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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不要臉呢?”她的惡言,讓沈春花臉色終於繃不住。
“說誰誰知道。”秦珠玉扳回一局,得意地翻了白眼。
“你才不要臉,賤人!”
“你才是賤人!”
“你不要臉!”
“你是賤人!”
……
這場戰爭以一種荒謬而低階的罵街方式在兩個女人之間展開。在不要臉和賤人兩個字來回迴圈多次後,秦珠玉顯然不滿意這種進展,隨手就打翻了那碗猶在冒著熱氣的水餃,讓戰爭升級。
而這個行為,瞬間讓沈春花雙眼發紅,市井的潑辣蠻橫終於在她身上爆發,她直接撲到秦珠玉身上把戰爭帶入白熱化。
於是,女人間的戰爭從文鬥成功升級到武鬥。
秦珠玉沒有料到她會突然動手,在她感覺自己臉上出現一絲刺痛時,這才反應過來。自然是沒有再多想,便直接用動作回應了這場戰爭。
於是問題來了。
秦珠玉曾經是侯府千金,父兄都是武將,從小就跟著哥哥們習武,雖然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始終只是三腳貓的本事,但基本的自保防禦能力還是有的。如今雖然失憶,但是身體的本能反射還在。對付一個市井女子,自然不在話下。
兩人扭打在地上,沈春花這種一抓二撓三咬的撒潑功夫,很快被她壓制住。在她發現自己在武力上遠遠勝出沈春花一籌時,她並沒有真的去打沈春花,只是帶著怒氣努力止住她的動作。
可是,冬生一進門看到就是,秦珠玉惡狠狠騎在沈春花身上的情景。
這是一個讓他心驚膽戰的畫面,他想不到秦珠玉的蠻橫跋扈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這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實在是太震撼。
“你們幹什麼!” 冬生衝過來,一把將秦珠玉從沈春花身上拽下來。
沈春花見到冬生,哇的一聲哭出來,撲在他懷裡:“冬生哥,我來給你送水餃,被她摔了,她還打我。”
冬生看了眼地上,果然是散落一地的水餃和湯汁。然後,她又看向站在一旁喘氣的秦珠玉,一臉氣憤卻又倨傲的表情。
冬生深呼吸了口氣:“小花,給春花道歉。”
秦珠玉撇嘴瞪了他一眼,一扭頭:“我不。”
冬生再深呼吸一口,語氣沉靜卻又陰鷙:“道歉。”
秦珠玉被他這語氣弄得一怔,但還是哼了一聲:“我就不。”說完似乎覺得自己不夠硬氣,於是挑釁地加了句:“你能把我怎樣?”
冬生一動不動盯著她,片刻,終於一字一句開口:“那麼,請你離開。我這裡不歡迎蠻橫無理的女人。”
秦珠玉似乎有些不可置信冬生會說出這樣的話,瞪大眼睛看著他,然後又看了眼一旁暗自得意的沈春花,眼淚在眼眶裡打了個轉,卻沒讓它留下來。最後她咬咬牙,倨傲地哼了聲:“走就走,誰稀罕你這破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有點木寫好的趕腳,說好的唧唧歪歪呢~~~
☆、憂
冬生安撫了一陣沈春花,待她在自己懷中終於哭得擠不出眼淚,才送她回家。
到了沈家,三嬸開啟門,見自家閨女眼睛紅的同兔子一般,還以為是這個斯文的夫子欺負了她,舉起門後的掃帚,就要朝冬生劈過來。
好在,哭夠了的沈春花反應算快,趕緊攔住她娘:“不是冬生哥,是住在冬生哥家的那個惡婆娘。”
大致是因為被秦珠玉弄得實在太氣憤,平日只在背後說她的粗鄙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站在身後的冬生不由得皺皺眉頭,心中微微厭惡。
三嬸趕緊放開掃帚,嘴角一咧換下剛剛的怒目相向:“我就說先生這麼個斯文人,怎麼會欺負我家春花呢,想想也只有你收留的那個臭丫頭才會這麼惡劣。”
冬生勉強扯扯唇,真的很勉強,只是語氣仍舊溫和謙遜,雙手抱拳,極為歉意的樣子:“三嬸,這件事是小花不對,我替她向春花和三嬸您道歉,你們千萬別放在心上。”
沈春花早沒有了之前淚悽悽的可憐樣,抓住冬生抱著的雙拳急忙道:“這又不能怪你。冬生哥也不容易,本來是好心收留她,哪裡想到那丫頭這麼蠻橫不講理。”說著像是替冬生釋然道,“好在她現在知趣離開了。”
三嬸看見自家閨女抓著夫子雙手的情景,笑得更開:“那禍害走了麼?可真是請神容易送神難,終於是走了,先生你也可以鬆口氣了。”
冬生不著痕跡地抽開自己的手,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