有老太太那多疑的性子,也著實應該改改了,怎麼她就只這麼輕輕一鬧,她就果然將韓家那一堆子極品都趕出去了呢?哎呀,他們好一番巴結如今這樣,怕是要氣得哭鼻子羅。
春裳一聽自己既要扣半年的月錢還要挨二十大板,卻是頓時腿腳發軟,一把拉住來傳信的餘氏的陪嫁丫環方媽媽:“方媽媽,這事兒和我沒有關係,我要去與老夫人說清楚。”
她覺得自己倒黴透了,好不容易才得了老夫人些賞識,竟然就發生了這種事情。要說起來,這都怪三老爺和這該死的二娘子。她不過同往日一般偷懶去找人閒聊了會兒,他們怎麼就偷出府去了還鬧出這麼大動靜呢?
想到這兒,她便回頭恨恨地瞪了蘇雪一眼,心裡竟是對自己隨意躲懶半點自責的意思都沒有。
“你還想見老夫人?老夫人都已經被你們氣得舊疾復發,病上加病,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你還想再去氣一回她老人家?”方媽媽一把甩開春裳的手,嘴裡說著指責的話語,眼角還不忘憤憤地斜一眼蘇雪。
蘇雪神情不變,彷彿接受膜拜一般,坦然受之。這只是一點利息罷了,你們且收著,不必對我感恩戴德。
只是,想到自己竟得了個禁於祠堂的處罰,蘇雪的眉頭忍不住擰了起來,眸中的失望一閃而逝:“祖母讓我去的是……祠堂?”怎麼就讓去祠堂了呢?她這般胡鬧,通常的做法不是應該把她扔到所謂的莊子上去嗎?
“二娘子難不成還想去度假山莊?”方媽媽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嘲諷,向著跟來的丫環使了個眼色,“老奴勸二娘子這半年在祠堂裡最好安生些,若是再做出惹惱老夫人的話,怕就不只是這個處罰了。好歹現在每日還能吃著一餐,娘子不會真想餓著肚子守祠堂吧?”
在祠堂裡面壁思過半年,還每日只吃……一餐?
一旁狀似遠遠站著事不關己的綠然聞言,猛然抬頭,擔憂地看向蘇雪,腳下的步子挪了挪,正猶豫著什麼。
二娘子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老夫人這樣重的處罰,跟要了娘子的命有多大差別?可見母子倆都是狠心歹毒的。早知這樣,她就不該聽娘子的話,找藉口到老夫人院中以避開懲罰了。如今她安然無恙,卻看著二娘子受此重罰,哪裡受得了?還不若陪著娘子一起受罰心裡舒坦。
蘇雪正為著沒能達到目的眉頭緊蹙,察覺到她的用意,忙一抬袖擋住臉哭喊了起來:“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面壁思過?我要見祖母,我要見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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