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她稍稍回頭,見秦珠玉雙目含恨地瞪著她和冬生的背影,計上心頭。趁著冬生不注意,身形一歪,哎呦了一聲。
冬生下意識扶住她要歪倒的身子:“怎麼了?”
沈春花蹙眉咬著牙:“剛剛地上有一塊石頭沒注意,崴了腳。”
冬生垂頭一看,果然見沈春花剛剛踏過的地方,有一塊不起眼的石頭:“要不要緊?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
沈春花點點頭,扶著冬生的手臂,慢慢隨著他往前走。她的角度和腳步都做的極好,從秦珠玉的位置看去,根本就是一對相依相靠的親密男女。
秦珠玉氣哼哼地跺跺腳,什麼讀書人,什麼禮教,光天化日之下,這死書生都和沈春花靠在一起了,這還得了!
她再看不下去,扔掉嘴裡的青草,轉身跑了。
剛剛冬生心思都在崴腳的沈春花身上,待兩人找到地方坐下,方才想起秦珠玉。可回頭一看,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這個發現,讓冬生心裡一緊,再無踏青的心思。雖然她走失的可能性很小,但對於一個連記憶都會失去的傢伙,還有什麼不能發生。
冬生心神紊亂,也顧不得太多,轉頭對沈春花道:“你這樣子看來也不能再踏青,我們改日再來吧,我去給你找個轎伕抬你回去。”
沈春花想說什麼,冬生已經起身去叫在不遠處等生意的轎伕了。
戲是自己的演的,沈春花不好再找藉口,只得壓下心中不滿,巧笑嫣然地對冬生道謝。
冬生連她說待會兒的心思都沒有,立刻沿著來時路,去尋秦珠玉的身影。
一路走回去,除了那幾個對秦珠玉不懷好意的發春青年,哪裡有秦珠玉的影子。冬生唯一的期盼便只剩下家中。
一口氣跑回家,推開門,見到端坐在屋中的人,冬生總算鬆了口氣。但是開口的語氣,卻是比往常任何時候都差:“你為什麼一個人走了?!”
秦珠玉見他聲色俱厲的模樣,倒也不為所動,倒是無辜道:“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去的,當然就一個人回來了。”
冬生被噎住,咬牙切齒瞪了瞪她:“你一天不給我找點事氣我,是不是就不舒服。”
秦珠玉卻反常地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聲音出奇地溫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麼會氣你呢。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好,我錯了還不行麼?這樣吧,我準備了點酒,我們喝一杯,就算是給你賠罪。”
冬生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莫名其妙,總覺得哪裡不對,可又說不出來,只問:“你的酒從哪裡來的?”
秦珠玉嘻嘻笑道:“跟許老頭討的。”
“哦。”冬生這才放心地點點頭,他也知道許老頭是這街上唯一一個和秦珠玉說話的人。
時間回到一個時辰前,秦珠玉氣喘吁吁地闖入許老頭的醫館,當時許老頭剛剛送走館內唯一的客人,見她匆匆忙忙的樣子,嫌棄地切了幾聲。
不過秦珠玉沒有心思與他計較,開門見山道:“我要和死書生生米煮成熟飯,你有什麼辦法搞定他?”
許老頭雙眼一亮:“想好了?我就說嘛,早晚都是要這樣的。有我許某人在,什麼宋冬生還是宋冬瓜,絕對都不是問題。”
說著他從牆角藥櫃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秦珠玉:“這是我珍藏的佳釀,名叫桃花醉,只要一杯,就是聖人也會變成淫棍。”
聽到最後兩個字,饒是臉皮厚如城牆的秦珠玉,也有些鄙夷兼羞赧。她一把奪過那小瓶子:“好,事成之後,你就是我的大恩人,以後抄寫方子之類的事情儘管叫我。”
許老頭眯眼捋著鬍子:“好說好說。”
作者有話要說: 好艱難的煮飯。
☆、桃花醉
“天還沒黑,你閂門做什麼?”冬生剛剛端起秦珠玉遞過的酒,就見她忽然起身走到門口,將門關緊,還小心翼翼上了門閂。
秦珠玉閂好門,確定沒有問題後,才轉身對冬生訕訕一笑:“既然是喝酒,當然是關上門為好。”
冬生想了想,這話好像也沒什麼問題,也就沒在深究她關門背後的意義。
其實他哪裡知道,秦珠玉心裡想的是:煮飯當然要關好門,難不成要讓人知道你這個書生白日宣淫。
本來秦珠玉是準備天黑透了再施行自己的計劃的,但是許老頭語重心長地叮囑她,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越快越好,以免夜長夢多,於是她就決定不再多等。
冬生只覺得她有些古怪,卻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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