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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朧中見到秦珠玉一邊咳嗽還一邊訥訥地站在灶前,趕緊一手扯過她,將她拉出了灶房,自己再跑回去,將冒著火苗和濃煙的鍋一瓢水澆滅。
待煙霧稍散,他瞅了眼鍋裡黑乎乎的東西,從形狀隱約可見是自己切好的肉絲,只不過為什麼會成為那副慘狀,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他也不過才眯了一下下啊!
搖了搖頭,冬生走回房,見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秦珠玉面帶驚恐地站在房中間,看到他出來,趕緊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冬生點點頭,想了想問:“你剛剛那菜是怎麼炒的?”
“就是丟進鍋裡,然後想著快點熟了,就把旁邊的柴火都加灶內了。”
冬生不得不想到一種可能:“你的意思是沒有放油,直接就把菜放進鍋內?還把火燒得很旺?”
“放油?”秦珠玉顯然有些聽不懂這句話。
冬生見她這副模樣,算是明白了,嘆了口氣問:“你到底會不會燒菜?”
秦珠玉有些心虛地將腦袋一昂:“我肯定會做,不過……不過我現在失憶了才忘了怎麼做的。對,一定是這樣的。”
你怎麼不忘了吃?冬生很想這樣回她。
因為半斤肉被秦珠玉變成了黑炭,還差點燒了整個灶房,冬生不爽地將自己的同情心收了起來,隨便燒了碗大白菜,將就著餵了這位禍害和自己。
秦珠玉對此非常不滿,但礙於自己確實做了壞事,只得默默地將自己的抗議壓下,再加上著實餓了,便就著味道還不錯的白菜吞了兩碗米飯。
嚴格意義上來說,不止兩碗。她舀第二碗米飯時,見鍋內所剩不多,怕自己不夠吃再盛時被書呆搶先,便偷偷摸摸瞅了瞅慢條斯理地吃飯的冬生,手上不著痕跡地使勁壓,直到碗裡實實在在填滿了一大碗飯,再也裝不下,才作出一臉淡定的模樣回到桌上。
冬生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也看到了她賊兮兮的表情,本來想沒好氣地提醒她給自己多留點,但是話到嘴邊,見她一張花貓般的臉,還沒說出口,倒是噗嗤先笑出聲。
秦珠玉在位子上坐定,對冬生的笑不明所以,又直覺和自己有關,便沒好氣地問:“你鬼笑什麼?”
“沒有,沒有。”冬生定了定神色,“就是想起今天學堂裡幾個小孩還蠻好笑的。”
“哦。”秦珠玉點點頭,雖然對他的回答表示強烈懷疑,但這死書生一臉正經的樣子,不像是說謊,便繼續和白菜米飯戰鬥。
冬生正色後,放下筷子,狀似不經意道:“那個……你看你現在也不記得自己叫什麼,我也不能一直叫你姑娘吧。”
秦珠玉一想也是,可半天也沒想出自己該弄個什麼新名字出來,想著書生雖然呆了點,但好歹是文化人,取個名字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便道:“那你看叫我什麼吧?”
冬生作出一本正經地思考樣子:“我不知道你姓什麼,當然不能為你起個什麼大名,反正就是為了方便,不如就起個好記的小名?”
秦珠玉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點了點頭。
“不如我就叫你小花。”其實冬生想的是,她現在這副樣子根本就是花貓,不過如果說叫她花貓的話,恐怕她是會跟貓一樣炸毛。
秦珠玉很嫌棄地撇撇嘴:“這麼難聽的小名我才不要。一聽就是鄉下丫頭。雖然我失憶了,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我肯定不是鄉下丫頭。”
冬生聽了她自以為是的話,本來不以為然,但是忽然瞥見她拿著碗筷的雙手。膚如凝脂,嫩指如蔥,這樣的雙手,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姑娘,絕非鄉野丫頭能生成的。這樣想著,冬生不得不懷疑,莫非這丫頭真是哪戶大戶人家的閨女,何況還是這壞脾氣,定然是被慣壞了的。
意識到這點,冬生忽然沒有了戲弄她的興致,不過嘴上還是說:“怎麼會難聽呢?我聽說這街上最漂亮的姑娘就叫沈春花。”
他當然也沒指望秦珠玉會答應讓他叫她小花。
不料,秦珠玉沉默了片刻,居然不情不願地開口:“那行吧,你就叫我小花。”臨了,又很不爽地補了一句,“沒想到你一介書生,起個名字還這麼沒有水準。”
冬生訕笑了兩聲,沒再說話。
於是,從這一天開始,侯府的秦珠玉便成了窮酸書生宋冬生的小花。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種壞叫蔫兒壞,有一種黑叫腹黑。
☆、慌
秦珠玉算是正式被冬生收留了。冬生的房子就在學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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