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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發急,就將隊員們集中在雉河岸連邊的大柳樹下進行排練。排練中有一個鑼鼓段子,是我編的新詞配鑼鼓進行演出的。先是出來一排姑娘,再是出來一幫小夥,跟著鼓點進行舞蹈。那鑼鼓的節奏是:
得得得得一得得,
吭吭吭吭一吭吭,
得-得-吭,得-得-吭,
得-吭,得-吭,
得吭,得吭一得吭。
接著就唸改水改廁的快板詞:
彩旗舞,
飄全鄉,
改土廁,
奔小康,
文明村鎮閃金光、、、、、、
我指導著他們進行排練,由於演員的基礎太差,老是演不好。這且不說,兩個打鑼鼓的更是笨,就這麼簡單的“得得吭”,十回得有八回要打錯,氣得我發了火:“你們都是啥腦子?腦殼裡進水了還是淌屎了?三歲的孩子都不如!”
這一罵,宣傳隊員們生氣了:“好,俺都是豬腦子狗腦子,俺腦子裡進水了,淌屎了,你聰明,你演去吧。”
兩個打鑼鼓的將鑼鼓傢什一趵,就要走人。見宣傳隊員要罷工,我又著了慌,宣傳隊若是真的散了夥,這下面的麻煩可就大了,說來說去還不是我的責任?人家會怎麼說我,你汪有志是不是有本事用不完了?怎麼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好哩?這樣一想,我馬上又換上笑臉,上前勸解道:“看看,光能吃糖果咋經不住獨頭蒜呢?我不是想讓你倆快點學會嗎”
“學快點就學快點,你罵人幹什麼?”
我臉皮一鬆,嘴裂成個面瓜:“嘻嘻,我罵人了麼?我罵人了麼?我啥時學會罵人了?”
“你沒罵人說誰腦子裡進水了,淌屎了?”
“我,我,我沒說你們倆呀。”
“那你說誰?”其他的演員也跟上來起鬨。
我慌了手腳,說:“我說我自己還不中嗎?我腦子裡進水了,我腦子裡淌屎了,總可以了吧?你們繼續排練吧。”嘰。
我窩了一肚子的氣,疲憊不堪地回到家裡,眼皮也開始打架。家裡卻沒有啥麼人,我乏了,歪在軟床上打了個呼嚕,卻被一個孩子的哭聲吵醒了。
原來,棗針的小堂妹在我們家住著,帶著一個三歲的小孩,她跟著棗針下地幹活去了,這時候算是歇晌。我揉了揉眼睛,很不情願地起來,卻見棗針正蹶著屁股正生火做飯,她的堂妹卻在院子裡的葡萄架下。解開懷,裸露著兩個鼓脹的**來喂那小孩,可小傢伙卻不願意吃,在他媽懷裡亂哭亂鬧。棗針的這位小堂妹雖說與我們也是一個輩的,但年齡與我相差卻非常大,她與小勃差不多大,農村姑娘,又沒有上成學,剛生了孩子也學著雉北農村老孃們的那一套,敞開懷餵奶。我開始很不習慣。棗針說,這有啥?天底的女人都這樣,蓋著不蓋著,不都是胸前掛兩個葫蘆?她都這樣說,額那小姨子也這樣做,我還有啥意見?反正無意中看到了也傷不了我的眼睛,嘰,隨他去。
我看到了這小傢伙這個樣子,就很心疼。便來到額的小孩姨身邊,對那小傢伙說:
“來,讓大姨夫來抱。”
我就伸手從小孩姨懷裡想把孩子接過來,可那小子正煩著呢。依然亂蹬亂踢地不讓。我揉了揉眼,就問額的小孩姨:“這是咋的啦?”
我那小孩姨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就說:“誰知道呢?平時一鬧,一吃奶就不鬧了。你看,今兒連奶都不肯吃了。”
“那你不能哄哄嗎?”
“這不一直在哄嗎?可你咋哄他都不吃,我也沒有辦法。”
我便故意瞪著眼嚇唬那小子說:“快吃。再不吃額把你的蛋割了。”
那小子很皮,根本就不怕他額,瞪著大眼瞧著我,反擊道:“割你的蛋,割大姨夫的蛋、、、、”弄得我好不尬尷。
這時候,棗針在屋裡聽到了,一邊貼著鍋巴子,一邊說:“你還是姨夫哩,你就割他的蛋吧!”
聽到棗針接腔,我就帶著訓斥她的口氣說:“我哄不好,你當大姨的會哄,你說咋著能哄好這個小搗蛋?”
“哄孩子我就是比你強,光唱唱我都能串出一嘟嚕,你來給我燒鍋貼餅子,我來哄?”
“去你的吧,你那‘月老孃,八丈高,騎白馬,挎大刀’早就老掉牙了,這小子還聽你那一套的是?”說著,他就伸手捏了捏小孫子的臉蛋,對那小子說,“是不是?小搗蛋?”
這小子火氣沒減,卻又把目標轉向了我,盯著我鬧:“你給我唱新的,你給我唱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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