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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販遞給她做好的糖人,笑著打趣道:“姑娘,你是看剛剛那位公子吧?我將才也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可俊了。”
“我就是覺得他有些眼熟。”秦珠玉轉頭又看了眼漸漸遠去的背影,“老闆,你知道他是誰嗎?”
老闆搖搖頭:“看那打扮就知道非富即貴,我這種做小生意的怎會認識?不過那公子倒是在我這裡站過幾回,也不買,就那麼看一會,好像挺難過的樣子。”
秦珠玉重點顯然和小販不同,只見她撇撇嘴:“有錢人就是摳門,連串糖人都捨不得買。”
作者有話要說: 慢慢來,因為故事沒有國仇家恨,所以繼續走瑣碎嘰歪路線,對不住了~~~
☆、丟錢
秦珠玉的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
當她拿著給冬生捎回的糖人,一路往回走時,很快又被街邊的各種景象吸引。
京城不比邊遠小城,十里長街,白日全然是珠翠羅綺溢目,車馬塞途,來往人群更是摩肩接踵。
就在秦珠玉又看中一個頭釵,猶豫許久準備掏錢買時,忽然發現一件讓她驚慌不已的事情——她的錢袋不見了。
秦珠玉對錢財實則沒有任何概念,但總還知道,這錢袋裡的銀子是冬生帶來的全部盤纏,兩人這段時間吃穿用度全都指靠著它們了。
不見了錢袋,可真是件天大的事情。
秦珠玉腦子一下就懵了,慌慌張張上下摸了好幾遍,確定不在後,急的一跺腳,趕緊往來時的方向跑去,一路跑還一路撞到了不少人,收穫了好多聲罵罵咧咧。
這時的她,也顧不得太多,只是低著頭在地上尋找,生怕錯過一線機會。
當然,傻子都知道這必然是徒勞無功的。她的錢袋早不知流落在了哪個京城小賊手中。
在家中溫書的冬生,到了太陽快落山時,見秦珠玉還未回來,不免有些著急。想了想,閣下書卷,準備去外面找她去。
剛走到門口,恰好遇見被著床被子,一手握著根糖人,耷拉著腦袋走進來的秦珠玉。
“怎麼去了這麼久?”冬生見她回來,放下了心,隨口問。
秦珠玉站在他面前半響,才緩緩抬起那張已然髒兮兮的小臉,紅著眼睛,幽幽開口:“書呆……”
冬生見她這模樣,嚇了一跳,拉過她來上下打量:“你這是怎麼了?”
“錢丟了!”開口時,秦珠玉的聲音已經依稀哽咽。
冬生愣了下:“你是說錢袋裡的錢都丟了?”
“嗯。”秦珠玉點點頭,“整個錢袋都丟了。”
說罷,眼淚已經是吧嗒吧嗒掉下來。
冬生見她這悔恨委屈的模樣,哪裡還忍心責怪,只趕緊拉著她安慰:“丟了就掉了,沒關係的。”
秦珠玉抽抽泣泣抹了把眼淚:“那我們吃什麼?”
“沒事,沒事,我明天拿幾幅字畫去賣。”冬生其實也有些發愁,京城不比家裡,人生地不熟的,他一個默默無聞的書生,也不知道字畫能不能賣出去。可見眼前的人這般難過,心裡不免有酸楚得厲害。
她是他的妻子,卻要為了幾兩銀子困擾。
秦珠玉聽了冬生這話,總算是臉色有所緩和。她記得冬生在家時,求字畫的人可是絡繹不絕的。這樣想著,害怕沒飯吃的擔心也就消失了。
大致是白日折騰得太厲害,晚上兩人你儂我儂一陣後,秦珠玉很快就睡得死沉,一覺醒來,便已經是大天亮。冬生已經不再床上。
秦珠玉喚了兩聲“書呆”,沒人應答。
咯吱開啟門一看,院子中倒是有人,不過卻不是冬生,而是旁邊另一位進京趕考的房客。前一日,秦珠玉沒留心,現下才看清人長什麼模樣,倒也是個年輕斯文的書生,雖然不討喜,但也不會讓人反感戒備。
那人見秦珠玉出門,立刻展顏一笑:“小玉姑娘,早啊!”
秦珠玉輕描淡寫地朝他點頭,大致記得這人姓李,便回道:“李公子,早。”
說完,又朝大門外東張西望。
那李公子見狀,走過來幾步,試探問道:“小玉姑娘是在找宋公子麼?”
“嗯。”秦珠玉心不在焉地應道,心裡卻在想,這麼早書呆去了哪裡?
“我早上見過宋公子,好像是拿著幾幅字畫出了門。”
原來是去賣字畫了,秦珠玉鬆了口氣,正要轉身進屋,那李公子又開了口:“小玉姑娘,昨晚好像聽到你在哭,是宋公子欺負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