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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沫汝回到店裡,不出意外地讓秦悠暴跳如雷。她一邊怒吼著怪不得找不到你們任何一個人,一邊提著水果刀叫囂著要去砍了那個叫何寒嶼的人渣。
舒沫汝拉著她安撫了半天,小緣,joy和斯賓齊上陣,這才把她的怒火壓下來。
“哼,不要叫我在這片地方看到他,不然我就打得他斷子絕孫!”秦悠把一個哈密瓜咔嚓切成兩半,惡狠狠地說道。
舒沫汝看著小緣三人驚懼的表情,扶額長嘆。
在那之後三天,店裡風平浪靜,除了秦悠在看到舒沫汝腿上的傷痕時露出吃人的表情嚇到了小緣。正值黃金週,店裡的生意難得的火紅起來,再加上斯賓和joy兩個美男子總是在這裡待著吸引了不少人氣,舒沫汝也說服秦悠多加了一些飲料品種,來的客人越來越多。然後,就來了不該來的人。
何寒嶼把車停在浮雲前面的時候,正好看到舒沫汝穿著白色右腰附近渲染了一片淡紫色花紋的短袖靠在窗臺上仰頭看天。夜晚的天空,只有一輪渾月和少數星光。
她披散的一頭栗子色長髮裡夾雜著一些銀白,長長的劉海因為仰起頭所以自然地從她的眉毛處掛下來,露出一雙幽深的眼眸。
微風吹來,她微微揚起嘴角,好像很享受。何寒嶼掀了掀嘴角,女神經。
何寒嶼下了車,徑直從她面前經過,眼角瞥到她的眼瞳慢慢的放大,得意地揚起嘴角。
他推開叮鈴作響的木門,看到坐在吧檯後面的秦悠的眼神先是一怔,旋即像是開啟了什麼模式一般,眼神瞬間的變得狠戾。只看到窗臺處的舒沫汝飛快地朝這邊跑來,但是她的腿傷讓她其實只是慢慢地朝這裡走了幾步。
何寒嶼回過頭,已經被秦悠狠狠推了一把撞到了木門上,面前的齊劉海女孩此刻就像是一隻野獸。
小緣和joy在幫忙調酒,所以很快就衝過去一把拉住暴怒的秦悠。
“你這種人渣不要走進我店裡!”秦悠被joy死死地扣在了懷裡動彈不得,怒吼著。
店裡的客人嚇得不輕,幸好現在就要十點了,快關門了,沒什麼客人了。舒沫汝連連安撫他們,說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出現了,所以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不會傷害到他們的。
幾位客人這才雲裡霧裡的點點頭,舒沫汝走到門邊看著何寒嶼明顯被嚇到的樣子,一把拽住他的衣領開啟門拖到了外面。
“你來幹嘛?”舒沫汝方才牽扯到傷口,痛得全身一激靈。她低頭看著花壇裡的太陽花,抬手摸了摸站著雨水的冰涼的花瓣。
“咳咳咳,過來喝杯咖啡不行嗎?”何寒嶼揉了揉被扯皺了的衣服,挑眉道。
“那麼請你到別的店去喝咖啡,這裡不歡迎你。”舒沫汝毫不客氣地回道。
“你真是,有趣的女人。”何寒嶼一挑眉,兩手插進褲袋,勾起一邊唇角冷笑。
“是麼,謝謝。”舒沫汝看了他一眼,轉頭看著店裡,客人已經都離開了,秦悠此刻還在暴怒中,她要趕緊回去安撫。
人與人之間的羈絆,常常讓舒沫汝感到疲累。但是她沒有辦法放下,因為她是個人。
何寒嶼看著她的臉,她的面容沉靜,帶有他以往遇到的女子臉上從來沒有的表情,那是一種經歷過風雨之後的冷靜,是從靈魂深處滲透出來的寂靜。店裡的燈光映照在她半邊臉上,其實她臉頰的弧度很柔和,誰都能看得出,她其實是個性格柔軟的女子。但是她另半邊臉頰隱在夜色裡,眼瞳冷漠。
“你走吧。”舒沫汝素來是心軟的,即使是再過厭煩,她也不願意惡語相向。她很疲累,不想浪費語言在這些無所謂的事情上。
“你叫舒沫汝?”何寒嶼臉皮素來很厚,根本不把舒沫汝的逐客令當回事兒。
舒沫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說什麼,跛著腳慢慢地走回店裡去了。
秦悠撲上來緊緊地抱住舒沫汝,瘦弱的肩頭透著幼獸的頑固與羸弱。
舒沫汝用力地回抱住她,感受到她身體裡慢慢的瀰漫出來的孤獨,與自己的孤獨糾纏在一起,她們的靈魂在這些年裡糾纏在一起。
就像是血親一般的牽連,冥冥之中地約束。
“姐姐。”
舒沫汝聽見她輕輕地呼喚自己。
“嗯,我在。”舒沫汝抬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她在這些年裡失去了太多了,糾纏許久的愛戀,深潭一般的友情,都像破碎的木桌上的痕跡,是時月過去了的痕跡。她不能再失去,因為她已經所有的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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